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如今真相大白,将军也以大局为重,下令将曹淮军规处置,那么我们今后是否能尽释前嫌, 携手合作共同抗敌了?”
白将军在面对书生的时候还略有些不自在,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是主动来递台阶给他下的。
于是白寒星将剑换到了左手,用右手拍了拍书生的肩膀,并大力拥抱了他一下:“你说得对,如今水落石出, 我也不会再对你有偏见。从前误会你了, 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书生被那条粗壮手臂箍得有点呼吸难受, 脸上还得保持笑容:“哪里哪里, 我也不是那记仇之人。”
尽管两人心里都有些别扭, 但他们目光一对,却拥有了从前不曾有过的默契, 因为他们背后有着共同的意图——这个拥抱是稳定军心的必要之举。
白虎军中的左副统领被妖族下了蛊,成了奸细。这种事情一旦散播出去,军中必定人人自危,对身边的人皆会产生猜疑,谁也不确定被下蛊的就只有一个曹副统领。
两人前嫌尽释,握手言和,说明白虎军的高层不会无端怀疑身边人,也为底下的兵士做了个表率。
随后,白将军又转向司无岫:“方才司公子将蛊虫逼出来的这一手十分精确熟练,不知公子有没有能判断蛊虫是否潜伏在人体内的法子?”
司无岫勾唇道:“确实有,我这侍女略通医术,她可以配一副药,助将军甄别体内有蛊之人。”
说着他便看向了玉荷。
玉荷立刻背着她的大药箱走过来:“将军,不知能否借你们的火头营一用?我这副药只需用大锅熬成汤水,分给底下的兵士们,一碗就能将蛊虫逼出来。”
白将军大喜若狂:“那敢情好!姑娘尽管放手去做,一会儿我便下令,让火头营上下都去配合姑娘熬药,谁敢不敬姑娘,本将必军规处置!”
如此一来,笼罩在白虎军上空的最后一点阴霾也消散了。
白将军又对司无岫和唐宁等人再三道谢,若是他们今晚没有发现另一个准备偷偷出去报信的人,只怕就真的会冤枉书生了。
“我能不能问一下……”
白将军把真正的奸细曹淮就地处决之后,吩咐了几个人留下打扫,又请其他人进大帐喝杯压惊茶:“你们是怎么知道奸细是另有其人,还将那鸽妖给抓住的?”
因为他们已经把书生给排除在外了……当然这话不能对白将军直接说,唐宁便把准备好的台词拿出来:“其实我们只是猜测奸细恐怕不止一人,所以蹲守了三个地方。这还要多谢将军如此信任,把守备薄弱之处告诉我们。”
其实是司无岫早已料到,这回奸细一定会趁机一箭双雕——让书生背黑锅的同时,趁他把白将军等人的目光吸引住,将真正去送信的人放出去。
小黑那会儿也是感受到了妖族的内丹,还以为是像蜈蚣精那次的情况,所以跑得飞快,差点熟门熟路地把鸽妖的内丹也给掏了出来。
白将军闻言,更加感动了:“这次多亏有各位在啊,我人老糊涂,险些被人利用,错杀了好人。如今想来,真是叫人惭愧,又后怕不已……”
“将军也是受人蒙蔽,毕竟谁都很难会怀疑身边的亲信。如今曹淮阴谋败露,对将军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打击?”司无岫端着茶杯,轻轻用杯盖拨了拨里面的茶叶,“西北妖族用心险恶,这奸细不管是被发现,还是没被发现,都能从内部扰乱白虎军。”
“可不就是这样!妖族着实是太可恶了!”白将军恨得咬牙,经过这回的事情,他以后对亲信都不敢全然相信,以免再出现曹淮这样的人。
“时辰不早了,将军也劳累了一晚上,还是早点休息吧。”司无岫站起身,“明日该做的事情同样不少,将军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白虎军中奸细的身份必定要公开,曹淮虽已伏诛,他的那些部下却还要仔细审问,白将军要做的事情确实不少。
所以他也没有挽留众人,等他们都离开大帐后,白寒星这才颓丧地撑着额头,掩盖因痛心失望而仿佛老了十岁的面容。
回去的路上,唐宁一个劲地在看司无岫。
“阿宁为何这般看着我?”司无岫虽然目不斜视,却微微勾唇,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唐宁的目光。
“你还真是敢想敢做,这么冒险的计划都想得出来!”唐宁想到这一晚上的安排,心底忍不住涌现激动、亢奋、畅快、解恨等情绪,不禁用力拍了司无岫一下,“真有你的!”
司无岫猝不及防被他拍得身形一歪,眼疾手快又拉了唐宁一把,一腿后撤半步,带着人在半空旋了个圈,等双脚站稳,已是将唐宁半圈在怀里。
唐宁:“……”他只是拍了对方一下而已,为什么突然就抱上了。
“其实还是阿宁目力好,注意到书生的铠甲被人动了手脚,我才会推测出对方真正的意图。”司无岫低头看向唐宁,与他鼻尖相对。说出来的话挺正常,可姿势和语气却无比暧昧。
唐宁不禁把视线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