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信觉得特别可笑,我等你大爷,你让我等你干什么,太难看了,我看着自己个儿都难看,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你在外面吹风一晚上想明白了是么?想明白了你会和我说什么,说什么我也不想听。
都特么的是王八蛋。
五点一刻,苏文宣到了警局,杨帆是挺急的,就在大门口等着他呢。
见苏文宣下了车,赶紧过去把他拉过来。
干什么啊你。苏文宣笑道神神秘秘的还。
把人拉到自己的办公室,杨帆回手把门锁住。
我以前听你说过,小时候绑架你和苏小宇那两个人只抓到一个人是吗?
杨帆少有这么正经,倒弄的苏文宣有点紧张。
他桌上有半包香烟,苏文宣抽出一支来点燃。
恩。他回道听说一个被击毙,一个跑了。
听说?杨帆白他一眼你自己的事你都不上心啊?还听说?
苏文宣皱眉看着他我特么又没看见,哪儿知道是不是击毙了,多少年了,我记得住么我。
撒了个谎。
杨帆不成器的叹口气,就苏文宣这态度,他现在真觉得自己做的事多余,说话也没了刚才那股子精神头。
我现在不是负责局里资料档案这块么,特么的我都比你都上心,原本是想着看看你那个案子的资料,这么多年咱们技术长进了不少,没准能从你那个资料你看出来点什么蛛丝马迹呢。
苏文宣鼻子里哼了声。
就你?他冷笑道别瞎操内心了。
真他娘的想给他一脚,杨帆被噎的好几秒钟没说出来话。
苏文宣见他不说话,拍拍他的肩膀。
说吧,不说你也憋得慌……
嘿,这孙子。
杨帆吸了下鼻子我发现你那个归档资料不见了。那个位置是空的,我不知道是早就不在那了,还是最近才被人拿出去……
苏文宣一愣。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那个资料不见了。杨帆重复着后半句不见了,就是没了,没了懂么?
苏文宣挠挠耳朵。
叫什么叫,我又不聋……
办公室的空气有片刻的凝固,苏文宣把香烟熄灭,从桌子上下来。
谁拿走的?
杨帆笑了,心想这要是知道谁拿走了我还说个屁啊。
它没了,有两个原因。杨帆伸出一只手指第一,警察内部有人拿走了。
第二,有可能是家属撤案了,家属要求销毁…
苏文宣明白,销毁这种事别人或许做不到,但苏家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如果想要销毁,轻而易举,况且受害者都还好好地活着,又不是什么重大命案。
意识到这点,苏文宣火蹭的一声窜到头顶。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杨帆水杯直响。
今儿帮我请假。
说着就要往外走,杨帆眼疾手快赶紧拦住他。
苏文宣被气乐了我今儿非得找他说明白,蹬鼻子上脸,我长得就好欺负是吧?
杨帆皱眉你要找谁啊你?给我回来。
苏文宣甩开杨帆的手臂没搭理他。
销毁这事,除了他苏小宇之外,苏文宣真想不到别人了。
我今儿就要当着面问问你,看看你到底多大脸。
第29章
从出租车上下来苏文宣理了理衣服,说实话,他虽然是苏家的孩子,但来这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懒得来,老头子也懒得让他来。
下车的时候手机还震了几下,都是颜磊打过来的,苏文宣接都没接,全部挂断,最后不解气,直接把人家号码拉黑了,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和颜磊告白这件事,换句话说,他自己有点慌乱,他不知道颜磊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任何让人受伤的话。
毕竟,那厮嘴巴太臭。
一句一句戳在自己的心口上。
苏文宣不知道苏小宇的办公室是在几楼,走过去想着问问前台的员工,谁知道话还没说一半,前台的人居然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哪位啊?她问道来找苏经理什么事啊?
苏经理?架子可真大。
这话到没什么,苏文宣烦的是这人的态度,说话前,他还自己看了看仪表,简单的T恤,下面一条短裤,是有点太邋遢了,这楼里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但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苏文宣的脾气上来了。
我找他什么事用和你打招呼吗?
没想到这员工笑了,特别鄙夷的笑,估摸着他看着苏文宣的打扮也不是什么入流的人。
您是不用和我说。她咧开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只不过苏经理的预约都排到下个月了,您要是能等的话,就在马路对面找个宾馆住着,等到了我给您打电话。
嘿,苏小宇楼里的人嘴巴比自己还毒呢。
苏文宣心想这要是个男的自己早就一拳头上去了。
还下个月?他可真够忙的啊,腿还没好利索呢吧。苏文宣吸了口气我特么想见他回家找他不就得了,别和我废话了,麻利儿告诉我在几层,我上楼找去。
回家?
前台的人脸上一僵,很快的反应过来,脸也变了一张。
我这就给楼上的人打个电话,您稍等。她歉意的笑笑我带您上去。
苏文宣冷笑声,摆摆手。
您歇着吧,穿个高跟鞋我怕你摔着,这脸比翻书还快呢,跟你主人一个模子。
前台的人没大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电梯越往楼上走人越少,透明的观光电梯一层一层的人都能瞧的着,一派繁荣昌盛,不得不说,老头子把公司交给苏小宇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他懂的时事,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到了他办公室门口,还有一个女的把手。
那是秘书。
下面碰了钉子,苏文宣长记性了,没搭理内人,直着就往里面近。
推开厚重的门,里面的冷气呼呼的传过来,苏文宣打了个寒战,门口的秘书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要拦着他。
苏文宣一挥手,骂了句边儿去!
他身上哪有一点教养,苏小宇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皱眉,整个一市井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