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图在京闹得动静大,满朝只为这件事互相争执辩护, 若是阿哥行用阿哥身份压着几位书令史加急处置, 只怕陕西案还要再往后拖上几个月。
将账本放入锦盒封存, 贴上条子后就交人呈到里去,阿哥跟吏部几人交代几句就转而去了部,他在部还有部分档案未取, 打算并取了送过去。
吏部几位书令史见着阿哥骑马远去身影,腰板总算挺直了起来,肩膀也似刚刚样僵直,实在是容易呀。
跟贝勒共事压力可别提有多大了,这位爷眼里是点都沙子,发现哪有了个错误,说话,光是双眼睛扫过来就足以让人两股战战,心里发慌了,这几天安神药都偷偷熬煮喝了几副,见着现在送走了他,个个都是心头抛去石头般,轻松起来。
而部正堂里,八阿哥新被调来此处,正与堂上众人客套,他态度和气并以身份为傲,接待谈吐有节有度,自觉就让人放心扉畅所欲言起来。
可眼尖瞧见阿哥身影现在了门,霎时间众人就犹如鸟群纷飞散,就收敛住了声音,头也敢抬回去了各司所在屋,赶紧就躲到个人桌子上开始整理起文册容来了。
才刚还欢声笑语堂顿时就安静了来,八阿哥若有所觉朝门看,果然是哥到了。心里由得笑道,果然就如别人所说,在哥手底办差事人,就像是耗子到了猫脚,哆哆嗦嗦全趴了。
他是弟弟,这会就赶紧上前迎了步,温声问道:“哥日有空来,想必是吏部边差事办妥了吧?”
“嗯。”阿哥皱着眉头朝八阿哥点点头,刚刚吏员们动作他是全都瞧在了眼里,个个简直都像话,见自己这个弟弟初到部习学就敢在规矩上有所疏忽,这会看众人可没脸色,连带着还教训了八阿哥顿,“朝堂办差比习学,知道你向来脾气温和,只是正经当差时候,要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该管就得管。”
阿哥向来把正事同私事分得很清,办差时他要是太过和气,自然会有欺生怕死在其做手脚,如开始就把规矩线划清楚得,规章办事,明明白白。
八阿哥从善如点了点头,知道阿哥是有心在众人面前他面子,当他弟弟十来年了,知道阿哥教训弟弟就是这个训法,有时候气极了还动手十,自己这都算是文雅了。
只是,八阿哥心底默默叹气,没打算哥说去做。哥他生母养母位都,自己有底气,冷脸教训人别人看着都觉得理所当然。可自己这样毫无依仗又怎么敢这么做呢?
俗话说得,和气生财,严厉固然是让他们害怕,可也会全心全意帮着自己做事是吗?他进部又是真尽职尽责为朝堂办差,像哥这样固然,可到头来又有哪个念他感恩投靠他去?始终是王道之法。
八阿哥打定了主意就笑着点点头,态度认真听着阿哥话。
可阿哥看着八阿哥张脸,就知道他没把自己话听进去,小动作跟十是模样,糊过他去,禁心头就有些烦躁起来。其实八阿哥要真是听就要应,要是应了就努力学,这样当面套背后套反而引人厌烦。
干脆就停住了,没有继续说去,只嗯了几声就冷脸来带着东西了部,只是阿哥平时黑脸惯了,八阿哥还真知道他刚刚气着了自己这位哥。
等着阿哥回到府里,去小院才发现,合着小格格还在外头做客没回来呢,肚子气没处撒可还了得,赶紧就吩咐了人骑马过去把人给接回来,沉声道:“天色都早了还呆在外头,像话!还赶紧去把你齐主子给接回来!”
院里几个太监低头应话都敢先动身,知道小院侧福晋差事向来都是苏公公揽过去,这会就齐齐看他。
跑了天苏培盛面上恭敬接了差事,心里头苦着张脸,他还打算歇会,天骑马来回跑几趟了都,这会只能撑着苦作乐,行吧,做个传话差事总比什么车夫,最起码位置上升了点,知道阿哥午心,没拖延就急忙骑马去了三贝勒府。
“瞧瞧,瞧瞧,”田氏推了把齐悦做式要撵人,“贝勒都急得催人来接去了,也敢留您,咱们回再聚吧。”
她这么个打听人,怎么可能知道苏培盛是谁呢,贝勒身边总管大太监,能让他特意跑过来接,齐氏还真是得宠。
酸溜溜吐槽了句,脸上却还笑着跟齐悦告别,约着回再来府里逛逛。
“成!”齐悦没有在磨蹭,冲着三人点点头,就抱着札喇芬回去了。这丫头在院里跑了会儿,累得没几就躺着睡着了。
齐悦可想把小天鬩星给吵醒,干脆就抱着人并上了马车,抱了路手都快酸了才回到小院。
所幸札喇芬真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酣睡,看来是真累轻。
这招。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