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兰湘辰写信,更没有说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话。我……”叶萤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溪婉用手帕擦着她的眼泪:“姐姐,我知道了,你别急,溪婉给你想想办法。”
溪婉聪明,一点就通,所以她招叶萤枝喜欢。
叶萤枝一把拉住溪婉的手:“溪婉,你能带我出府吗?我想去找兰湘辰,我想把话跟他说清楚。”
溪婉点头:“姐姐放宽心,溪婉一定会想办法送你出府。”
离开书房,叶萤枝故作镇定像个没事人一样,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不顺从爹娘还会变着法子将她禁锢在府里,直到出嫁那天,所以她要变的乖一点,让周围的人看不出端倪。
溪婉偷偷摸摸给叶萤枝弄来迷香,晚上叶萤枝脱下衣服上床,将春叶叫了进来:“你去帮我把香点上。”
随后不忘了提醒:“点梳妆台上的香。”
香放在精致的香盒里,点燃香,春叶凑上去闻了闻:“小姐,这是什么香?这香可比那沉香好……闻……多了。”
说完晕乎乎的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叶萤枝屏住呼吸,将窗户打开,穿好衣服直接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叶萤枝的行动吵醒了正在暗处看守的于福,于福压低声音:“二小姐,你要去哪儿?”
“于福,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二小姐……你可别连累我于福,你要是走了,老爷夫人跌定收拾我!”那日惩戒春叶,于福也在场,以示效尤,于福定不敢违背老爷夫人的意思。
又回想二小姐对自己那么好,于福开始有些为难,他弓着身捂着肚子:“哎呦~小的肚子有点疼,二小姐你赶紧回屋睡觉去,小的先去趟茅房。”
看着于福离开,叶萤枝知道于福在帮自己,火速跟在他身后,去的地方并不是茅厕,而是西苑,这里家丁少几乎没人看管。
西苑墙上有个狗洞,于福将封住狗洞的杂物挪开。
叶萤枝直接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深夜,禹州城里宵禁时间,几乎没人在外逗留闲逛,整个城市特别的安静。
叶萤枝借着悬挂在夜空中的月色,朝着太湖戏楼跑去。一路小跑,生怕家里有人发现自己离开。
戏楼的大门关着,叶萤枝不停的拍打木门,咚咚咚的声音,引来兰湘辰的大徒弟。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未睡醒的模样,正要开口骂,才看清黑夜中叶萤枝的脸:“叶小姐,您怎么半夜来咱戏楼?”
他说话带着一股不屑的腔调,自打师父被叶老爷羞辱回来,兰湘辰就没笑过,天天饮酒买醉,有时候会听到他喝醉言语几句,所以现在整个戏班子里的人对她格外的有成见。
“兰湘辰人呢?我有话跟他说!”
大徒弟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师父已经休息了,有事还望叶小姐明日再来。”说完就要关门,结果叶萤枝直接闯了进去大喊兰湘辰的名字。
声音很大,吵醒不少戏班子里的人。
叶萤枝看到琴悦,便走到她身边:“你家公子呢?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