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一套刀阵如果需要七个人来完成,那么训练的时候至少要有十四人,这样不论谁有事不在,都能有人补上对方的位置。”唐宁认真道,“如此推算下来,张老板身边的人绝对不止我们在客栈中见到的那几个。”
司无岫奖励般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摸着那毛茸茸的尾巴道:“阿宁说得不错,能费心培养出那些身手不凡的手下,也能体现此人的野心。若只是寻常马贼,见到宗文俊绝不可能还会如此大胆,趁人离开临雪城就立即对刘府下手。”
“你觉得他们是马贼?”唐宁睁大眼睛。
他刚才也只是猜测胡老板可能是个大型诈骗团伙,完全没有往马贼的方向去考虑。
“不单是马贼,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伙挺有名的马贼。”司无岫推测道。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会在忌惮宗文俊的同时,还有胆量继续行动。
“那你还能坐得住,既然要管这件事,就要去把他们抓起来啊!”唐宁道。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临雪城遭殃不成?
“管是要管,不过阿宁可别忘了,如今那张老板还在刘府,刘姑娘一心一意要嫁给他,要是我们直接将人带走,你觉得城里的人会怎么看我们?”司无岫无奈道。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要是我们贸然去抓人,官府会不会相信我们的话还是两说,以刘员外在城中的人脉,搞不好官府还会反过来抓我们……”唐宁顺着他的思路道。
马贼有刘家的袒护,对北方雪城也比唐宁他们更加熟悉。而唐宁等人在临雪城却人生地不熟,想做什么都不方便,何况如今宗文俊还不在。
这个宗将军,不需要他的时候硬是要凑上来,需要他的时候反而没影了!
“不过阿宁也不必担忧,既然张老板在人前伪装得好,我们只要揭穿他的伪装就是了。”司无岫道。
“怎么揭穿?”唐宁好奇地问。
“这个活儿还是交给刘姑娘来做比较合适,我看能不能用事实令她清醒一些,看清张老板的真面目。”司无岫摸了摸下巴。
唐宁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让刘府的小姐自己说出来,比他们这些陌生人说的话都管用。
还没等他表态,隔壁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小姑娘胡喜云马上冲两人道:“我也要去!带上我吧!”
“你不是被刘姑娘伤透了心,不想见她了吗?”唐宁问她。
“伤心也还是要去的。”胡喜云认真地说,“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认为我是坏人,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唐宁看了司无岫一眼,司无岫略一思考,便颔首道:“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听我的。”
“行,你说!”胡喜云看着司无岫道。
司无岫嘴角微勾,在胡喜云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小姑娘原本脸上还带着愁容,如今面上却有了喜色,听完之后还用力拍了拍司无岫的肩膀:“小司,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啊!学到了,等会儿我就这么跟她说!”
唐宁将司无岫拉到一边:“你跟人小姑娘到底说什么了?”没有灌输什么奇奇怪怪的概念吧?
“阿宁到时候就知道了。”司无岫在他唇上亲了亲,表示谈话内容暂时保密。
唐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就会吊人胃口,这人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恶劣。
潜入刘府时,胡喜云又展露了她那一手“穿墙”的妖术:“我就是因为有这一手,地势越是复杂的地方就越是没人能抓得住我,所以族长才会看中我,让我出来打探消息的。”
说白了,这是一只很会打洞的狐狸。
胡喜云在刘府住了一段时日,对府内的构造十分熟悉,三人很快便找到了刘家小姐住的院子,在她房门外稍稍听了下里面的动静。
此时刘姑娘的房间内就只有她和一个丫鬟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丫鬟端着一碗药放在桌面上:“小姐,老爷说这药是一定要喝的,还让奴婢看着小姐喝完,小姐不要为难我了。”
刘姑娘的声音听起来不大痛快:“爹爹无非是想让我打掉那个孩子,所以他才骗我说这是什么补药,其实我并没有怀孕,这个药你倒了吧,回头跟我爹说我喝完就是了。”
丫鬟苦着脸道:“小姐,我要是倒了药,回去以后就要倒霉的啊。”
“我都跟你说了,这是张郎跟我说的权宜之计,他只是想娶我而已。”刘姑娘道,“而且他是个守礼的君子,从来没有对我做过逾矩的事!”
胡喜云“啪”地一声推开了门:“谁说他是守礼君子了,那姓张的就是一个马贼!”
刘姑娘“啊”了一声,那丫鬟也是吓得脸色苍白:“你……你是何人,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刘姑娘认得胡喜云,她尖声道:“你是那个狐妖!来人啊——”
然而她不管喊得有多大声,外面已经被唐宁布下了阵法,不会有人听得见。
胡喜云红着眼眶看她:“我是妖族不错,若不是你,恐怕我已经死在猎户手里了。为了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