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没什么。我写信和远丰兄提提,他当也乐见他夫郎多门走动。”
说话间,诺儿抱着他储蓄罐跑过来,让阿父帮忙把小猪肚上开关拧开,让他把宝贝放进去。
李文斌就看他们乐滋滋开了存钱罐,诺儿不再着急把银生放进去,反把里头存银拿来细细数过遍。贺林轩也陪他胡闹,爷俩脑袋挨着脑袋,脸乐滋滋,不由有些头疼。
“瞧这脸财迷样,没得日后要同你阿父样钻进钱眼里去。”
贺林轩哈哈笑道:“大智若愚,两袖清风死财迷。”
“财也没什么不,只要人不小气,懂得藏拙,也真雅士。勉之,你看我多招人喜,以后诺儿肯定不会比我差。”
李文斌伸手揪他耳朵,“你歪理我可听太多了,还留着糊别人吧。”
诺儿看得咯咯直笑。
见阿父朝自己使眼,他才赶忙抱住阿爹,仰头,声音软软说:“阿爹不生气。阿父钱,诺儿就把钱藏起来,冬天时候给阿爹买很多很多棉布,再起数铜板玩。”
李文斌当然看见他们父俩玩把戏,可听见这话,心里还得不行。
把儿抱起来,他小脸,说:“阿爹就等着啦。”
家人笑作团。
李文武和张河赶在日落前回来,说些青菜瓜果势喜人,时候正,定不耽误日后开业之喜。
提前三日,贺林轩让人在街上寻了二十个伶俐小乞丐,在镇上走街窜巷宣传。
“曲临江上层大酒楼,三日后开业大酬宾喽!当天律半价嘞!”
“凭着这张券,就能吃到免费茶水,听免费说书哦!”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镇外大酒楼要开业啦……”
茶水券散极快,家能写字都动手帮忙,连嫌弃自己字写得难看张河都写了些,才够数。
当然,宣扬最广,自然州牧大人当天在方来贺办诗会消息。
如此来,开业天,方来贺楼前人头攒动。
茶室内更坐满了衣服或华贵或朴素读书人,热闹极了。
贺林轩还请了杂耍班,在酒楼前空大肆庆贺。
番拉弹唱,又舞狮,又耍猴戏,乘船而来读书人还没上岸就听见动静了。
走近看更不滋味,心里都琢磨,州牧大人年怎么会寻这么个酒肉场办诗会?实在……
莫非,这酒楼蓝家人开?
不怪他们这么想。
何家开山水楼都没见州牧大人这么捧过场,这世上大概只有他夫郎,能让他这般讲究人到这个步了。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犯嘀咕,他们也硬着头扯着笑脸跟在何谚后,朝喧嚣所走去。
贺林轩得知消息,也有些惊讶。
他虽个大俗人,却很懂怎么玩附庸风雅,自然不会这等“有辱斯文”事。
早在方来贺设了两处,正门朝着官道,另处却对着江水,搭了船坞,用木桥回廊引后院。
本来说在边门接待与会客人,没想到何谚会放低架,朝人堆里来。
他佩服州牧大人亲民,却不知何谚也无可奈何。
蓝氏和李文斌还有诺儿投缘,要亲自给方来贺脸。何谚还能让他个人走正门不成?
见贺林轩迎过来,何谚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礼。
他们这行人走过来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虽有人联想到他份,何谚也无意表明。
否则这么多百姓诚惶诚恐行礼跪拜,反而不美。
贺林轩从善如流,问候过蓝氏,又同其他人道了迎,这才笑说:“远丰兄,我在船坞头等你半日,没成想,你却喜凑这热闹。”
他看何谚眼中透无奈,自然猜来怎么回事,此时藏着笑拿话打趣州牧大人呢。
何谚暗瞪他眼,脸上挂着笑容道:“林轩还真大手笔,请这么多人喝茶,也不怕你夫郎数落你。”
贺林轩笑呵呵道:“多谢远丰兄替我忧心了。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夫郎贯热心肠,日茶水可都我家夫郎请呢。”
何谚看他这样都能把自己夫郎夸上把,甘拜风。
贺林轩也不多寒碜他,转而道:“吉时就到了,不如远丰兄和诸位仁兄在这里稍等,待观礼后再去后院寻清净?”
人都到这里了,何谚自不会推辞。
贺林轩便道失陪,留三个小二伺候,自己上了三楼阳台——酒楼牌匾就悬挂在三楼和楼之间。
他扬声道:“各位请静静!”
“日开业大吉,谢父老乡亲捧场!
为表谢意,稍后各位进茶馆小坐,小二会送上“福禄寿喜”样福袋,装有各点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