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我们家又欠你个大人情啊。”
沈惑摇头,示意他好好养伤。
李卫国犹豫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沈先生,我父亲他……”
单晚晚一听到自己的老公还在提那个黑了心肝的人,立马就炸了。
“你还在提他,不知道你的命差点葬送在他的手里?!”
李卫国苦笑:“之前,我就发现了,只是还抱着一点点期望……”
沈惑道:“他杀了这么多人,还跟着xiejiao混在一起,可能会监制到他死吧?”
李卫国叹口气。
眼中闪过幼时父亲不是这样,他温润如玉,待人友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沈惑带着翟鸿运从医院离开。
两人在路边吃了吃了一碗混沌。
翟鸿运疑惑道:“这个李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把李先生当成器皿培养?”
沈惑吃了一口煎蛋说道:“嗯,他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垫脚石,只为长生。世嘉广场里面的邪僧就是曾经给他做过长生的人,他尝到甜头,当然想继续做。可惜,这一代的苯教不如邪僧,所以没有成功。”
翟鸿运叹口气,“我觉得小女孩的身世让它成为秘密,她跟着老爷子生活挺好。”
不用知道自己的身世,从一开始就是被人算计挺好的。
她的日子虽然苦了一点,但好在她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的爷爷。
这样看起来也不错。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出来后,沈惑也到家了。
一到家就开始睡得昏天暗地,等再次醒来,翟鸿运在帮药草松土。
他躺在小阳台上,晒着阳光浴。
比起身上的正阳火,这点阳光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
沈惑在家躺在两天。
翟鸿运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最近几天都没有再回来。
小黑把自己卷在摇摇椅上,而唾弃自己变懒的沈惑,决定开始画符纸。
而且用正阳火画符纸,威力大增。
一口气画了十张,沈惑才放下朱笔,伸伸懒腰。
院子里面冬暖夏凉,现在草药正反季开花,吸引来不少小蝴蝶。
整个院子沐浴在阳光之中。
沈惑心情很好,又连续画了几张才停下。
差不多过了三天,特办处的人来到沈惑的房子外面,表情严肃。
沈惑刚开门。
“沈先生出事情了!”
沈惑连衣服都没有来记得还,就被特办处的人推上车。
在车上,有人给沈惑送来了一包迷彩服衣服,还有他的专属包包。
“沈先生事出紧急,请原谅我们的粗鲁行为。”
这时候,沈惑也顾不上生气,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工作人员给他一个平板。
每一张图片上都躺着一个玄门人,身上长满了鬼面,鬼面狞笑时,那些人就会疼得惨叫连连。
“这是黑巫师的诅咒。”
沈惑翻开一张张照片看,还有视频。
视频内,是玄门里面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只见他的背部全部长满了鬼面,每次拔出一张鬼面脸,都会痛不欲生。
“快,摁住他!”
“小杰别怕,拔出了就好了。”
视频内的青年,眼眶血红。
“师兄,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
沈惑把平板给工作人员,表情淡定,语气平静。
熟知他的人,可以看出来,沈惑已经很生气了。
“所以现在边境是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道:“现在黑巫师们摸清了玄门的规律,主动发起攻击,不少人中了诅咒。孟景同先生他们还在苦苦支撑。”
沈惑点点头。
不一会儿,沈惑就被送到机场。
他坐上前往边境的飞机。
进入机舱内,一眼就看到程光瓦亮的一溜光头。
沈惑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阿弥陀佛,沈施主。”
站在来的老和尚,留着白眉,长得和蔼可亲。
沈惑朝老和尚回礼。
“方丈你认识我?”
老和尚笑道:“之前沈施主的庆典我去过。那场面,让我至今难忘。”
沈惑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怎么你们也要跟着去?”
老和尚道:“我们可以去帮忙禳除灾厄。”
沈惑听明白了,这群老和尚跟自己一样,都是去驱邪的。
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耳边全是念经、敲动木鱼的声音。
本来想睡觉的沈惑,听到这声音反而睡不着,撑着下巴,看云层下面星星点点的城市。
飞机停在某个机场,抵达边境。
边境这边的气候冷多了,还要工作人员心细如发,给沈惑多准备了一点厚厚的毛衣。
但沈惑不需要,他现在的身体里面全是正阳火,多穿反而会热,还不如不穿。
工作人员把沈惑带进帐篷内。
老和尚们和沈惑分开,他们要去的地方,和沈惑刚好是反方向。
沈惑一进帐篷内,就看见龙虎山的人。
孟景同正在发愁,现在龙虎山的师兄弟们大多都遭到诅咒,一个个倒下去,自己在一旁干着急,烦心啊!就看见帐篷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俊美的青年。
他双眼瞪大。
“掌门,你怎么来了!”
“掌门!”
而他帐篷里还坐着其他龙虎山弟子,也就是他们这几个暂时没有中诅咒了。
沈惑点头,示意他们都坐下。拍了一下孟景同的肩膀。
却不想,孟景同的脸色一白。
沈惑拉开他的肩膀,看到里面绑带缠好的伤口,忍不住皱眉。
“你们都受伤了?”
他一进来就发现众人的表情不对劲。
孟景同垂着脑袋:“掌门对不起,怪我们没有用,这点事情还要惊动你。”
沈惑道:“你们已经很不错了,黑巫师本来就是一帮手段狠辣的人,年岁起码大你们好几轮,现在打不过很正常。”
孟景同等人刚才还有些愧疚,听到沈惑的话后,立马挺起胸膛。
是的,他们还年轻!
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就不行!
沈惑满意点头:“这才是我龙虎山的弟子,大不了再打回来,吃亏不怕,怕的是打一次就怂了的人。现在咱们来商量商量,怎么把这一场仗打得漂漂亮亮!”
龙虎山众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打杀几个巫师。
沈惑让大家都坐。
“景同说说对面有多少人,能不能看不出他们使用的是什么邪法吗?”
孟景同连忙拿出投影仪把巫师的照片投影在墙上。
“巫师那边的人,其中不出名的巫师起码有上百个,比较出名的巫师有十个。第一个,人称廖傲阿赞,他喜欢用诅咒。咱们不少师兄弟都栽在他的手里。”
沈惑看着穿着一身青年衣裳,提着一个灯笼的手上绣着鬼头刺青的亚裔男性,外表看起来比较年轻。
现代社会说的奶油小生差不多就是这种。
“廖傲阿赞曾经来乌斯藏学习过一段时间,但乌斯藏看出他品行不端,就把他逐出师门。所以,他会一点我们内部的巫术。”
沈惑点点头。
拍了拍手,“下面的人先别介绍了,咱们先把这人抓住。”
孟景同为难道:“掌门,廖傲阿赞行踪不定,咱们能抓住他吗?”
沈惑道:“你们现在都受伤了,像这种人,喜欢看自己的作品。估计正躲在暗中,像这种自负的人,好抓得很。接下来,你们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