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劝爷在屏风外头等等,好让接生嬷嬷和产婆将里边先收拾边, 给侧福晋换了衣服盖上被, 边上熏了香才请过去, 要不然刚生完孩乱糟糟的, 血腥气冲人,现在主爷怜侧福晋没说什么, 可等以后衰弛了, 就该是罪过喽。
阿哥也没在意齐悦身边伺候奴才们的想法, 他站在屏风外听声音都有些着急, 内里只有窸窸窣窣的行走换衣服声,连小格格的嗯哼也没听见句半句,到底有没有大碍?
他放札喇芬与弘昭, 两都闹腾,还是去看看她们的弟弟妹妹吧,别吵到了她们额娘去。
自己个则是轻手轻脚的走到里面,先去看了看齐悦,她人已经被换上了件轻便的衣服,头上扎着巾把碎头发都梳拢了上去,红彤彤的张脸压着枕头睡着,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的。
颊上红晕明显,阿哥忍不住就用手背试了试齐悦的额头,触手温热并不烫,心里松气来,还好还好,万幸没有发烧。
见人睡得安稳,阿哥没敢吵她,只帮着掖了掖被角,叫福嬷嬷来轻声吩咐:“好好照顾侧福晋,等会记得叫大夫过来看看脉,不许告诉侧福晋。”
福嬷嬷使劲着头,心里叹往日自己还总觉得主爷待人冷酷,却没想到也有仔细的面,是怕万大夫诊断不好怕齐主知,特意瞒着人呢。
阿哥里刚说完,就看见札喇芬从屏风里探头来朝他使劲挥着小手,“阿玛快来,快来。”
她是见过次弘昭生时候样的,刚拉着弘昭得意洋洋的就跟他介绍起来,“小时候也是样丑八八的躺在里面,跟弟弟妹妹没区别。”
“怎么可能?”
弘昭大受打击,他伸手捋上袖露白藕节的段胳膊亮给札喇芬看,瞧瞧,自己的手白多了,哪有红红的样。
他平日再沉稳,现在也不过是个孩,打不过他姐的孩,再加上刚生皱红猴似的弟弟冲击力实在太大,时之间竟有些激动。
札喇芬才不理会弘昭呢,她现得意的很,小脑袋来回晃悠,“我亲眼看到过的,也丑,弟弟也丑,妹妹也丑。”就只有她最好看!
“要是样,刚生来肯定和我们样。”弘昭指指悠车里躺着的娃娃,又指了指札喇芬,总不可能就单独她生来白白的,大家肯定都样。
边上伺候的奶娘们都忍着,她是外头旗挑来的,原还以为到贝勒府伺候小主会多严苛,原来两位小主吵架也和外头些个穿开裆的娃娃差不多嘛,为着芝麻大小事就能吵上个大半天的,说不定到最后还要揪头发打上架。
论个头,弘昭比不过札喇芬,可论说话,札喇芬就比不过弘昭了。
她在来来回回讲了大堆来验证自己的特殊,弘昭只坚持两个字就能把她给顶回去,气得人在上跺着脚,干脆转身直接找她阿玛过来当裁判评理。
阿哥被招呼着过来,他直到会才见着两个刚生的孩,要不是札喇芬叫着,他还在小格格边上照顾人呢。
见着他过来,奶娘收了忙上来介绍,“回主爷,边先生来的是阿哥,斤七两,悠车上挂着红穗;格格轻,斤两,悠车上挂着黄穗。”
两兄妹生的都好,明明是早产来的,却没有猫崽样太过瘦弱,只是比上回生弘昭时轻了,胎细密密的搭拉来,十个手指甲都全了,可见齐悦怀时候补的有多好。
会两个孩都吃了奶安静躺在小车里睡觉,闭着眼睛瞧着得都差不多,要不是悠车上穗不同,还真有些辨别不来。
札喇芬揪着阿哥袍角着急问,“阿玛,我刚生来也是样丑吗?”
哪里是丑,阿哥果断摇头,他眼睛里不但装着情滤镜,亲爹滤镜同样也有。
蹲来就耐心和两个孩解释:“阿玛在书里看过,孩刚生来都是样的,过几天就会白起来了,们两最早也样,现在不照样都好看么,听话啊,额娘和弟弟妹妹都睡着觉,咱们去,别吵着她们休息。”
说着就拉着人的小手往外头走去,两个都送到前面书房给先生带去,他自己则转了门。
因为齐悦生的快,现在才刚午两,门还没落锁,阿哥干脆打算自己亲自去里报回喜信,要是能得汗阿玛句半句的夸奖更好,回来好安安悦儿的心。
阿哥不是个聋哑,外头传得神神的关于悦儿的言,他自然也听了耳朵,相处时小格格担心和惊慌更是早早的就察觉到了,只是事关乎到皇上,没有个把握他也不好开,现在孩生来,借着喜讯得上汗阿玛的句夸奖,多多少少能让悦儿安心些。
他骑着马急急忙忙往里赶去,脸上的喜故意没有遮掩,从门路走到乾清外头,料想等他回过皇上,后边永和娘娘就该得到消息了。
梁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