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下面员工也都很尊敬您,但我有时候开完会收拾东西会听见几位董事私下里说您……”
薄行泽淡淡补上:“徐老年纪大了,徐言太小又没本事,红叶是我一个人的天下了。”
严弦点头,“那您这么做的话不是让徐老也这么想吗?”
“所以呢,我这么想他们以为自己能拦得住我?”
严弦突然觉得他好像不太一样了,如果说以前无欲无求像个赚钱机器,那么现在就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对这种猜忌嗤笑讥讽,眉宇间存了一丝轻狂。
“那我去跟徐老说一声?”
“我亲自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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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约了易贤在檐上月喝酒,他现在其实已经不太喝了,薄行泽非拖着他去体检,看到肝脏检查的时候脸都要黑了。
他说自己又不疼不痒的没事,薄行泽脸色更难看,冷冷看着他:“再说一遍。”
他也不敢跟薄行泽对着干,赶紧保证说自己以后少喝,他还不满意,最后细碎承诺再也不喝了才逃过一劫。
第二天酒柜就被锁起来了,钥匙由他保管。
祝川想一想已经很久没喝过了,有点馋便要了点度数较低的边喝边等易贤,快喝醉了他人也没来,拿出手机给他拨电话,结果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檐上月的隔音很好,落竹台虽然没关窗……祝川伸头一看后巷正打着架,手机铃声好像是从那儿传来的。
他立即把电话挂了,声音即停。
动手的人估计也发现了,抢了手机随即砸烂,一脚便往易贤身上踹去,祝川大声喝止,“喂!干什么呢!”
男人抬头看到三楼上探出一颗头,“关你屁事,老子要债呢少管闲事不然一会连你一起打。”
“有种不要躲。”祝川伸手随便摸了个趁手的花瓶,万分不忍地亲了亲它,“六十万的小宝贝,辛苦你了。”
啪!
花瓶当即碎裂,要不是躲闪及时现在已经脑浆迸裂了,祝川早已拨了内线让檐上月的保安将易贤带来了。
祝川拧眉看着他,“第二次了,你到底跟他们什么恩怨?说出来我帮你解决,打成这样还要不要见人了?”
易贤低头不肯说,祝川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杯子扔在桌上,“不说是吧,刚救你砸的花瓶六十万,赔钱。少一分你就再也别来檐上月了,滚吧。”
这句话像个开关,突然戳中了易贤内心某处。
易贤低低冷笑起来,带着一点凄厉和阴郁,笑得祝川十分不适。
“钱,每个人都跟我谈钱。”易贤抬起头,一脸伤配上赤红的眼睛莫名骇人,“是,我只是个小三生的没本事的废物。老头子迫不得已认了我,易商把我撵出家门让我不要混吃等死。”
祝川被他吼的一愣,一直没发现这个人心底居然对自己藏了那么大的怨怼。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祝川蹙眉说。
“我当然知道,钱在你眼里算什么,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你当然不在乎区区一个花瓶!”易贤挥手打烂了桌上的一瓶未开封的酒,碎了满室酒香,可见这瓶酒的价值高昂。
薄行泽不许,祝川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个儿喝了点先前剩下来的酒瓶底,此刻显得有些讽刺。
“有话说话别发疯。”
易贤冷笑着,一字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不是最痛恨的小三了吗?我,小三生的。”
祝川轻吸了口气,有些烦躁,“犯什么病,被人打了找我撒气?哪儿学来的。”
易贤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自顾自道:“我犯病。你明明那么嚣张跋扈毫无教养,薄行泽清高,结果呢,还不是让你吃的死死的!”
“不过幸好,他一样不要你的钱,宁愿让他大哥坐牢也不要你的钱!”
祝川拧眉,敏锐地发现有一丝不对之处,薄行泽家里的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没跟任何人说过,易贤怎么知道的?
八年前他们关系并不好,薄行泽在整个学校里也就只跟他一个人说话,不可能告诉别人。
他也偷听到了?
易贤越说越上头,讥笑着手握利剑一下下捅向曾经的兄弟,“八年,兜兜转转薄行泽居然还回来找你,你说他贱不贱。”
祝川倏地睁眼,然后轻轻敛下去,慢条斯理地摘下右手的戒指妥帖放在口袋里,起身走向易贤,居高临下地问他:“说完了吗?”
易贤没说完,心底的怨气仍旧积在那儿,但他这么看着自己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祝川点点头,默认他已经发泄完了,攥紧拳冲着他的侧脸,狠狠给了一拳。
“该我了。”
“这是我第一次揍你,也是最后一次,骂我可以,别骂薄行泽。”祝川从兜里抽出一块雪白的真丝手帕,像往常一样优雅又做作。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小心眼儿,只有我能骂他。”
祝川把手帕扔进垃圾桶,靠在吧台边双手环胸撑着,在明灭灯光之下低头轻笑了声,“我不知道自己的钱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羞辱。”
“对,你一出生就扣上私生子的帽子,但你应该恨的是你爸妈,不是我。”
“我是嚣张跋扈毫无教养,我本来就是个混蛋。但我不知道原来在高中的时候你整天撺掇我欺负薄行泽、一口一个殊易的时候,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我对殷殷很好你应该知道,父母做错的事我不会迁怒孩子,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没错现在我就是想羞辱你。”
祝川一字一顿地说,“你个废物。”
易贤怒极反笑,祝川眉目微敛,带着无限的失望,“但是易贤,我拿你当兄弟。”
“谁他妈要当你兄弟!”易贤突然站起来,冷笑道:“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到平洲来,只是想跟你做个兄弟?你看,你眼里永远没有我。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的眼睛,看出我喜欢你。”
祝川一时怔然。
“谁他妈要跟你在平洲这个烂地方啊。”
易贤抹了把脸,也不像平时那样疼一点就嗷嗷叫,长舒了口气说:“我就是怕这句所谓的兄弟都没得做,我连表白都不敢,你呢?你有一点顾虑过我吗?”
祝川那时候就不太避人,薄行泽被他气上头了有可能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就弄他,但两人都至少还记得憋着没发出声音。
易贤知道他怎么想的,嗤笑着,“你不是很骄傲吗?一样被薄行泽干到哭出来抱着他的肩膀求饶,那么软,又那么下贱,但是我好嫉妒,为什么可以是薄行泽而不能是我!我也能满足你啊你为什么不选我。”
祝川心血翻涌,紧握的拳发抖,被他的话冲击的无法思考。
易贤仰头笑,“你们俩都经不起考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薄行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