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嗯……也是撒娇。
邢朗宽慰他,笑道:“哎呦,怎么了宝贝儿?才半天见不到我就急成这样?别急啊,两个小时之内我一定能赶回去。”
听到他如此保证,虽然两个小时对魏恒来说依旧遥遥无期,但魏恒还是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焦虑顿消,情绪也稳定了不少,疾步走在楼道中:“快一点,这儿离不开你。”
邢朗笑:“你也离不开我?”
魏恒翻了个白眼,想挂电话,临时又改变主意:“起雾了,路上慢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前后两个叮嘱截然相反,先是催他快回来,后是嘱咐他慢一点,邢朗听出毛病来了,正要打趣他,电话就被魏恒挂断了。
魏恒刚装起手机,就听徐天良在楼道里喊:“师父!”
邢朗不在,他就成了这帮人的主心骨。
徐天良小跑几步过去迎他,六神无主的抓住他胳膊:“师父,刚才渠阳分局那边传来消息,江凯华要求取保候审,韩队回去处理了。”
韩斌一走,医院里就剩他和沈青岚,也怨不得他慌张。
魏恒拍了拍他的头顶:“现在是什么情况?”
“蒋紫阳昏迷了,廖文杰倒是醒了,岚岚姐在审问他,已经审了半个多小时了,廖文杰还是什么都不说。”
魏恒已经料到了,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往里看,见沈青岚背对着门口,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而廖文杰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装死,一个字都不说。
审讯是沈青岚的专业,魏恒帮不上忙,便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然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徐天良说:“坐,陪我捋一捋。”
徐天良眨了眨眼,实在受宠若惊,师父他老人家头脑极聪明,再复杂的案情他都能捋顺逻辑,陪他捋逻辑这种高级任务一般都是邢朗的活儿,现在邢朗不在,他接替了邢朗的位置成了和魏恒交换信息,梳理思维的对象。
徐天良不敢大意,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大着舌头说:“开开开始吧师父。”
魏恒瞥他一眼,见他一脸严肃,好像正在论文答辩,觉得好笑:“放轻松一点,只是和你随便聊聊。”
在魏恒看来是随便聊聊,但是对徐天良来说相当于临时测验,他可没忘记魏恒的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就是‘我要把你退给邢朗’。为了不让魏恒把他退给邢朗,徐天良每次都用面对毕业大考的心态去慎重对待魏恒的每个提问。
徐天良又从羽绒服的大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巴掌大的笔记本和圆珠笔,用膝盖垫着本子,做好了迎接英语听力前的准备,然后冲魏恒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
魏恒跑了一天,这一天探查到的信息总算解开了冰山一角,却又为看似没有关联,却藕断丝连的两桩案件蒙上一层无比神秘的面纱,千头万绪堆杂在他脑子里,让他头疼难解。
他想抽根烟提提神,手伸到口袋里摸到烟盒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于是只好捏着烟盒一角,往后靠进椅背里,略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你把案情的发展从头到尾复述一遍。”
“哪一件案子?”
魏恒垂眸想了想:“……两件,从江雪儿失踪开始。”
徐天良快速把小本子翻到记载江雪儿失踪的那一天,道:“江雪儿于12月20号失踪,嫌疑人是周司懿,事发后江雪儿疑似回到了自己家中,不过没有找到她回家的证据。后来我们找打了恒远科技的杨鹏,杨鹏可以证明周司懿在20号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让他打开江雪儿小区的东门,但是没有直接目击周司懿进入江雪儿的小区。五天后,12月25号,廖文杰到警局报案,蒋紫阳被绑架,次日在海港批发城展开第一次对绑匪的围捕,行动失败。后来邢队查到陶赫逃课跟踪江雪儿,通过调查陶赫得知江雪儿在11月上旬第二次请假是为了做人流手术。江凯华指认致使江雪儿怀孕的人是周司懿,但是周司懿没有承认。12月27号,展开第二次对绑匪的追捕行动,地点在发生在K113次列车上,成功抓获嫌疑人江凯华。隔天,在江凯华家中发现蒋钊的尸体。12月31号,也就是今天,我们在郊外采石场发现被绑架的蒋紫阳。”
长篇论述一口气说下来,徐天良手心儿出汗,脸上露出即紧张又解脱的神色,貌似刚交了一张答卷,看着魏恒说:“师父,完了。”
魏恒闭眼养神,认真听着。徐天良说的这些全都是最浅显的表面文章,丝毫不触及盘根错节的纸面中的纹理。但是能帮他捋清时间线和案情发展的脉络。
“说说你心里的疑点。”
魏恒又道。
徐天良咯噔一声咽了口唾沫,哗啦啦的翻着小本,才放松没有几秒钟,再次正襟危坐:“师父,我看出来的疑点只有三个,那我就说啦?”
魏恒闭着眼懒懒道:“说。”
徐天良便道:“第一个;我觉得江雪儿已经死了,凶手就是周司懿,但是却找不到周司懿劫持江雪儿的证据,咱们在江雪儿家里找到的那只手表恰好证明周司懿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