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雪儿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怀谁的孩子!”
邢朗一眼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茬,叼着烟讪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没找到证据,就不会邀请你来警局。既然你说江雪儿没有怀孕,那你上个月带她到晶华医院做什么流产手术?”
江凯华怒视着他:“你,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诋毁我女儿的名誉!”
邢朗恍若未闻般掏出手机:“行,那我把帮你女儿做手术的赵医生,护理你女儿的秦护士统统叫过来。咱们当面对峙。”
说着转头向站在门口的陆明宇递了一个眼神。
陆明宇要走时,忽然被江凯华喝止。
“不能去!”
江凯华疾走几步站在邢朗面前,像是撕破了温雅面皮的恶匪般低吼道:“你想干什么?告知天下吗?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更不允许你摧毁我女儿的名誉!”
邢朗垂着眼睛看着他,取下衔在唇角的香烟:“到底我毁了你女儿的名誉,还是你毁了你女儿的名誉?”
“我带她到私人医院做人流,就是在保护她的名誉!”
“那请你解释清楚,你把你妻子的戒指送给你女儿又是什么意思?”
江凯华咄咄逼人的气场像是触了火般,迅速的败退,收敛,偃旗息鼓,面色极不自然的看着邢朗:“你说,什,什么……”
邢朗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说,你把你妻子的婚戒送给你的女儿,也是在维护你女儿的名誉吗?”
魏恒站在门口,清楚的看到江凯华一向精明锐利的眼神顿时变得仓惶不安,他狡黠的的目光在邢朗和自己之间转来转去:“你们怎么知……”
邢朗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对,我们就是知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江总。”
江凯华忽然抬起眼睛,没有正面面对他,而是用眼角余光看着他,眼角不断的抖动,像是对他有所顾忌:“什么问题?”
魏恒不自觉的往里走了一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江凯华。
有诈,江凯华的‘问题’,绝对有诈。
邢朗也察觉到异样,斟酌了片刻才道:“你为什么把孟妍的戒指送给江雪儿?”
果不其然,江凯华在确认他的问题后,左侧唇角向上勾了勾,眼角抖动的愈加分明,同时慢慢抬起头,自信的神色又回到了他脸上。
“我把妻子的遗物送给女儿又怎么了她们母女的感情很好,我妻子去世后,雪儿一直惦记她。我不仅仅把我妻子的戒指交给雪儿保管。在雪儿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把妻子所有的首饰都交给雪儿保管,这也是我妻子临终前留给我的嘱托。”
这么一席话,到底无懈可击。
但是邢朗没有轻易放过他:“在江雪儿怀孕后,带她去打胎,也是你妻子的嘱托吗?”
他故作轻佻的口吻似乎激怒了江凯华,重新找回自信的江凯华像一位维护女儿的严明慈爱的父亲般教训邢朗:“你给我放尊重一些!雪儿只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事,她今年才二十岁,学业还没有完成,身为她的父亲,难道我没有帮她纠正错误的权力吗?!”
刚才维护女儿声誉的江凯华失态的愤怒是真实的,但是现在,魏恒却在他身上看到几分‘做戏’的痕迹。
邢朗道:“纠正错误?那你知道让江雪儿犯错的人是谁吗?”
江凯华游刃有余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刚才他出离的情绪化,现在他即稳重又理智,不慌不忙道:“我问过雪儿,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女孩子家,这种事本来就羞于启齿,所以我也没有逼她,只让她保证以后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了来往。”
这下,魏恒几乎笃定了;江凯华确实在演戏,他在警方面前竭力的扮演好一位即严明又慈爱的父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江雪儿怀的是谁的孩子?”
邢朗问。
“没错,我不知道和雪儿发生关系的人是谁,我只是在得知她怀孕之后带她去做了流产手术。”
魏恒忽然走进去,站在邢朗身边,又向江凯华提问:“做手术的时候,江雪儿有多久的身孕?”
江凯华看他一眼,才说:“不到两个月。”
魏恒想了想:“也就是九月中旬左右?”
“或许吧。”
魏恒微微向邢朗侧过头,低声道:“江雪儿第一次失踪的日期是九月十四号。”
闻言,邢朗抱着胳膊,抬起眸子,用一双漆黑无边,寂静深沉的眼睛盯着江凯华:“江先生,我就直说了,我们怀疑和江雪儿发生性关系并且导致江雪儿怀孕的人或许和江雪儿的失踪有关系,如果你了解到江雪儿的私生活多于警方,你应该说出来,协助警方找到这个人。”
说完,他着重补充道:“现在不是把胳膊撅折了往袖子里藏的时候,就算你想维护你女儿的名誉不愿意声张你女儿打胎的消息,也得建立在你女儿平安回家的基础上。现在你儿女去向不明生死不明,如果你还坚持维护你女儿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