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可看万岁爷这态度,对待荣妃, 可比对待德妃娘娘可好多了。
德妃娘娘最对是在永和宫出不来,终年看不到万岁爷, □□妃娘娘可是相等于囚禁, 日日常伴青灯古佛。
惠宜德荣, 如今妃位上唯独只剩下一位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一宫独大,她的翊坤宫日日都热闹至极。
后来,又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传闻,说是万岁爷有意将盛琼华升为妃位,盛嫔入宫才不到三年,爬的如此之快,古今中外这后宫中只怕是无人能够匹敌。
传闻散播的厉害,盛琼华那儿自然也是听了一嘴,万岁爷还在养心殿中没有回来过,他不来,盛琼华便也不去。
两人相互耗着,算来算去至少有十几日了,如今盛琼华还歇在乾清宫,每次出门都会惹来一大波似有若无的目光。
人人都想看着,看看这我满后宫最美的盛嫔娘娘何时能向万岁爷低头,再有,万岁爷当真要封盛嫔为妃了吗?
只要盛琼华出去,无数的目光都会落在她的身上,让人无影随行。
首先受不住的倒是红裳:“主子,这日日被人盯着也不是个办法。”其实红裳还是更倾向于主子去向万岁爷认错的。
如今明眼人都看的出,万岁爷有多喜欢盛嫔,两人如今不过是闹了些小情绪,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两人面对面坐着说出来便是了。
万岁爷是天子,难道还想让万岁爷认错先给台阶下不成?
红裳的思想在这,她想去劝,可主子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这几日只要她开这个口,主子就开始扯话题拐着弯儿的说旁的。
这样来了几次,红裳也知晓主子不想听这个,渐渐地也就不张口了。
不过……今日的事有些难以启齿,红裳从早到晚,嘴巴张开又闭上,犹犹豫豫,一脸的自支支吾吾盛琼华这几日喜欢上了练字。
一边拿着毛笔,眼神一边往她那儿撇着:“还想劝本宫,一大早上支支吾吾的。”
红裳疯狂的摇头:“没……没有,奴婢不敢。”她哪儿敢呢, 主子分明不想听。她还偏要说?这而不是在找死么。
“有话就说。”盛琼华这几日有些嗜睡,边练字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站在这儿还不说,可挡着本宫的光了。”
“奴婢说。”红裳闭上眼睛,一狠心,一咬牙,还是道:“主子,是德妃娘娘想见您。”
“听说德妃娘娘天天在永和宫嚷……嚷嚷,骂的难听极了,非说要见您,奴才没办法,这才来说的。”
红裳说完缩了缩身子,不安的往盛琼华那儿看去。
意料之外的盛琼华居然没生气,她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只举起手中的毛笔往砚台那舔了舔,笑道:“德妃就说了这些,本宫看不止吧。”
德妃自然不会只说了这些,永和宫虽被封住了,但止不住德妃成日的哀嚎,她不顾脸面的扯着嗓子喊,骂的千奇百怪的又十分的难听。
可再给红裳一个胆子,这话她也不敢说出口。
“反……反正就是吵着要见主子。”红裳支支吾吾的,盛琼华在一边却笑了笑:“不用理会,任她去骂。”
骂的再难听,也不过是些言语,既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也不会伤了她分毫。
且盛琼华知道,德妃在荣妃受罚之时肯定会有这么一出,早早儿的便有了准备见到如此倒是半点都不惊讶。
“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的就让都不必理会。”红裳见主子这样说,便知晓主子是不会见德妃娘娘了,默不作声的退下,吩咐奴才们日后不必再来拿德妃是事来骚扰主子。
只刚走出去,站在书案前写字的盛琼华忽然头也不抬道:“待会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红裳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去?”她跟着主子待在乾清宫实在是太久了,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随后,紧接着而来的倒都是狂喜:“主子的意思是我们回去,回秀水苑?”
“不然呢?”盛琼华的眼神看着她:“住的太久,难不成舍不得回去了不成?”红裳的眼神一瞬间亮起,随后急忙否认:“不,怎么会。”
她匆匆的弯了弯腰,随后兴致冲冲的下去准备:“奴婢这就过去,主子您稍等,奴婢马上就回来。”红裳是当真一脸的喜色,兴奋地不行。
这乾清宫虽好,但哪有秀水苑来的自在?
红裳这时候哪里还会想到万岁爷?一想到能回去,整个人都乐了起来。
***
万岁爷虽人不过去,但皇宫里谁不是万岁爷的眼线?见盛琼华要走,奴才们拦不住,盛嫔前脚刚出去,后脚奴才们就去了养心殿禀告。
这段时日,养心殿的奴才们不好过人,后宫动荡的太厉害,接连着两个妃位娘娘出事儿,整个后宫内都人心惶惶的。
再不说,万岁爷也整日的低气压,虽面上不发火,没有脾气,但整日聋拉着一张脸比发火还让人恐怖。
养心殿的太监们每日值班的时候,腿都是抖着的。
却不料,万岁爷的低气压是一一日比一日重, 如今连靠近万岁爷奉个茶都吓的浑身是汗,更别说是做旁的,说旁的了。
小太监们正喘气儿的不敢大声儿呢,就见李德全冲冲忙忙的走进来,弯下身压低腰凑在万岁爷嘴边说了句什么。
刚刚还低头看折子的万岁爷,忽然将手中的折子一扔,一拍桌子咬着牙道:“反了她了!”李德子在一边提心吊胆着,听完立马往下跪。
“万岁爷息怒。”养心殿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万岁爷却还不解气,一脚踹了面前的龙案,上面的折子落了一地:“她胆大了,朕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倒是先给朕甩脸色。”
康熙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边走边咬牙切齿:“反了她。”
然而,等万岁爷怒气冲冲的赶到乾清宫,乾清宫内早就已经人去楼空,盛琼华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留便走了。
乾清宫内还是以往的模样,床榻上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的,白玉瓶中还插着红梅,桌椅凳子都摆在原位,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
干净,整洁。
康熙本是一脸的怒火,瞧见这场景倒是渐渐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