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轩担心地拉住他手,希望他能受些。李文斌回过神来,沉默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此事虽荒唐至极,他听说竟觉得意外。
这,就是最大悲哀吗?
张河为那些学揪着心,急声:“后来如何了?他们可别干什么傻事来!”
李文武苦笑声,“还能如何?在午门跪了天夜,后来被人遣送京去了。除了最激愤几个举人在墙上撞得头破血,万幸没有旁死伤。”
李文斌和张河面面相觑。
就这样?
难朝廷竟没有任何处置?
李文武看他们疑惑,想起来,他还是忍住握拳砸了桌。
他冷声:“事闹得那么大,你们猜那昏——国之君在什么?他竟还在后沉迷酒色,闻问!”
他险些连昏君都骂,到底憋住了,继续:“从来知他是烂泥扶上墙,提也罢。可最让心寒,却是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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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登基已经十年。
自李老太傅亡故, 原来被先帝爷重大臣已然树倒猕孙散。
他们是被罢官,就是告老还乡。
剩些苦苦坚持, 也被寻了由头,放放,死死。
如换上来这批人,几乎都是太后小陈氏党羽。
“他们本藏污纳垢,谁能指望他们主持公?”
李文武冷笑:“何况, 若是他们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又怎么可能把科举场弄得那般浑浊,甚至明目张胆若此!”
“另有些清醒, 只求全家过个太平日, 敢替学头。”
“朝中是有几位激愤御史,可进谏后, 等着他们只有以死明志。可他们死了,这世该如何还是如何,又值当什么呢?”
朝廷连遮羞布都懒得盖,这件事传沸沸扬扬, 天饱学之士,谁人是心灰意冷?
便是太平富贵如山水镇,也有许多学生义愤之,当场除青巾,赌咒宁愿回家地。
那样污秽场,踏进去都嫌脏!
可十年寒窗苦读毫无用武之地, 谁又真甘心?
李文武深气,擦去眼中泪光,笑笑:“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林轩,你且同说说,你打算如何用这酒楼替文人扬名?”
贺林轩愿他和李文斌沉浸在悲痛中,赶忙接过话头。
“方才和阿兄阿嫂说过,左右两个字——文斗。”
他:“自古,有斗争才分得,有事就办了。”
“到时候,只需用手段将他们作品和名次宣扬开。知人多了,服气服气,都会找上门来。”
“这名,就到手了吗?”
和信息爆炸时代相比,这里信息传播还停留在相传阶段。
贺林轩想着等酒楼在山水镇文人圈里打名声,再办些刊物,沿曲临江去各大书院和书铺宣传番。
过这些事眼没必要提起,他便继续:“当然,是生意人,要把这事当买卖来,就得有其他人能取代地方。”
人愿闻其详。
贺林轩:“办了擂台让他们斗,是这擂主或者说最后庄家,必须是。”
李文斌聪明脑袋偏偏没生那商业角,就瞎费脑筋了,只耐心等待他解释。
张河也听得头雾水,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李文武却听懂了大概,“林轩,你是想说,由你来题?或者说你要放其他人无法超越诗文来镇馆?”
见贺林轩头,李文武拧眉沉思,“这事办啊。”
“就算咱们现在去求山水书院大家来写镇馆之作,也只能撑时场面。且说文坛上人才济济,文之本来就很难分,要守住擂台很难。”
贺林轩手指敲了敲桌,笑容改地:“阿兄放心,有制胜法宝。”
李文武夫夫明所以,李文斌闻言却是眼前亮,:“林轩,你是说你手里那本《中华诗集》?”
贺林轩给了他肯定答复。
“那这擂台谁能抢得走!”
李文斌喜形于色,忍住打趣他:“还说你什么绞尽脑汁回忆那些诗稿,原来是钻进钱眼里去了。”
说着,他捏了贺林轩耳朵,“算是看明白了。你这走步看百步本事,这辈都学会,更别说赢你。”
贺林轩全当他是夸自己,笑得十分得意,又把他手握在手心,放在嘴边亲了,朝他眨眼睛。
:“勉之放心,再聪明,也逃你指山。”
李文斌听得笑声来。
李文武夫夫看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