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约的语调粘粘糊糊,“想不想”,显然不是字面意思,其中的暧昧意味柏方时听得懂。他没说有还是没有,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很轻的微笑,看得人心痒痒的。盛约心口一热,当他默认了。
早在前几年,他们还没分手那阵子,柏方时每次去国外找盛约,盛约都要把他折腾个半死。
满足欲望是一部分,更多的是通过上床来发泄心里某些表达不出的东西,那段时间盛约太压抑了,柏方时也一样,他们俩谁都顾不上安慰谁,纠缠在一起高潮才会让他们在反复的争吵中得到短暂的轻松和快乐。
一段感情走到那种地步,就像绷紧到极致的弦,迟早要断。
但是那时的每一次性事柏方时都印象深刻,性是爱的一部分,他和盛约做得多了,渐渐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很难形容,更深入了吧,品味到了性与爱完美交融的美妙滋味。
这份美妙投射到对方身上,让他们对彼此爱得更胶着。
柏方时还记得,当时盛约最喜欢看他露出挣扎崩溃的表隋,每每要吻到他窒息为止,奇怪的是,现在看盛约的反应,他竟然又有了点类似的感觉。
是因为抑郁症么?盛约的精神依然很紧绷,开心也隔着一层阴霾,不彻底。
……那他还敢不吃药。
柏方时的注意力又绕了回去,忍不住想教训几句,但是气氛太好了,他忍着没作声,任由盛约把他的衬衫和裤子脱了,配合地抬起腿,内裤顺着脚踝扯下。
“家里有润滑吗?”
“好像没有。”
“也没有套?”
“嗯。”
“……”
盛约笑了一下,莫名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甜兮兮地舔了怕方时一口。
“干嘛?”柏方时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他的高兴点了,这个人阴晴不定的毛病和以前一模一样。
盛约却还没完,舔完柏方时的唇,又去咬耳朵。柏方时的耳垂被弄得一片湿热,盛约放轻了嗓音,贴着他问:“哥哥,你这几年一直禁欲吧,是不是等我等得很辛苦?你有没有梦到过我?……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会想着我安慰自己吗?就像这样——”
盛约的手伸去下面,握住了柏方时的。
柏方时下意识并了下腿,被盛约按住、分开,那只手肆意地揉弄着他,比当年更熟练一些。
“有没有?你不想它吗?”
盛约自己的裤子也脱了,线条清晰的人鱼线下面,已经勃起的性器紧贴柏方时的大腿根,在这柔软的接触下,那东西又张大了一圈。
柏方时想问他,哪学的这么流氓?但盛约的表情那么正经,不论怎么开黄腔都是一副天然做派,脸不红气不喘的。
柏方时伸手搂住他,主动与他接了一个吻,算是无声的回答。
盛约意会了,下边卖力地帮柏方时弄,上面唇舌交缠时情不自禁地勾出了几缕潮湿的喘息。
他压着柏方时的胸口,把那份激烈起伏完全压进了自己怀里。没有润滑,只能多忍耐一会,把前戏做足,盛约抬起柏方时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
“不要忍,哥哥。”盛约在床上叫哥哥时的腔调和平时不同,明明同样的音节,不知为什么总显得格外色情,“你太克制了。”他说,“我想听你叫出来,好不好?”
柏方时摇头,盛约立刻扳住他的脸,几乎是用咬的,狠狠亲了他一口。
柏方时的嘴唇被亲得微微发肿,呼吸很不顺畅。身下的快感却突然停了下来,盛约的手离开他,抬起他两腿搭在自己腰上,紧接着,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上来,撞进他两腿之间,和他的性器紧紧相贴。
“……等不及了?”
这个姿势还没有进入,隔靴搔痒撩得人更心焦。
柏方时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抚弄。盛约却拦住他,亲手控制着他的欲望,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诱哄似的舔他的唇角,黏黏地叫:“哥哥,叫出来好不好?”
配合这句,盛约手上一用力,柏方时被他弄得浑身颤栗,腰和腿整个软了。
“想听你的声音。”盛约说,“我见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每天夜里只能靠幻想你的声音来过活……有时幻想得太逼真,我分不清那是假的,还是我从记忆里挖掘出来的。”
“……”
“我想象着你的声音,想象着你的身体,幻想你在我怀里,期待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的脸,你给我早安吻……我太想你了,哥哥。”
“我也想你。”
“有多想?”
“很想,想到不敢让自己知道——唔!你轻点……哈啊……”
柏方时微微蹙眉,眼角泛着生理性的红,看人的眼神蒙了一层氤氳水光。
盛约太喜欢他这副样子,着迷地吻他的眼睛,可是吻得再热烈,也表达不出热爱的万分之一。
柏方时射在盛约手里,盛约就着精液给他做润滑,后面那地方太久没碰过了,手指刚探进去柏方时就很不适。他刚刚高潮过,没什么力气地躺在床上,专注地垂眸看着盛约。
“好点了没?”弄了一会,盛约问。
柏方时点头:“没关系,差不多就行了。”
“……”
他倒心大,好像以前每次都紧张得要死的人不是他似的,现在不怕了?
盛约忍不住亲他,从锁骨亲到腹肌,然后扶住他的腰侧,匿慢将自己送了进去。
“……太紧了。”盛约轻轻舒出口气,腰往下一沉,进入得更深。
柏方时明显颤了一下,手指猛地抓紧床单。
“疼吗?我弄疼你了?”盛约一直注意着他。
“没有,还好。”柏方时的嗓音微微发抖,呼吸的频率是乱的,就在被插入的一瞬间,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疼还是爽,太强烈的刺激会模糊认知。
柏方时微微弓起了腰,额头抵在盛约肩膀上,身体伴随盛约一下下的撞击轻轻耸动。
盛约扣紧了他的腰肢,一开始顾及着怕他疼,渐渐放开了手脚,掰开他柔软白腻的臀肉大开大合地撞进去,再整根拔出,每一次都撞得他两腿发软,喉咙里的呻吟几乎压抑不住。
“哥哥。”盛约什么都不说,就只是叫他。
柏方时不应声,盛约就附在他耳畔,又叫了一遍哥哥。柏方时耳根子被叫软了,脸色隐隐发红,一路红到耳后和脖颈。
盛约便沿着他的耳朵慢慢舔过,一寸寸地吻到胸口,含住他胸前的两点,他越是发抖,盛约越用力地舔弄。
“别——”
柏方时有点忍不住了,本能地想推开盛约。
然而盛约正和他紧紧相连,他身下湿软的穴肉亲昵地裹紧了闯入的凶器,明明被蹂躪得发红,依然吮吸着讨好它。柏方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