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探探虚实,等她场了再让云氏压阵,更妥善些,哪想尹氏又又又次的怂了来,低着头只盯着自己面前的菜果发呆,似乎并没有看明白福晋的意思,活该她个侍妾,才秧,胆也无。
云格格心里暗暗啐了她,看她起,过也好,尹氏王八脖缩头,正好又少了个竞争对手。她觑着时机,见侧福晋低头尝菜,主爷正好有空档的时候,才举起酒杯,怯怯的站起来,双眼睛从地慢慢抬到处期望的看向阿哥,轻声:“才云氏,也想敬爷杯酒,祝爷福寿康健,万事如意。”
她知自己优势在哪儿的人,祝贺的时候脸上特地就挂上了笑,副天真懵懂的孩模样,把整张脸都露给了阿哥瞧。
云格格德妃特意挑给自己大儿的秀女,相自然必多说,平心而论,府里能与她平分秋色的,也就只有齐悦同尹氏两人。
尹氏在府受挫磨久了,又因地位低,虽然得貌美,可行动举止里自觉就带了畏缩的气质,平白低了两三分,所以也就云格格跟齐悦算得上九十分以上的美人了,怪得即使头先福晋么恨,可还收了她,如福晋有大半的心思倒全都指望着云格格。
她比齐悦,齐悦早先进府会还没张开,青涩得很,只能算容貌清丽气质俗,可居移气养移,被阿哥捧着着养着,这会儿早已成了人间富贵,大气端庄,优雅华容,便穿上布衣到外头,旁人也能眼辨她的同来,这份从容自若可寻常家世能养来的。
与她比,云格格就显得小气了,倒说她好,只各有各色,站在牡丹边上,寻常儿要差上筹的。
过能老这样比较,真这样比,还有别人的活路吗,但看云格格这会站着羞怯的样,倒也像枝来,便如院里栽的桃,清丽媚,带着楚楚动人的劲,连齐悦看过去,也得说她个色的美人。
这样个明明羞红了脸颊却撑着向人敬酒的漂亮姑娘,又在家宴这么个合乐的时候,阿哥自然也没有拒绝,刚想给面的喝,就听头有人怪里怪气的咳嗽了声。
咳咳——
齐悦貌似被酒水呛到了般,拿手帕掩住咳嗽了好几声,眼睛没往上头看,只专心望着自己面前的菜品,可阿哥却能从她的动作里看威胁来,大写加粗的你要敢喝就死定了!!!
阿哥能受威胁的人?
他面色改的顺手就把酒杯给放了,没有原因,就突然想喝了而已,毕竟时至傍晚,喝酒也没什么名头。
这个理由管别人信信,他反正信了。
见主爷没有喝酒,云格格心里失望得很,许这位爷动作太过自然,又或齐悦咳嗽得真实,她没敢往别的上头去想,只以为自己运气好,咬咬牙没坐,反而仍带着笑朝福晋也敬酒:“福晋持府大事,才也想敬您杯,感恩福晋对才们的亲和仁善。”
也等福晋的话,就急急忙忙满饮了杯,她桌上的实打实的酒,这么喝去顿时脸就红了起来,粉面桃的更显艳丽,敬完了上头两位主,她自然会省略齐悦,亲手执壶又倒了杯,“侧福晋跟随爷外辛苦,这杯,才敬您。”
好说好说,齐悦笑眯眯的望着似乎有些喝醉了的云格格,左摇右摆的憨态可掬,她刚求着的杯酒可还没喝完呢,这会举起来就痛快的喝了去,她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样。
连三杯肚,云格格似乎受住酒劲,这会醉意朦胧的坐就憨笑了起来,福晋笑着指了指打趣,“爷瞧瞧云格格,到底还孩,团孩气,就这么醉过去了,倒有些像齐妹妹会似的。”
都样的年轻,您也该看看这些新人呀。
“我会?”齐悦眨眨眼睛,她直都温顺的跟鹌鹑样吧,好像没活泼成云格格傻这样。
还真别说,阿哥往打量,听福晋这么提,倒真想到了最早会见齐悦的时候,自己跟苏培盛躲在树后偷听小格格说话来着,她会可比云氏要淘气,还没侍寝过胆就大到了天上,敢跟丫头编排自己,傻憨憨的。
过嘛,若因为她些格的话,自己只怕还会找上她去,想及此处,胤禛的嘴角禁就翘了起来,“岁数差多。”
“要这么说——”福晋试探性的开。
“要这么说,爷喜欢时候,还现在这会。”齐悦笑着歪头问,正好拦了福晋的话。
她虽然面上笑着,眼睛却眯起盯着阿哥,想看清楚他的神,要他敢说喜欢过去的,天就甭想上床睡了。
哈?还能这么问爷的?这可真打翻了醋坛,酸气弥漫。
任谁也没想到齐悦能在席上问这番话来,云格格脸上的迷糊都有些维持住,什么人这,怎么按常理牌,个侧福晋光明正大顾面就这么争风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