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金轩打来的电话。
他父亲出事情了!
他现在派人来接沈惑,他爸爸情况有些不好。
翟鸿运揪了几块药草叶子跟着沈惑上车了。
翟鸿运精通药理,带上他应该有用。
沈惑他们来到私人医院,因为有李金轩的叮嘱,他们畅通无阻来到了李卫国的病房里面。
李金轩两只眼睛红得很兔子一样,“惑哥,你一定要救我爸呀!”
沈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金轩吸吸鼻子。
李益华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给他安慰。
“别怕,大师来了,爸爸不会有事情的。”
沈惑没去管兄弟俩人,而是来到李卫国的病床前。
翟鸿运上前检查李卫国的身体,沈惑站在旁边观察。
李卫国身上多处伤口,最严重是心脏那一块,就差一点点,心脏就会背戳穿。
“说说发生了什么?”
李金轩看了眼自家的哥哥,才说道。
“前几天,我爸去看望爷爷,从上下来时,经过一段路程,山上掉下来许多石头。司机当场死亡,爸爸也昏迷不醒。医生说,如果这两天醒不过来,可能就永远成为植物人。”
“你爷爷住山上?怎么不和你们住一起?”
李金轩解释道:“从小我们就和爷爷不亲,每次见到我爸,不是打就是骂。而且是他自己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反而是和他的小老婆住在山上。这次听说他病,我爸才百忙中抽空去看他,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妈现在已经从国外赶回来,不知道还不怎么跟她说……”
沈惑觉得不好说,毕竟躺在这里的人,是她的老公。
“李金轩你给我出来!”
外面的一声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李金轩脸色一沉。
“我去吧。”
李益华刚刚起身,就被李金轩拦住。
“不,哥,你照顾爸爸,我出去。之前一直没有收拾她,现在我来好好收拾她!”
李益华拍拍李金轩的肩膀。
李金轩走向门外,看着眼前这个还在踮脚往里面看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
“李可云你又想干什么吗?”
“李金轩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你小姨!再说了,我来看我哥哥不行吗?”
李金轩冷笑:“看我爸?可不是吧?是不是想看看我爸真的爬不起来,你好私吞李氏集团的财产吧?”
李可云:“李金轩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觊觎我哥的财产了?难道做为妹妹都不能来看看自己的哥哥?”
“呵呵,不过是同父异母而已,又不是我亲姨,谁知道你们肚子里面打得什么鬼主意,赶紧走,不然,我不介意打女人。”
“我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是说话吗?”
李金轩冷笑:“滚蛋,老子现在心情不好。”
李金轩甩开女人的手,转身离开。
李可云被晚辈卸下面子,怒自冲冲周走过来。
“啪!”
听到清脆的声音,李金轩转身,看见一个剪了短发,妆容精致的女人出现,并利落地扇了李可云一巴掌。
李可云敢怒不敢言。
“你,你敢打我!”
李金轩喜出望外道:“妈,你回来了!”
女人转头,浑身透着温婉却强势的气质。
“小轩,乖孩子,妈妈回来了。”
她抱住李金轩,对李可云露出冷厉的寒芒:“还不快滚!”
单晚晚来了,她的计划落空,只能暂避锋芒。
单晚晚带李金轩回到病房。
沈惑看见李金轩出去一趟,身后多了一个女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李卫国额头的黄蜡烛。
这根黄蜡烛是沈惑带来的。
他用肉眼并没有看出邪气,只能借助工具。
这次李卫国昏迷得十分奇怪,看不见任何邪气,所以沈惑才用老办法,希望能找到问题所在。
忽然,他看见一丝黑气从李卫国的耳朵里面露出一小节,像十分警惕的小虫子嗖的一下缩回去。
沈惑画了一张符纸,引祟符,顾名思义吸引邪气的符纸。
符纸化为灰烬,吸引李卫国的鼻孔里面,很快祟气像蚂蟥一样,慢慢地爬出来。
不止耳朵,连鼻子眼睛里面都有。
祟气像张牙舞爪的触手,把李卫国那张脸表现在得面目狰狞。
才进来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祟气听到动静,咻的一下,重新钻进了李卫国的鼻孔里面。
李卫国非常难受,整张脸面如金纸,眼前进气少出气多,旁边的显示器已经开始发出警报。
“儿子快叫医生过来,你爸爸有危险。”
沈惑表示不用。
他取下李卫国的一缕发丝,用红纸缠住,剪下一个小人,上面写了李卫国的名字。
许多祟气将李卫国的小人儿给抱住,密密麻麻,一个红色的小纸人很快变成了一个黑色小纸人。
沈惑指尖扔下一星正阳火,小纸人瞬间烧成灰烬。
显示器上线条开始有了起伏,李卫国的脸色慢慢变得正常。
沈惑拿下黄蜡烛吹灭了烛火,才说道:“现在你们父亲脱离了危险。”
“谢谢惑哥!”
沈惑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感觉到你们家的劫难还没有过。”
李益华道:“我们已经清理门户了,不应该啊?”
沈惑示意他稍安勿躁。
“知道你们父亲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吗?”
两人摇头。
沈惑道:“你父亲的命格极好,隐隐大富大贵之命,虽然中年有一大劫难,但劫难一过便可长命百岁,福禄顺遂。可刚才你们的父亲命格变了,隐隐有短寿之相。有人截取你父亲的命格,这个局,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经安排好了,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你父亲的命!”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老公!”单晚晚眉眼凌厉问。
原来这人是李金轩的妈妈,难怪长得这么相似。
沈惑安慰道:“李夫人先别急,现在我已经把命格劫给破了,现在需要抓住那人就行。”
单晚晚连忙说道:“大师,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尽力配合,只要能抓住那人!敢伤害我老公,我要让那人付出百倍代价!”
沈惑要的就是这份决绝。
“很好,一会儿,我交代下去一些事情。”
三人齐齐点头。
这时,门被推开。
翟鸿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回来了。
“掌门,我已经把药煎好,固定魂魄的药。”
沈惑示意翟鸿运把药给单晚晚,让她喂李卫国喝下。
当李卫国喝下整碗汤药后,苍白的脸有了不少红润。
他幽幽转醒。
“老公?”
“爸爸?”
沈惑道:“现在他听不见你们的声音,不用叫了。”
他把一根红线缠在李卫国的手指上,零星的正阳火燃起。
李卫国有了一点点反应。
“李卫国,你在哪里?”
李卫国指向前面。
翟鸿运立马记下来了。
“东南方向。”
“能不能说说具体位置,李卫国。”
李卫国的眼眸依旧黑漆漆的。
他偏头听到沈惑的声音,惊喜道:“沈先生你在哪了?我这里叫好黑好冷。”
“具体一点。”
“有山有水,还有房子,对了,我还听见风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