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斌看他戏谑模样,耳朵都红透了。
总不能说贺林轩自己喜做这些,便捡着话说:“林轩厨艺好,我哪敢献丑。就他做饭讲究多,我跟他学了这么久,还没学到成呢。”
贺林轩上山打猎或去镇上几天,就他在家做饭。
别说诺儿什么反应了,就连他自己都只勉强着才能。
张河听了深以为然,慨道:“吃了天这顿,信儿他们爷俩恐怕要念很久了。别也嫌弃我厨艺,不然我可没拜师。”
李文斌抿嘴直笑。
贺林轩和李文武则在竹屋外竹凳上坐着。
矮桌上摆了酒,用小竹杯装了,兄婿俩有没喝着,说着话。
叔嫂两人远远就听见李文武笑声,走过来问,原来正说着诺儿糗事呢。
李文斌听了也笑,天诺儿第次坐上摇椅,很不老实,结果椅晃动起来,他站不稳脚跟,吓得都哭起来。
“我要去抱他,林轩还不让,没会儿他自己得了趣,眼睛还挂着泪呢就笑成了小傻。”
当时李文斌真不知该笑,还该说他顽皮。
而贺林轩告诉他:“很多乐趣都要他自己去发现,就像很多挫折也要他自己去经历,这样才有意思。我们别拦着他,勉之也别担心,我直看着他呢。”
他还说,笑和泪水,都每个孩最初时候最宝贵东西,缺不可。
李文斌现在想来还觉得慨。
张河则说起旁。
“阿弟,林轩,打从天前里就家家喊了人去山溪提水。”
“听村里老人说年年景不好,看样要旱上好些时候,才要备着浇用水呢。我想着,这天气热,山里头也不太平,你们俩得心里有数才好。”
章节目录 第十章
第十章
李家借住在贺家村, 名并没有正经田产,年景不好倒不妨碍什么。
如果真闹了旱灾, 谁都免不了要受罪。
张河心里直牵挂着这件事, 现在说了,他就看向贺林轩,唠叨他:“往后别总往家里送东西,留着多卖几文钱都好。”
贺林轩每回山,都会往李家送些野物肉干。
张河领他, 也担心他手大方成了习惯,过日还打细算着才好。
“连我都知道,若年景不好,酒楼生意也难做,野物收就更便宜。秋税眼看就到时候了,你们得有准备,可不玩笑。”
贺林轩受教头,都答应了。
张河交代完,见他们知道轻重就放心来, 转而叹气道:“不知道年什么况,只盼着些黑心别又寻由头, 涨税银了。”
李文武却皱着眉,略迟疑,还把话说了:“恐怕要被你说着了。”
他苦笑声,“我在镇上有两回都看到里往县衙去了,给县令爷送了不少好东西。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事, 我想着,总不会好事。”
李文斌脸变,“他莫非疯了,既知年景不好,还敢与县衙合计鱼肉乡里?”
他从大难里熬过来,不过,让李家几乎家破人亡罪魁当皇上,他虽记恨不敢多想。
只坑害了他夫君里就在方圆之间,李文斌每回想起来,心里就很不痛快。
他盼着里遭报应,可想到这些无辜百姓要受苦难,又很不忍。
张河呸了声,“我看来了,税银里肯定有他份,不然哪能让他这样劳心劳力!”
李文武放酒杯,又想叹气。
贺林轩看他们又开始忧国忧民,用别人难为难自己,心里有些无奈却也喜他们这份赤之心。
大概,也只有文豪李家和战将张家,才能培养他们这样怀和风骨。
他自己没有,却也不妨碍欣赏他们为人。
贺林轩安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们想啊,都根绳上蚂蚱,就算里哪天幡然醒悟,想松开手,也要看他上头肯不肯。”
“他害这方水土,乡亲们都不傻,不敢和官府抗衡,收拾他个绰绰有余。再说,里上面还有宗祠呢。”
“年景好时候大家得过且过,还能忍气吞声。旦年景不好,拿不钱又受他逼迫,到时只要有人来说句明白话,人唾沫就能淹死他。”
听他这么说,人心里都动。
张河最先沉不住气,压低声音道:“林轩,你可在等个时候了?”
贺林轩和里仇怨他们心里都有数,以他心计,要煽动宗族整治里并不难事。
张河想到里场,心里就乐开了。
贺林轩没有否认。
李文武沉吟片刻,还不放心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