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在这时被人突然打断,“族,族长,世子他回来了!”
三叔公听后心中一跳,立马支起身来,皱紧眉头看向他们,“胡言乱语些什么,胆敢冒犯圣谕,来人,将这两个疯子打出去。”
吴公公却停顿了下来,眼中一闪,问向看守,“怎么回事?”
“世子他,他就在府外,和楚闻霖一起回来。”看守跪在地上,指着门外,话都有些说不清了,“是真,奴才真没有胡说。”
“怎么可能,褚修衍救驾而亡,众人皆知,如何能回来。”褚三叔公连忙解释,“吴公公,这两下人定是发了疯,在下一定严惩,还请吴公公不要怪罪。”
此时,他却没有发现身后众人脸色都变了。
“恭迎世子、公子。”
铮越清澈声音响起,褚三叔公愣了一下,往吴公公身后看去,便见褚修衍逆着光走了进来。
他一袭白衣,正垂首看着身旁脸色有些苍白楚闻霖,抬手将宽大披风挡在了他身后,遮住了秋日寒风。
听见铮越声音,褚修衍抬起眼来,眼神掠过众人,缓缓一笑,“让各位久等了。”
第39章 世家大族毁容受
所有人面上难掩震惊, 一时间愣在原地。
三叔公站起身来,有些难以接受回过头看了看那口棺木,又回过头来看向褚修衍, 颤抖着手指指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褚修衍没有看他, 而是走到近处瞥了眼吴公公手上圣旨, 抬眼笑道:“不知是我听错了还是如何?公公读似乎是给我圣旨?”
吴公公神色有些尴尬,低声说了句:“正是。”
“那还请公公回禀圣上:多谢圣上美意,只是,如今修衍还当不起这个义众候。”
话中意思,众人都心知肚明。褚修衍都还活着, 如何追封为候?
吴公公弯起了眼,点着头“应该应该, 世子平安归来便好,皇上定然也会高兴。”
一旁楚闻霖听后, 左手握拳挡住脸咳嗽了几声掩饰笑意。
高兴不高兴先放在一边另说, 但是皇宫里肯定得被摔碎几件东西。
醒来之后, 他便知道了整个事件缘由,也才发现原来皇家与褚修衍积怨已深。
难怪后面秦仲黎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被严边宗认了回去,一个重要原因大概就是他出身是褚家。
“既然如此,咱家就先回宫禀告皇上了”吴公公弯了弯腰, 卷起了圣旨, 朝外走去了。
他走后,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还是老太太首先出了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些晦气都撤了。”
下人才惊醒过来, 连忙棺木抬了出去, 府内白绫也都被全揭了下来拿去烧了, 旁边纸钱自然也是拿去埋了。
至此,牌匾上褚又成了褚修衍褚。
三叔公左右看了看讪笑几声,“修衍啊,不是我说你,既然好好怎么不给来个信呢?回来就好,不然你叫我们这些人怎么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褚修衍淡淡看了他一眼,“若是叔公真这么想,那便好了。”
“如何不是?”三叔公拍了拍手,“快准备洗尘宴,给世子压压惊。”
褚修衍轻抬起手,挡住了他,“不必了,一切按平常来便是。”
“是,忘记修衍你不喜人多,清云斋一直让人收拾着,你好好休息。”
闻声,后面人都在暗地翻了个白眼,真是能扯,清云斋一直都是褚修衍人守着,什么时候还能让他指挥着行事。
不过,褚修衍也不理会这些,偏头对楚闻霖说道:“走吧,这里风大。”
自从坠崖他醒来后,褚修衍对他便事事心细,楚闻霖也不好拂他好意,便点点头,跟着他向清云斋走去。
三叔公只能在后面暗暗咬牙。
筍桃和椿水早就听说他们回来了,除了巨大惊喜便是手足无措了。清云斋香没燃,替换衣裳也没备好,还是椿水想了起来,慌里慌张带着筍桃全都准备妥当了,才看见楚闻霖从远处走了过来。
筍桃欣喜万分迎上前去,福了福身行了一礼,“恭迎世子,公子归来。”
“谢谢。”楚闻霖笑道。
褚修衍将披风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去将熏笼燃起来。”
“是。”筍桃有些疑惑,这时候还未入冬,点熏笼有些早了。虽然如此,但是还是按照吩咐去了。
褚修衍伸出手,手背碰了碰楚闻霖脸颊,“乏了?”
楚闻霖点点头,舟车劳顿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走了这一路,他着实疲惫不行。
“先去睡吧。”褚修衍轻声说道,轻轻解开他外衣系带,脱了下来。
楚闻霖迷迷糊糊之间也就没在意褚修衍动作,顺着他动作抬起手来让他脱了外衣。
正巧筍桃和椿水抬着熏笼进来,看见两人动作莫名有些脸红,总觉得世子和公子像是对新婚夫妇一样。
褚修衍将衣服放在了熏笼上,轻声道:“你们今后就将熏笼常点起来。另外,去将他东西都搬过来,日后他与我同住。”
筍桃和椿水点了点头。
房内安静下来,褚修衍走入了帘幕内,坐在了楚闻霖床边。
铮越走了进来,看见帘幕后身影,低声说道:“世子,昨日族长便遣下人将你账目拿走了。”
褚修衍取下楚闻霖头上没来得及取下发簪,握在手中笑了一声,“他若是拿住便随他拿去。皇宫那里如何?”
“涣远传来消息,说皇上暴怒。”
褚修衍手指绕过了楚闻霖头发,“给秦仲黎东西送去了?”
“是,已经让下人送去了。”
严郁风一直急功近利,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太子身份以及那个皇位执着,那若是将秦仲黎皇子身份揭路出去,那该如何呢?
既然严边宗和严郁风都想着除掉他,那他就让秦仲黎换掉他们。
——
严边宗坐在榻上,冷冷看着眼前人,“你告诉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活着回来?”
身前跪着在狩猎场搜查侍卫,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话,一旁是太子严郁风。
“说啊!”严边宗一把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