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好了就行,英氏求多,她个侍妾就是再得宠也升上位分,反正有更差的在那比着呢,见福晋养病她更兴。
宋格格那边却有些为难,她在府里向来是依附福晋行事,如福晋生病本该去探望,可是细细品着这里头又透着诡异,闹得连她都敢掺和了,只抱着格格过活。
看透了的聪明人偃旗息鼓,糊涂蛋李格格倒挺开心,为着福晋生病足足乐了好天,愣是也没怀疑,还带了药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在门生生给撅了回来也恼。
心里头是认定福晋怕是重病缠身久于人世,李格格那个开心啊,在齐悦面前都充满了优越,只觉得阿哥的位怕是稳了。
好次跟齐悦见面那脸都是上仰着的,骄傲得行。
齐悦:……
行吧行吧,只要李格格这么自信的安分去,她拿对着自己都成。
齐悦现在对府里的要求,只要能维持住阿哥在家时那样就行,最好是大家都老老实实的闹腾。
太闹腾了吧,容易引别人的眼光,太沉默了吧,也容易引别人的好奇,就跟之前样保持中庸,藏在时时就有新鲜事的京城里,那才安全。
宫里头本来还因为阿哥门南巡,再加上福晋生病,只剩个侧福晋管家的事还有些担心,德妃派了人直盯着阿哥府上,生怕管严闹故事来,可没成想,府里就跟没变动样,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这就由得让人啧啧称奇了,崔姑姑还在德妃面前夸呢,“奴才就说娘娘该放心,您想想,阿哥看重的人,能差到那去呢。”
德妃面变,心里却松了气,老性子倔强爱脸面,她都敢明面上直接插手怕他脸上好看,可真要是他府里了什么事,按老的脾气,准保能生好年的气。
想想那个场景,德妃就无奈的了额头,只觉得跟儿子们相处可真是造孽,个个都让她安生。
崔姑姑见德妃还是没个笑脸,就想法子道:“娘娘要实在担心,如就召侧福晋进宫,您好好教导教导她,也好过现在担心是。”
“得了吧,“德妃略带自嘲笑道:“为着上回又赐侍妾又赐格格的,宫里头还说我是个恶婆婆呢,这回还把人叫到宫里是什么意思,趁着老在欺负他房里人?”
府里大阿哥还好好的呢,没得福晋生病,她倒抬举个侧福晋的。
可话是这么说,德妃眼睛里却笑意都没有,宫里头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敢编排妃嫔的流言,连她给老赐侍妾都说上了,摆明是冲着她来的。
趁着皇上在,个个牛鬼蛇神都来作祟了,也瞧瞧自己股底干干净,在这会德妃可敢把齐氏叫进宫里头,水太混了。
府里面安生,宫里头平静,似乎真就平稳的让侧福晋管好了家,其他人异议也没有,把正院给气的够呛。
福晋半躺在床上,青白的脸上恶狠狠的瞪着丫头,上还有砸破了的瓷片茶盏,里面是熬了晚上的药,巧容亲自盯着的,末了福晋也没喝进去,全洒她身上了。
赵嬷嬷垂手站立旁,看跪上的丫头都快被吓得哭声了,才上前步呵斥道:“蠢东西,还赶紧再去熬碗,滚!”
看丫头像领圣旨般,收拾了残破的瓷片连忙去带上门,赵嬷嬷才深气,言语来劝慰福晋道:“福晋,您这又是何苦呢,再怎么样也至于拿自己的身子气呀,等您的病好了,难道主子爷还会故意让您去成?”
“呵,那可难说。”福晋嘲讽道,“连我的人说杀也就杀了,你以为呢。”
赵嬷嬷都恨得自己耳朵是个摆设,这天听福晋的话,里头的恨意倒像是往侧福晋身上去,反而有些怨恨主子爷的意思。
能再让福晋这么去了,赵嬷嬷心想,再闹去,只怕自己也要步上那秦嬷嬷的后尘,福晋位在这儿没事,可她们这些奴才多低微,真惹闹了主子爷轻易就是个死。
她来福晋这儿,是为了争权夺利,可是为了主动寻死。
“福晋放宽心吧,主子爷就是再偏心,大阿哥可还是您生的。”赵嬷嬷提起了大阿哥道,“即又嫡,这可是府里名正言顺的世子,就冲这个,谁敢对您敬呢。”
这番话算是说得福晋顺了气,是啊,她还有大阿哥,只要大阿哥息,府里早晚还是她的,齐氏那有什么,个丫头?
正院里现就指望大阿哥能给她们争气,小院里头,被她们嫌弃的齐悦看着自家闺女,也在发愁。
眼看着札喇芬七个多月,性格这会显得也差多了,都像大格格格格那么温柔娴静,相反,却是个霸道让人的脾气,对自己的东西,充满了占有欲。
凡是沾染了她味道的,就绝允许别人动,上回齐悦小心压着了她的小布老虎,好家伙,格格是嚎了半个多时辰,直到齐悦双手投降足足又给她补了五个才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