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符阵能治住它!
很快,符纸把白毛旱魃包裹成一个圆球。
雷云将行,闪电应声而下,朝白毛旱魃而来。
下一刻,一个少年不顾符纸的滚烫把灼烧自己的手,将抱白毛旱魃抱着滚了一圈,忙不迭朝远处跑!
沈惑:“!”
他连忙追上去。
追了两步就停下来,看向翟鸿运。
“鸿运你没事吧?”
“掌门,我没事,这小子太狡猾,那白毛旱魃不能让他带着逃了。旱魃出现,旱灾将至!必须除掉他!”
沈惑点点头和翟鸿运一起追去。
刚刚听到巷子里面有人打斗的声音,喜欢凑热闹的人,刚打开窗户就看见一个腿长腰细的俏丽孕妇,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
他喃喃自语说道:“孕妇夜奔是怎么个意思?”
然后,就被自己婆娘揪着耳朵关上门。
沈惑两人一直追着白毛旱魃跑,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在城外无人的郊区拦住了少年。
少年脸色阴沉,“不能放我们离开,我们是跟你们无冤无仇。”
沈惑道:“就凭你们俩杀人,就凭你们无视法律,这一点,就够你们吃花生米了。”
少年冷笑:“看来谈判不成了。”
只见他嘴角的牙齿不断长大,身体膨胀,很快涨到将近两米的大汉。
大汉冲着沈惑他们低吼一声,裹在白毛旱魃的符纸,不断发挥功效,刹那间,化为灰烬消失。
“不好!他想用自己的身躯燃烧符纸,释放出白毛旱魃!”翟鸿运大声道。
沈惑念着刚才的咒语,试图压制住白毛旱魃。
符纸散发着谣言的光芒,却在下一刻被大汉覆盖。
远程攻击不行,只能近战了。
沈惑和翟鸿运互相对视一眼,两路包抄!
翟鸿运攻击大汉的左边,沈惑趁机来个倒挂金钩,把大汉抱着的白毛旱魃从他的怀里,踢出来。
抛向天空的那一刻,大汉连忙去抓白毛旱魃,但有人比他还要快!
沈惑踩着大汉的肩膀,借力一跳,比大汉抢先一步抢到白毛旱魃,往另一个地方一甩。
天上的雷电应声而下。
正好劈中白毛旱魃。
“啊!”
一阵尖叫。
大汉立马飞扑过去。
沈惑来不及阻止,只见他的身体瞬速膨胀。
见这种情况,沈惑连忙放手把翟鸿运按地上。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地面轰动!
沈惑颈部的牌牌亮起,散发一阵光晕,形成一张薄膜,将两人包在其中。
等声音消失后,沈惑抖掉身上的泥土站起来,顺手还把翟鸿运拉起来。
他们来到一个大坑前面,对着眼前的大坑发呆。
翟鸿运:“掌门,咱们这应该不算破坏公物……吧?”
沈惑抽抽嘴角,“应该不算……吧。”
两人在坑底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发现了一撮旱魃身上的掉落下来的白毛。
这是一辆辆警车,噫呜噫呜地朝两人驶来。
张队连忙下车,看见两个从坑洞下爬上来的沈惑和翟鸿运。
“沈先生你们没事吧?”
沈惑摇摇头。
只听咚的一声,翟鸿运在他面前倒栽葱倒下去。
众人吓得连忙去把他扶上救护车。
半个小时后,沈惑脸色铁青地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双双紧紧握住。
“沈惑。”
沈惑抬头看着来人。
“阿九。”
阴九玄解释道:“我见你不在屋子里面,又感觉到阴牌力量,就过来。”
他顺势坐在沈惑的身边,感觉沈惑兴致不高,又看他穿着单薄,把自己身上衣服给他披着。
“你怎么穿着这样?”
沈惑道:“说来话长,我穿成这样也是迫不得已。”
阴九玄没有再问,而是陪着沈惑静静坐着,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我是不是太自我为是了?连自己鸿运受伤都感觉不出来,还带着他跑了这么久,我这个掌门太失败了。”
阴九玄叹口气,捏着丧气小妻子的脖子,朝自己这边靠。
片刻,他听到小妻子小声打呼噜的声音。
无声笑了笑。
枉费他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安慰他,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睡着了。
“掌门!”
孟景同穿着病号服跑回来,看见沈惑身边坐着的黑衣男子,声音渐渐小了。
他踌躇半天,小声喊了一声。
“掌门夫人。”
阴九玄朝他点点头。
孟景同不敢坐过去,只能在旁边尴尬地站着,等着手术室灯变暗下来。
而此时,两名阴差刚从楼上勾魂出来,路过走时。
其中一个阴差竟然倒了回来,盯着那边两人瞧。
“怎么不走了?”
“我怎么瞧着那人有点眼熟啊?”
“现在鬼门打通了,咱们天天勾魂,我瞧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眼熟。快走吧,我还要回去睡呢。”
“死鬼你还睡?都死了。”
“闭目养神不可以啊。”
两个阴差离开了,没有发现他们走后,阴九玄朝这边看了眼,又低头看自己的小妻子。
忽然,他看见沈惑手上有一圈黑色的手指印,皱着眉头。
将沈惑拦腰抱起,大步离开。
只留下一句。
“这里你看着。”
孟景同哦了一声,就见阴九玄抱着他们家的掌门消失在医院门口。
这时,灯灭了,翟鸿运被人推了出来。
孟景同连忙把关注点放在翟鸿运的身上。
“鸿运你没事吧?”
翟鸿运龇牙笑了笑:“师兄我没事,对了,这次我可牺牲太大了,回头得让掌门补偿我一顿他亲手做的饭。”
孟景同一脸黑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吃?”
“翟先生,你肋骨断了两根,内部严重出血,得住院修养一个月。这期间你只能吃一些清淡粥之类,切记不能大吃大喝。”
孟景同道:“听到医生的话了吗?”
翟鸿运委委屈屈,道:“哦。”
——
城市郊外。
一个瘦弱的少年,踉踉跄跄抱着一个孩子往一处地方而去。
沿着公路边缘一直往上走,在山半腰有栋别墅。
少年刚走到门口就倒下去。
屋内走出个人来,看到少年和他怀里萎靡不振的白毛旱魃,冷哼一声。
“废物!”
随即,将两人提溜进去。
在房间里面坐着个偏瘦,眼底略显青黑的老人,他身旁还依偎着一个胸脯半露的妙龄少女。此时,看到少年畸变的身体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