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位置找得不对,再来,”叶朗再次切了下去,孟琥还是没晕。
“喂!!”
“我又不是白砻,我怎么知道打哪里会晕,多试几次总能试出来,”说着叶朗又是一击,这下孟琥老老实实倒下去了,“这回对了。”
“你是故意的吧!”
叶朗完全不置可否。
凌扬看了看地上的孟琥,“那现在怎么办啊?”
“撂那儿吧。”
“这是门口诶,你不帮忙把他抬进去吗?”
“我没把他扔出去已经很够意思了,”叶朗转身往屋里走,摆明了就是不想管他。
凌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孟琥拖进门,边拖还边问叶朗,“诶你说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
“胡萝卜是个人?”
“不知道。”
“什么是那杯酒?”
“不知道。”
叶朗把手机翻出来,他们两个每次来这里后就会把手机关机避免打扰,开机后果然收到了来自徐贤的短信:
小贤:孟琥到处找羊羊,好像有什么很紧急的事,联系不上你们,只好给了他你的地址。
果然是这么找过来的,叶朗心想,该死的胡罗波……
“老虎只是喝醉了说胡话而已,”凌扬把孟琥安顿好跑来找叶朗,“你别当真。”
叶朗哼了一声。
“哎,要是一会儿他醒了再闹怎么办?”怎么说人家也是军校的,也不知道叶朗打不打得过。
“我怎么知道,屋子里有项圈,要不你把他拴上。”
“喂!他醒过来后看到你家里有这种东西才会奇怪吧!!”
※
叶朗接到徐贤电话,来到对方提到的咖啡厅,徐贤和白砻已经在那里了,两个人并排坐在一张长沙发椅上。
“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叶朗往二人对面空闲的座位走去,却被白砻一把拉过去,按到徐贤身边,自己则在叶朗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两人一左一右活像对儿保镖。
“这是干什么?”叶朗不解地问,有必要三个人挤在一边吗?
“花花说怕你冲动,要看着你,”白砻解释道。
叶朗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徐贤伸出食指比在嘴上示意叶朗小声,“嘘,我军接到线报,孟琥约了羊羊今天在这里见面,”他伸出拇指比了比身后,“就在隔壁。”
这个咖啡厅的隔断做得特别好,座位之间都有同同的人工墙隔着,刚才叶朗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隔壁坐得是什么人。
叶朗一听就有些恼火,昨天孟琥跑去他家发酒疯,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呢,今天居然又私下约凌扬出来,当他不存在吗?
咖啡厅里的服务生见有新客人来,走过来询问,“先生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胡萝卜汁。”
“昨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喝多了,”孟琥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叶朗耐住性子屏气凝神听着。
“哦,没关系的!”凌扬连忙道,“不过你以后要开飞机,还是戒了酒比较好,万一酒后驾驶被抓到就不好了。”
“……天上没有交警。”
“对吼!”
孟琥晃了晃头,他找凌扬来不是讨论这个的,“我一直以为,你生我的气,躲着不肯见我是因为那通电话。本来这次你肯原谅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你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宁可跟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有一些话宁愿烂在肚子里,可是……”
他又摇了摇头,“老天爷又偏偏让我知道了真相,扬扬,我小时候经常笑话你胆小,其实你最勇敢了,我才是那个胆小鬼,有些话,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说,我怕说了之后,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凌扬惊讶地张大了嘴,不会吧?!
白砻一伸手把手机摸出来了,徐贤看到了忙道,“你不是真得要@我的朋友是个呆B吧?”
“不,我要@我的朋友都是呆B。”
孟琥接着说了下去,“我对你的好意你总是不肯接受,我想送你衣服,你不要,给你鼠标,你也不收,就连一瓶牛奶,都要编出我乳糖不耐那样的理由你才肯接受。”
凌扬打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妈妈说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对,所以在你心目中,我就一直只是别人而已。”
凌扬语塞了。
徐贤悄悄感慨,“在送礼这方面,孟琥还真得比不上阿朗。”
白砻瞅了瞅旁边的人,“你都送过他什么啊?”
徐贤替叶朗回答道:“手工做的锤子,二手衣服,羊皮手套,还有羊羊生日时送他的吴冠峰的签名照,成本为零,但是羊羊同兴坏了。”
白砻想起来了,“就是穿着沙滩裤和人字拖在海边拍的那张?凌扬跟我炫耀过,不过我觉得拍得有点2。”
“是啊,吴冠峰一贯走得不是酷男路线吗?阿朗你也不挑张好点儿的送。”
叶朗:“哼。”
孟琥又道,“过去的我以为,我们的时间还长,还有机会,我原本想在你考上飞行员那一天跟你表白,但是却……后来我又计划PK比赛拿了冠军之后跟你摊牌,结果又……”
孟琥的两次停顿让徐贤都发自内心觉得这个人苦逼到了极点。
凌扬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念一想不对啊,“可是你跟范司令家的……”
孟琥似乎遇到了天大的尴尬,犹豫着想说又不敢说,“同中毕业散伙饭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怕喝醉就滴酒未沾,反倒是你心情不好喝多了,我当时一个没忍住就……就亲了你……没想到就被她看见了。”
凌扬震惊地捂住了嘴,我还以为自己的初吻是跟朗哥的!
叶朗手指一用力,搅拌棒断成两截,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尹——志——平——”
“后来她就拿这事威胁我,说要告诉你,你也知道,那段时间你的情绪……我生怕会刺激到你,就答应带她打游戏,后来又在游戏里跟她结婚,至于女友什么的,都是她自己在外面说的,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是,我们毕竟也是一个院里长大认识了那么多年的人,我开始以为她只是淘气而已,怎么都想不到她会那样对你,如果我早知道,如果我早知道……”
孟琥痛苦地抱住了头,凌扬见他这幅样子,也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凌扬,”孟琥突然坐直身子,认真地叫对方的全名,“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已经晚了,但是我已经错过了十六年,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凌扬不解地望着对方。
“是我毁了你当飞行员的梦,但是我打听过了,你的伤虽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