会吗……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屠长老。”
“你不是说他闭关去了吗?”唐宁又问,“难道他闭关的地方是在禁地里?”
“这不对啊,禁地里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但凡妖族进去没有一个不晕的,长老怎么可能选在这里闭关?”谷乐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司无岫脸色微沉,像是想到了什么,先对谷乐道:“找个地方坐下再说,不管是封印阵法,还是屠长老,都大有问题。只怕他刚才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久留了。”
谷乐点点头,他也不傻,屠长老看起来是有点奇怪,所以他也没跟对方说出实情。“你们跟我来,我有个隐蔽的地方可以谈事。”
谷乐原形是一只鸟,鸟妖都喜欢住在树上。除了族地边上的树屋以外,谷乐在林子更深处的参天巨木上还搭了一间更隐蔽的树屋。
“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谷乐推开树屋的门,从半人高的门口钻了进去,“当年我和我爹吵架,说是要离家出走,其实就没走远,我就在族地附近找了这棵大树,一般人也不会飞到这么高的地方……”
司无岫打断他的絮絮叨叨:“你这里可有纸笔,我要为阿宁默出阵法。”
“有,有的!”谷乐赶紧翻箱倒柜找出笔墨纸砚。
唐宁帮着磨墨,一边磨一边看司无岫画图。这人的记忆力果然变态,连一棵杂草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画技比街边卖的那些画像要好得多了。
司无岫虽是埋头默写,却也能感觉到唐宁的目光始终在看自己,于是挺直腰背,笔下更加行云流水。
谷乐蹲在一旁托腮看着他们,人族与妖族什么时候要是能像这两人一样就好了,不用太如胶似漆,只要关系和缓一点,他也不用每日为可能而来的战祸而愁得失眠。
“画完了。”司无岫搁笔,拿起纸张吹干墨迹,交给唐宁,“阿宁看看,我有没有记错的地方。”
唐宁摇摇头道:“没有任何错漏之处,跟我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是记不全,但被改动过的阵法大致还有印象的,只是不像司无岫那样厉害,能够把每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于是唐宁也坐下来,按照玉山道人的记忆绘制了一幅正确的阵法图,将两张图放在一起,三人一起比对。
最后他们一共找到了两处被改动过的地方,司无岫指着其中一处:“这里少了根石柱,和我们当时推测的一样。”
“这边则是痕迹被抹掉了。”谷乐看向另一处,“咦,怎么这地方这么黑,是你不小心滴了墨汁上去吗?”
“是我故意这么画的。”司无岫道,“我记得那地方本身就有一片黑色的痕迹。”
“那应该是干涸的血迹。”唐宁敲了一下手心,“我知道薄海平收集那么多妖血做什么了,就是为了集合妖力来污染阵法!”
“啊呀,这么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能串起来了!”谷乐激动地看着他们,“我要尽快告诉大家才行,必须让大家守住禁地中的阵法才行,绝不能将魔神放出来!”他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马上道,“不对,光这么守着也没用,还是要想办法阻止昊南城出兵……”
“你先冷静一下。”唐宁连忙拉住他,“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我们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嗯?”谷乐愣了愣。
“阵法有两处改动,显然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手。”唐宁提醒他,“一处是被妖血污染了,一处是被人直接将石柱拔掉。”
司无岫补充道:“若是同一人,他没必要用两种手法来破坏阵法。”
“那,还有一个人是……”谷乐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就是我们今天在禁地入口见到的那位长老吧?”唐宁看着他,叹气道。
尽管心里已经隐约察觉到此事,谷乐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屠长老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从前在大家面前的和善也是装出来的?”
这人才经历过背叛,所以此时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唐宁安慰他:“那也不一定,魔神能够蛊惑人心,没准屠长老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呢?说不定等我们将封印复原之后,他就能恢复过来了。”
“但愿如此吧。”谷乐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现在脑子都是乱糟糟的,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
“先恢复阵法,再看看能不能帮屠长老恢复吧。”唐宁看向司无岫,“你觉得这样可行?”
司无岫勾唇道:“阿宁说什么都是可行的。”
“我认真问你话呢。”唐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认真这么说的。”司无岫正色道,“既然管了这件事,我早已决定陪你一起管到底。就如阿宁所说,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做,总归都是要做,先做哪个又有什么不同?”
好像这么说也没错,唐宁点了点头,又转向谷乐:“那我们先回族地,把封印恢复之后,再挑着重点对大家说明情况吧。”
“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