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和‘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明非常好奇,却又不得不退让三尺的眼神打量他们一番,草草和魏恒打过招呼,然后乖乖的靠边站,给他们让出一条畅通的道路。
魏恒很清楚的听到两个科员在他和邢瑶身后议论什么邢队家里人都知道了吗云云。
两个姑娘自以为压低了嗓门,奈何楼道里异常安静,她们的谈话还是能传到他和邢瑶耳朵里。
魏恒低着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十分想遁地。
不知谁跟沈青岚说了什么,沈青岚风风火火的从楼上冲下来,佯装惊喜的喊了声:“瑶姐,你来了啊。”
说着,她瞄了一眼魏恒,从魏恒手里接过东西,十分自然的把魏恒挤走,挽住邢瑶的胳膊,演技浑然天成:“见过魏老师了吧,是咱们朗朗的搭档。”
邢瑶配合着她,笑说:“刚才我们还聊了一路呢。邢朗在哪儿?”
“还在谈事,先到我办公室坐会儿。”
沈青岚回头递给魏恒一个万般无奈的眼神,然后和邢瑶往三楼警察大办公室去了。
魏恒来到邢朗的办公室门外,心虚般先往左右楼道看了一眼,然后敲了敲门。
迟了片刻,房门从里面拉开,陆明宇站在门口,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道:“早,魏老师。”
“早。”
魏恒走进办公室,看到邢朗和秦放相对坐在沙发上,秦放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按着手机,嘴里没耽误说话。
邢朗坐在他对面,心不在焉状听着,也在看手机。
看到魏恒进来,秦放像是找到了接班人似的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道:“东西都给你放这儿了,我走了。”
说着朝魏恒走过去,张开胳膊:“我的男神啊魏老师,给我充充电。”
魏恒眼角一抽,看出秦放想抱他,连忙往后闪了一步。
秦放扑了个空,习以为常的笑了笑,径直的出门了。
魏恒刚准备在邢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就见邢朗把手机一放,大刺刺的伸开双臂,懒洋洋的看着他笑道:“过来给我充充电。”
魏恒:……
邢朗还在恬不知耻的冲着他笑。
陆明宇看了看他们两个,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静悄悄的走过去拿起一份摆在桌上的资料,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邢朗自知等他投怀送抱无望,便叹了口气,拍拍身旁的空位:“过来坐,和你聊两句。”
魏恒这才慢悠悠的移到他身边坐下,拿起刚才秦放放下文件,边看边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邢朗调整了一番坐姿,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肩上,抱着胳膊闭上眼睛,睡着了似的没精打采道:“昨天在渠阳分局,我和老韩跟江凯华的律师谈了谈了整整一夜。”
魏恒眼中眸光微微一闪,敏感的察觉出他用的是‘谈’这个字眼。
只有旗鼓相当的双方,并且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才能用‘谈’。
既然邢朗说的是他和韩斌代表的警方,和江凯华的律师谈了一夜,那就代表江凯华已经向自己的律师开诚布公的坦白了所有事,要求律师出面和警方达成调解。
魏恒无声的露出一抹冷笑,心里即无奈,又气愤。
邢朗和他心有灵犀敢,也露出冷笑,道:“我现在终于明白江凯华为什么敢两次三番的袭警。你说的对,他的确因为被冤枉所以愤怒,又因为藏着罪恶所以保持沉默。”
魏恒试图把手中的一份报告看进去,但是那些黑色的方块字像一只只蚂蚁似的在白纸上移动,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心,就把报告放下,揉了揉酸疼的眼角:“你们都谈了什么?”
想起昨晚和江凯华律师的那场谈话,邢朗至今都觉得荒诞离奇。他从来没有在掌握全部真相却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和嫌疑人展开一场勾心斗角的角逐。
当时他和韩斌以及江凯华的律师像是谈判的三方代表般坐在长桌两端,江凯华的律师率先提出这场闹剧的‘解决方案’。
“两位警官都很清楚,我的当事人江凯华先生没有绑架蒋紫阳女士,也没有杀害蒋钊先生。他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刑法。这是真相,你我都很清楚。江凯华先生的女儿江雪儿女士在昨天晚上畏罪自杀,我们表示同情。同时也恳请两位警官按照法律章程办事,不要为真相附加任何感情产品。这不仅是对受害者的不尊重,更对我的当事人江凯华先生不公平。”
邢朗不得不承认,律师的这番话说的太有水平了,他完美的暗示警方;就算你们知道藏在真相背后的真相又怎么样?你们没有揭露真相的证据,你们的权力仅限于揭露被保护伞所保护的那一层真相。而你们有权揭露的真相,恰恰证明江凯华的无罪。
还有一句话,律师说的很对,江凯华的确没有触犯法律,他的所有‘欲加之罪’都发生在以前,没有人能拿出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江凯华,完美的从法律的漏洞中脱身。
尽管他亲手导致了妻子和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