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去了里家,看得见的都拿走,看见的也砸光了,定要找把钱藏到哪里。
“真的没了,家里真的没钱了!”
里的夫郎哭喊止。
贺大昌却说:“肯定把钱藏到镇上了!儿子贺大海还在暗巷喝酒呢,怎么可能没钱!”
众人也反应过来,浩浩荡荡地杀去镇上贺大海家。
将家底抄的干净,虽然少,但也没有想象的多。
过用来填补秋税的窟窿,却也够了。
村民们心里安了几分,把吓得子的贺大海绑了,正打算回村去收拾贺三江家。
胆小的贺老三这时候畏畏缩缩地拉了拉贺大昌。
说了句什么,贺大昌当即就叫起来:“乡亲们,贺三江在镇里养了外室!”
“那外室还给了个哥儿,才岁!爹俩都穿金戴银!贺三江肯定把钱都藏在那了,大家跟我来啊!”
村民们皆是惊。
但听里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养外室这伤风败俗的反而算什么。
况且,们现在更关心里的钱!
伙人又在贺老三的指路,杀去那外室家,果然找到少钱。
说那埋在后院树足十两的银钱,甚至连黄金都有两!
这,村民们更是抢疯了,也恨疯了。
临走,还把外室家砸得片瓦都剩。
但这并能让度过秋税这劫的村民们解恨,们压着那外室哥儿还有贺大海家回了村里,和贺三江几人绑到了块。
几位族老敲锣打鼓,将村民全聚集在宗祠前,痛陈贺三江的大罪。
横征暴敛,买卖村民,骗奸夫郎,污蔑栽赃。
哪桩都够死上十回了,更何况还做了全!
里的两个儿子显然是知情的,除了哭都没敢反驳,里更是已经满脸灰败。
宗祠仅剥去了里的官帽子,更是用了族法里最严厉的唾面族惩罚,所有村民人唾沫吐在们脸上,再将们踢族谱,扭送官府。
里的夫郎和那外室早就吓得没了人色。
夫郎哭喊道:“叔祖,做的事我全知情啊!关我的事!”
“们都看到了,还在外头养了个小的!给们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给我就吃糠噎菜!我要和和离,我要和断绝关系!”
外室也哭:“当初是迫我的,我愿意的!饶了我,我也是被害了,我什么都知道,求求们!”
贺家村人给们断这官司,们并无辜。
押去县衙的路上,尽管族老三令申,还是有年轻沉住气,或是恨里入骨如贺大的村民趁机顿痛打。
路上们喊打喊杀,贺三江家哭嚎求饶,从镇上大街穿过,惹来了许多注目。
知情的人问,村民们当然会替贺三江遮丑,全都说了。
这样骇人听闻的罪行,用两天就轰动了整个东山县!
而此时,在人群里观望的丁等差爷都知道妙。
们心知贺家村人刚翻里的罪名,正是最恨毒、也最孤勇的时候。们要是还敢去村里耍横,说定直接就被砍杀扔到山上去,来个死无对证。
由纷纷在心决定,这两三年里都踏进贺家村,等们血气过去再说。
而县令也被惊动。
听师爷说情况的时候,还将信将疑,等那群杀性极大的村野悍夫到了衙门,看了眼官帽都吓歪了。
当全听族老的状书怎么说,就怎么做,将贺三江家老小全收监。
这样大的罪,按照大梁律法都能判死罪了,过县衙并没有判死刑的权利。
而这里头还有自己的份罪名,县令当然也会上交递到州府去,便请了位族老到后堂说话。
全说自己知情,把罪责都往贺三江和官差头上扣,赔了几句小心,连说定会帮着寻找被卖作奴隶的贺家村人。
族老虽知肯定无辜,但也投鼠忌器,敢太得罪。
话里话外只反复强调:怎么也能私自放了贺三江家;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寻找族人,就算是尸骨也能将们遗留在外面。
县令都答应了。
后来见贺家村人只交了和去年样数目的税粮,也敢多说。
只是送走人之后,连连骂贺三江成事足败事有余。
事后,贺老三回到家连连拍脯,在床底摸钱铜板数了又数,才定了魂。
说的每句话都是真话,唯没有说的是,在镇上看到的、听到的桩桩件件,都有贺林轩在边。
而贺大昌回家抱着夫郎哥儿哭了场,将贺林轩教如何让里替交秋税的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熬过这年的苦夏,又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