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阶拧着眉一脸厌恶,冷冷说道:“臣不敢,臣只是阻止太后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举动。”
胡太后扶着桌沿低声啜泣起来,道:“是我对不起你,当年你遭了难,我却进宫当了贵妃,可我都是不得已啊,父命难违,我能怎么办呢……后来你入朝为官,我一心一意帮你,是我推荐你做侑儿的老师,也是我一直跟侑儿说要礼敬你依靠你,林阶,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她哭得伤心至极,却又压抑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绝艳的美人儿如此软语哀求,多数男人都会心软,可林阶的声音依旧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太后请自重,臣与你早已无话可说,告辞。”
胡太后怎么能甘心,她咬咬牙又追上来,一把抓住了林阶,道:“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
林阶突然被她触到皮肤,胸中顿时翻江倒海地恶心起来,他一脚将她踢开,低吼道:“滚!”
胡太后惊愕地倒在地上,刹那间连哭都忘了,却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胡太后如梦方醒,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林阶,你宁可要阮宁那个贱人,也不要我吗?那好,我杀了她!”
“你大可试试。”林阶阴冷入骨的声音传进来,人却已经走远了。
胡太后倒在地上无声落泪,当年她曾与他在宴会上邂逅,从此将他记在了心上,但是造化弄人,他落了难,她却成了贵妃,风光无两,她以为再不会见到他,谁知三年后,他重新出现在朝堂中,变成了一个目光阴郁的男人,却让她更加念念不忘。
天知道那些年在先皇身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她要怎么样把那个虚胖的老男人想象成他,才能忍受那些抚摸和冲撞。
还好那个老男人总算是死了,不仅死了,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好儿子,林阶一路辅佐明侑登上大位时,她曾经暗自窃喜,以为他都是为她,谁知道一次次刻意的接近,换来的都是他的羞辱。
无数个寂寞的夜里她紧紧蜷曲着双腿想象着他的进入,等待越久,不甘越多,到现在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爱他,还是只想得到他。
胡太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着被他踢过的地方,竟有些病态的迷恋。他从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会笑盈盈地看着她,轻声叫她阿婉,那一年在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心爱的他变成如今这般绝情?
胡太后慢慢走出正殿,向躲在竹丛中的刘熙道:“把程家那个活口带到这里,我要亲自问一问她。”
海棠居外,夕阳映照得天边一片金红,小湖上波光粼粼,像洒了一池的金粉,新荷抽出了嫩叶,袅袅婷婷,然而这些美景却都不如湖边的人儿娇艳。
就见她两只白嫩的脚半浸在水中,柔软的身子斜斜靠在湖边的大石上,几枝嫩柳垂在她身侧,远望如画中人,美好娴静。
只是很快,少女两手扶住了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娇娇啊,这个pose好难摆,腰疼。”阮宁使劲用拇指按压着腰窝,满脸不情愿,“真想不到这么纯洁的我居然要靠光着脚去勾引男人……而且我饿了。”
许久之后,才听见标准女声说:“半小时前你才吃过栗粉桂花糕和云腿黄金酥,共摄入热量七百大卡,需要跑步一小时以上才能消耗掉。宿主,你没发现你腰上已经开始长肉了吗?”
“还好还好,”阮宁一张老脸有些发热,讪讪地捏着腰上新长出来的肥肉转移话题,“我跟米叔说过想和病娇一起吃晚饭,米叔感觉对我不错,应该会劝他过来找我吧”
“来了。”标准女声急急说完,立刻归于沉寂。
阮宁下意识地调整了坐姿,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妩媚些,同时把两只脚摆在更显眼的地方,很快,林阶的身形出现在湖边小路上。
只是,当他走近时,当他看清楚阮宁这充满了诱惑的逢迎姿态时,那张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可怕了。
女人,无耻的女人们,一个二个都这么对他,这些该死的女人!
他快步走近,一把抓住阮宁的手腕将她从石头上拽下来,怒喝道:“摆出这副搔首弄姿的模样,你又想勾引谁?”
他的手像一把铁钳,箍得阮宁连声叫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颤颤的挂在睫毛上,而他的目光更是像要杀人一般,阮宁害怕极了,瞬间想到这个人应该是见过血的,他不仅是个病娇,而且是个掌握生杀大权、心硬如铁的病娇。
她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倒在他脚边瑟瑟发抖,林阶却全不留情,连那两只光裸的足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他本想把她踢开,临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