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护手霜递过去,示意他们尝试一下。
临出发时又把已经包好的压缩饼干分给三人,“拿着,中午当干粮。”
“行善+3,积分+12。”
随后系统又重复了一遍,因为她算是为三人做了两件好事。
24分到手,齐欢浅浅微笑。
向外望去,今日天气难得的放了晴,阳光洒落在雪地上为它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辉。
再转身瞧,黎殊臣已经开始笔走龙蛇,一行行小字跃然纸上。
“又开始抄书了啊。”齐欢低声呢喃。
趁着天光正好,她也回到自己房间,从空间里取出衣柜材料,对着说明书按步骤安装。
装好后,她瞧了一眼床尾的小木箱,走进堂屋。
“黎殊臣,你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
黎殊臣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毛笔,跟了进来。
“你和我一起抬一下,把这个衣柜搬到你们房间去。”
“你留着用。”
齐欢指了指还装着他衣服的小木箱,“我东西少,你把这个木箱腾出来给我用就行。你们四个用这个大衣柜吧。”
说服黎殊臣后,她抓住衣柜的两角,吃力的将其一边抬离地面。
“松手。”
让她退开后,黎殊臣直接将整个衣柜搬起,运到西次卧并摆放在她指向的位置。
“行善+4,积分+112。”
柜子同时给四个人使用,所以积分也就加了四人份。
齐欢心算道,114+24+112=?
等于250。
算出结果后,她忍不住在心底里输出一句国粹,“系统系统,赶紧帮我把这个碍眼的数字兑换掉。”
“好的,宿主。很高兴为您服务,还请您文明用语。”
唰唰——
三个快递凭空出现。
拆开第一个大纸箱,是各种口味的自嗨锅。拿起一盒麻辣牛肉口味的,她用脸颊贴了贴,只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
“不对,我不能吃。”她突然想起,原主父母双亡,正在孝期,沾不得荤腥。
齐欢捶胸顿足,“系统,你为什么要让我开出这个来?!还有什么比看得到却吃不到更残忍的吗?”
“那么,宿主您要七天无理由退货吗?”
“不用了。”她回绝道,“...留着给他们四个吃吧。”
向来无肉不欢的她依依不舍的将牛肉自嗨锅放进箱子,发现箱底还有几盒十全蔬菜素食自热火锅,连忙将其扒了出来。
心情得到缓和后,齐欢又开始拆起了二号快递。
是一箱历史传记。
大部分是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杰出帝王的生平事迹。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的古代,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只能干瞪眼熬时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些书像是枯燥生活里的一束光,照亮了齐欢百无聊赖的日子。
“精神食粮也有了,我太爱你了系统!”
“宿主别这样,人【统】殊途。”
“殊途同归嘛。”
“.......”
调戏了几句系统后,她拆开最后一个快递,是一根跳绳。
齐欢站起身来握紧跳绳的柄端,双脚迈到绳子前面,蹦了起来。
顺利的跳过后,她一个接一个地跳了起来。
听说跳绳能长高,依她这辈子的年龄她还有机会再挣扎一把。
两刻钟后她气喘吁吁,弯下腰来,“不行了...”
用衣袖擦了擦汗,又歇息了一会儿,待气息平静后她丢下跳绳,跑进堂屋。
走到黎殊臣面前,把手掌从自己头顶平移到他胸前,念叨着,“现在才到黎殊臣肩膀这儿,我好好跳它一个月,再来比一比,看能不能长高。”
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贴近,黎殊臣耳根有点红,不自在地推开她,“让开。”
“好。”齐欢退后几步,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却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道,“这都快晌午了你还出去干嘛?”
“交书。”
“你抄书多少钱一本啊?”
“看书的厚薄。...这本一百文。”
“那我跟你一起!”
齐欢像小尾巴似得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刻钟才到书铺。
趁他交书的空隙,齐欢瞄了几眼书摊上摆放的书籍封面,清一色的《论语》、《大学》、《中庸》、《孟子》。
学渣齐欢揉了揉额角,踱步到书架旁,想换个地方看看。
只见一排排陈列整齐的书除了《周易》、《尚书》、《诗经》就是《礼记》和《春秋》。
“全都是四书五经啊!”
挪到门槛处,倚在大门边,齐欢长舒一口气,心想光靠这些书黎殊臣也许能考上状元,但未必能做好一个皇帝。
“咦,有了!”她捶了下门板,“我可以把我的历史书读给他听!”
“你在嘟嘟囔什么?”
黎殊臣把一串铜板递给她,“收好。”
“哦哦。”先前说好的交给她管钱,她还特地用她蹩脚的绣工缝了一个大点的荷包。
卖完抄本,走在石板路上,天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乌云遮日,狂风四起。
逆着风雪,两人快步往回赶。
眼见就要到了,黎殊臣却猛然顿住。
随着,撞到他后背的齐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抓住他的衣裳才稳住身形。
视线垂落在地面上,齐欢瞳孔倏尔收缩,抬起颤抖的手指戳了戳前面黎殊臣的腰窝,“...血!”
第13章 对着说明书找药
洁白的雪地上,殷红的血迹格外刺眼,一抹抹红勾勒在一起,正指向他们家院子。
黎殊臣脚尖点地,施展起轻功想快点赶回去,却发现齐欢还在紧紧拽着他衣裳。
来不及多想,他长臂一揽,将这个小累赘抱在怀里,往茅屋飞去。
“啊啊——”
猝不及防地身体离地,齐欢又紧张又惶恐,冷风趁机灌了她满嘴。
她连忙闭紧嘴巴,面朝黎殊臣胸膛,借他挡住凌冽的寒风。
很快就回到了屋子门前。
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有气无力的呼痛声。
“嘶,疼疼疼...”趴在床上,晏清河五官皱成一团。
床边,修文顾不上安慰他,连忙将棉布用热水浸湿再拧干,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腚上的淤血。
进屋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黎殊臣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又察觉到还在他怀里的齐欢想要扭头查看,他快速地伸手将齐欢刚抬起的头按了回去。
抵在他胸前,齐欢什么也看不见,好在她还能听见。
只听修文愧疚的解释道,“回殿下,都是属下的错。”
“属下吃饼干时被另一个服刑的流犯刘猛看见了,此人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立马就逼着属下交出来,可是属下已经塞进嘴里了。但又不想惹事,就吐出来递给了他。谁知道他还是不满,认为属下这是羞辱他,就要对属下大打出手。”
修文不会武,只能跑去找管事告状。
还没跑到就遇上了晏清河。
血气方刚的晏清河见自己人要被欺负,一脚踢过去,就把刘猛踹到了树干上。
这一幕刚好被管事瞧见,命人把他拉去打了五十大板。
“你们怎么不跟管事的说,是刘猛先欺负人!”齐欢急着说。
“说了,管事说我们是狡辩。”
修文还气愤道,“他还说他就是故意的,打死小侯爷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就喜欢看这些昔日的贵人在他手里变成一滩烂泥。”
弄清来龙去脉后,黎殊臣将怀里的小累赘抱出房间,堵住门,跟她伸手道,“银子。”
齐欢扯下荷包,放在他掌心。
拿到钱后黎殊臣就立即向药铺飞去。
电光火石之间,齐欢想起她昨晚拆出来的快递中有箱药品。
从空间里取出那箱药,她仔细的翻阅起每盒药的说明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