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可以俯瞰北京城的夜景。
受邀前来的人不算特别多,但即便是在这么宽敞的地方,汤悦却仍是觉得拥挤。
他随着陈亮去给林灵送了生日礼物,依旧是那一套寒暄,然后面对镜头微笑。
做完了该做的这一切,他便待在大厅最里面靠墙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半梦半醒的模样,似是眼前的这一切浮华在他眼里都不存在一般。
宴会正酣,现在正是溜走的好时机。
他离开大厅的时候,陈亮正在不远处和人聊得很high。
尽头的落地窗前,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都是亲亲热热的模样。
他快步沿着游泳池往走廊的方向走,刚走到拐角处,有一个男人叼着烟出现了。
这男人高高的,略微有一点胖,圆圆的脸上有一双鼠一样的眼睛,此刻正盯着他,声音里是惯常的戏谑和调笑,“…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着急。”
他一开口,汤悦便认出来了,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栋。
汤悦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可刚迈开一步,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孙栋笑了起来,“这么轻易就想走啊?我可还没同意呢。”
汤悦绷紧了身体,有一股火噼里啪啦燃烧起来,面儿上却冷笑出声,“孙总这是做什么?绑架?”
孙栋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睁大了眼,“哎哟,这话可从何说起啊,不过是要你陪我聊聊天喝杯酒,交个朋友嘛。”
汤悦嫌恶地皱眉头,“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吐。”
听到这话,孙栋脸上的肌肉立刻就绷紧了,他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便挂上了诡异的笑意,而后冲那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
还没来得及反应,汤悦就猛然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钻心的钝痛感,紧接着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是被一阵剧烈的窒息感给弄醒的,汤悦痛苦地皱着眉头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唇被胶带封着,双腿大开。
对面沙发上坐着孙栋,两边各站着一个保镖。
孙栋叼着根儿烟,冲着汤悦吐了口烟圈,笑道,“醒啦?感觉怎么样?”
汤悦死死地看着他。
“哟,我忘了你说不了话,哈哈哈。”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过你那张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如封着来得省心。”
他慢悠悠地抽完了一根儿烟,眼睛直勾勾看着汤悦两腿中间,“…早就听闻你床上功夫儿不一般…”说着目光移到他脸上,“跟我试试如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一说完,就示意那两个人给汤悦松绑。
那两个保镖本是做好了一松绑汤悦就会开打的准备,可汤悦竟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都没动。
孙栋也有点意外,目光接触到汤悦的眼神儿,心下了然,没想到药效这么快,“想通啦?”
汤悦解开嘴上的胶带,眸色沉沉,低声道,“让他们都出去。”
孙栋嘿嘿笑着挥了挥手,那两人便鞠了一躬出去了,还贴心地把门反锁了起来。
两人来到里间的床上,孙栋吹着口哨开始动手脱衣服。
他的身侧,本该欲火焚身急不可耐的汤悦却眼神澄澈,握紧了拳头,一拳直冲他脸颊。
孙栋顺着他拳风的方向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兜头又挨了一拳,紧接着拳头便像冰雹似的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孙栋晕了过去,汤悦气喘吁吁地把他拖下床,扔到另一边,而后摸出纸巾擦掉手背上的血迹,正预备出去,这个时候却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胸口开始发热,血液的流动速度似是加快了,身体里有一股并不陌生的东西在涌动。这种感觉来的很快,他的头脑迅速地开始发胀,浑身热的要爆炸,他极力保持着清醒,摸出手机想要打给陈亮。
可眼睛周围也开始发热,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粗喘着,胡乱地翻出通讯记录拨了过去,下一秒手机便颓然砸在了地毯上。
他脱力一般地倒在床上,开始胡乱撕扯身上的衣服,额头也渗出了汗珠,他攥紧了床单,喘息着努力克制自己,可是理智很快被席卷而来的欲望淹没。
宫云清带着手下赶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汤悦浑身几近赤裸,痛苦地喘息着在床上扭动,那一声声呻吟像是妖魔一般瞬间便攥住了宫云清的心脏。
这场景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他便低沉地道,“出去。”
早已别开眼的手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拖着晕倒在地上的孙栋出了房间。
宫云清走近了几步,汤悦额头上的汗珠也清晰可见了,他的鬓角已经湿透,嘴唇微微张着,眼睛紧紧闭着,睫毛还在微微地抖动。
视线下移,一寸一寸地从那白皙的胸口转移到绷紧的腹肌,再到已经湿了的显出明显轮廓的内裤,再到那两条又直又长的腿,最后是那绷紧的脚趾。
在这种情况下,汤悦似是本能地觉得羞耻,他胡乱地抓着被子,想要把自己裹起来。
这个时候宫云清已经把窗帘和幕帘都严丝合缝地拉上,开始动手松领带了。
他只脱了外套,用领带把汤悦的双手绑起来不让他乱动,然后伏在他身上,从亲吻开始。
为被下了药的人泄欲是一件相当苦的差事。
特别是为汤悦这种根深蒂固自以为是“攻”的人。
宫云清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脑海里绷着一根弦儿,极力克制着,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对汤悦做出什么。
最后汤悦终于平静下来,宫云清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去浴室洗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淋浴。
洗完澡,宫云清便去了汤悦身边躺下。
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因为身体的过度疲惫,汤悦睡得很沉,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面,宫云清把他捞过来,一点一点打开他的身体,抻平了,抱在自己怀里。
——
第二天早上汤悦睁开眼来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清醒过来,一片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
直到视线接触到地毯上自己的衣服,昨晚宴会上和宴会后的种种才慢慢浮现,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把孙栋打晕了,然后自己便痛苦起来,那种无处释放的绝望感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一个人帮他纾解了这一切。
他闭上眼,把头埋进被窝里。
只恍惚地记得那人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