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谢谢，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买。”
“……不用了，我都吃不完了。”
戚喻忽然抬起眼来，“也送别人了吗？”
“送了，但是带盒子只有这一个。”楚闻霖强调了一下。戚喻帮了他快一个学期了，还帮他申请到了助学金，斥巨资送一个特别也是应该。
听到他语气，戚喻似乎弯了弯嘴角，弧度很小，像是错觉一般，楚闻霖再仔细看去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那我先回去了。”楚闻霖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
“我好像，忘记带钥匙了……”
戚喻将盒子放在了书桌第二层，淡淡说道：“那你就在这里睡吧，我今晚也不回家。”
第54章 三更
楚闻霖回到宿舍门口又不死心拉了拉, 确实是锁住了。这里宿舍从外面不需要钥匙就会锁门，所以有几次他都忘记拿钥匙而进不去宿舍，但是好歹还能等个舍友来开, 现在人都走完了, 还等什么。而且现在有点晚了，也不好找阿姨翻钥匙。
“回来吧，外面冷。”戚喻走了过来，将他带回了宿舍。
楚闻霖还想洗澡换个衣服, 舒舒服服睡一觉。
转眼却看见戚喻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要是你想换衣服，就先穿我吧。”
“谢谢。”楚闻霖拿着戚喻学生卡和衣服下楼洗完澡回来, 已经接近九点了。他本来想偷个懒，但看戚喻坐在书桌旁，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就坐了过去，“可以借我本书吗？”
戚喻看着身上穿着他衣服楚闻霖，心中突然有种莫名感觉，他从一旁堆放整齐书里拿出了几本放在楚闻霖面前，“我画过圈都是典型大题例题, 你可以先做这些。”
楚闻霖翻来一看, 基本每一页都有一个题号钢笔画出来圆圈, 他拿过一只笔就写了起来。
戚喻找题都有些难度, 他做很吃力, 到了十一点多他才做出来四道。
戚喻看了一眼他写过程, 将手撑在楚闻霖椅背上，挨着他肩膀开始给他讲解。
时间一点点过去, 已经到了一点。
“有些晚了, 你不用早睡吗？”楚闻霖是无所谓, 他晚上效率更高一些，但是就怕戚喻因为他浪费了时间。
“没关系，明天我们可以睡晚一些。”戚喻掀起眼睑，缓缓说道。
讲到两点，楚闻霖终于把几道题吃透了。戚喻站起身，“我去洗漱，你先睡吧。”
将书合上放在桌边一摞书上，楚闻霖轻手推开椅子上了床。戚喻床很软，被子是浅灰色，棉棉一大块，盖在身上特别柔软。没有一会儿时间，他就挨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戚喻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极为舒适楚闻霖，关了灯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窝里暖乎乎，楚闻霖整个人就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热量。
宿舍床又太小，两个男生挤在一起，还是有些迈不开腿，几乎是一动就能触碰到对方。
本来平躺着楚闻霖被碰有些痒了，侧翻过了身面对着戚喻，以拥抱姿态将手搭在了他腰上。
那一刻，戚喻呼吸都停顿了一瞬间。他抬起头来，才发觉两人距离竟如此之近，近到只用他再仰仰头，就可以亲上楚闻霖。黑暗中，没有一丝亮光，但是戚喻似乎可以看见他唇微微抿起，翘着微小弧度。
他低下了头，将头埋在了楚闻霖肩膀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皂香，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楚闻霖就去找阿姨开了门，戚喻站舍门口看着他高高兴兴送走了阿姨进了宿舍，然后将衣服送了过来。
“你已经洗了？”戚喻伸手接过，衣服还有一阵热意，像是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样子。
“对，洗了。”
戚喻垂下了头，没再说什么，“这两天我就在宿舍，你可以过来。”
“那好，我去拿几本书就去。”
反正一个人复习没什么效率，容易犯困。
两个人坐在书桌前，靠着肩膀学习了一天。
晚上楚闻霖要回宿舍时，戚喻却走到前面关上了门，“今晚也在这儿睡吧，不要来回折腾了。”
“……哦。”楚闻霖突然脑子有种奇怪既视感，但也说不上来，洗了个脸躺在床上也就忘记在脑后边儿了。
——
经过戚喻帮助和他自己不懈努力，楚闻霖已经成功进去前十行列，成绩考南大已经差不多了。
到了这时，也该到过春节时候。
“大家过年注意安全，不要到危险地方玩儿，不要胡吃海塞，记得复习。其他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年取好成绩吧。”
“谢谢老师——”
楚闻霖边收拾东西，边问向旁边戚喻，“你今天就走吗？”
听说是参加一个什么学术性论坛会，戚喻祖父被邀请了。
“对，等会儿航班。”
“那祝你一路顺风，回来时候送你新年礼物。”
“嗯。我很快就会回来。”戚喻看着楚闻霖向他挥了挥离开了，这才站起身给祖父打去了电话。
——
自从楚父进了监狱，三年来楚闻霖家过年就格外冷清，亲戚不愿意再跟他们来往，连来看都不会看一眼，楚闻霖就基本都是出去找兼职补贴家用。
今年他高三，楚母是怎么也不让他出去，只让他在家好好呆着学习。
过年总该有过年样子，楚闻霖去了商场买了些对联什么，又给楚母买了套化妆品，最后给戚喻买了一件深蓝色毛衣当做新年礼物。
出了商场，楚闻霖就碰上了一群刺头。
都是初中时候同学。但是他们当时就不怎么爱学习，经常混在一起找人麻烦，打架欺负同学都是很平常事情。楚闻霖也被找过麻烦，但是当时他家底还在，很有底气与他们对峙，直接把其中两个人都打趴在地上了。
最后也只是给了点医药费，连道歉都特别傲气没有说，因为本来就是被挑衅一方，老师也不怎么好说，但是这下那群人可把他给记恨上了，也就初三出事时休学回家，直接中考，不然怕是下场也不会好过。
现在真是真是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