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了,宫人多嘴造谣是什么罪名想必也都清楚的很,你既然敢在这说这样的话,可敢与我去慎刑司里当众对峙?”
白毫当然不敢,凭她的身份,这样的话别说去慎刑司,就是人多的时候她都不敢这么高声叫喊出来开罪苏公公,宫中许多事都是如此,就算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面上却并不能说出来。
看着白毫果然一时间果然无言以对,惠明气势更盛,目光带着警告的在几人面上扫过一圈,便挺直了腰板转身出了膳房。
但惠明淡然的面色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她刚一出门,迎面便看见了立在门外,不知听了多久的元宝与苏瑾。
“苏……苏公公!”
惠明的面色一僵,苏公公怎么会来这?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她刚才说的话了吗?
与苏公公清清白白……这样的话惠明刚刚还在在白毫面前说的掷地有声,可这会儿对上了正主,她就瞬间只剩下了满心的无措与尴尬。惠明的面色一瞬间涨的通红,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苏瑾还在慢慢咂摸着“清清白白”这四个字,面上还能不露声色,口中却是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元宝见状硬撑着笑了几声,解释道:“方才有人报信,师父特地赶了来,可是有那不长眼的开罪姑姑了?”
看来是刚才出去的小内监们有人去与元宝传信了,惠明咬了咬唇,强自镇定的福了福身:“多谢公公记挂,我没什么事。”
惠明的话音刚落,房内的白毫也跟着走了出来,只是面上的愤恨不平却在看见门外苏公公的一瞬间变得惨白。
苏瑾见状垂眸,咽下了嘴里说不出的苦涩,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解释道:“无妨,你是我带来的人,有人为难你,便是与我过不去,既是有人要与我苏瑾过不去,于情于理我都该过来看看。”
这话竟是不知是说给惠明,还是说给一旁的白毫。惠明听罢侧目,果然便瞧见一旁的白毫腿软一般忽的跌坐到了地上。
“你既是这般聪慧,也未受欺负,我便先去了。”可苏公公的目光却是压根儿没往白毫身上瞧过一眼,说罢之后只朝惠明微微点头,便随意掸了掸袖上的落雪,重新转身离去。
聪慧……这么个好词,叫苏公公说出来,便总觉着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一般,惠明听着一时惘然,还未醒过神,衣袖却忽的被人抓紧。
“惠…惠明,惠明!”看着苏公公离去的背影,地上的白毫才忽的反应了过来一般,只吓的话都说不利落:“我错了!我不是有意难为你的,都是魏姑姑叫我这么干的!求求你,求求你去和苏公公说说,我明年就能出宫,不能在这会儿出事!求求你了……”
惠明微微垂眸:“魏姑姑?魏姑姑是什么样的人,会为了我开罪苏公公?”
白毫面色又是一变,暗暗咬了咬牙:“当真是魏姑姑的吩咐!好惠明,你帮帮我,帮我求求请!我便告诉你其中缘故!”
惠明却是一副并不当回事的模样,只是作势要走,白毫见着越发着急,猛的抓住惠明裙角,说的又低又急:“魏姑姑私底下爱慕苏公公,因你与苏公公对食才这般恼怒,你信我!”
惠明的脚步一顿。
第10章嬷嬷
第十章
魏姑姑…爱慕苏公公?直到回了乾德殿后槅间,惠明的心思还有些陷在这个消息里走不出来。
是真的吗?上辈子他们两个之间有这样的风声吗?惠明心内也忍不住的细细回想了起来,只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并没有回想起任何能证明此事真伪的证据——
她上辈子对苏公公的留意与关心,都实在是太少了。
只不过…魏姑姑吗?她倒也不是不好,司寝这差事最是磨人,一夜一夜的熬下来,再好的容颜也极容易衰败,这么多年来,御前的司寝宫女流水般的来来去去,能挣出这般地位前程的却独有一个魏姑姑,单看这一点便知其不会差了,魏姑姑的相貌虽称不上惊艳绝色,却也是温婉宜人,说话行事又温柔体贴,属于相处之间叫人最是舒服不过那一种小家碧玉,虽比苏公公大了七八岁,因长相显小,却也并不明显,与苏公公站在一起,倒也称得上一对相称璧人……
不,不对!惠明猛地摇了摇头,苏公公面上虽冷清,内里却是再好不过的端方君子,如何是魏姑姑这样口蜜腹剑,表里不一配的上的?惠明咬咬唇,这么一想便自觉为心头泛起的莫名感觉找到了缘由——
更莫提,魏姑姑那是陛下亲许的贵人!这事若是叫陛下知道了,苏公公哪里能落得好?便是素日里再信重,也是要没命的!
好在,苏公公那厢,应该是对魏姑姑无意吧?
重新细细回想了一遭,确认了苏公公对魏姑姑的态度与其他人并无不同,自个也并不是叫一对有情人心生误会的罪魁祸首后,惠明不自觉地深深松了一口气。还好,苏公公并没有被魏姑姑那一番伪装骗过,自己也并没有在无意之中亏欠更多。
“惠姑姑?”
帘外的呼喊声让惠明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