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他们给皇帝送了君妃后，步要什么？”
李文斌茫然眨了眨眼睛，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他和李文武熟读大梁史书，细深想，不由都有些心惊。
“林轩, 你是说……”
预想到某可能，李文斌眉头皱了起来。
贺林轩揉了揉他眉心，见李文武表如辙，而不解深意张河忧心忡忡模样, 着说：“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先不说这个, 都到午时了，我们去素大餐。”
说着，他把诺儿放来，让他和李信去隔壁安慰安慰五郎, 要是他阿公还生气，就哄哄他。
诺儿挂念着素，想第个品尝，不过李信看辈们有话要谈，贴心带阿弟去了张府。
贺林轩却没有深谈去，带着李文斌去厨房饭。
见状, 张河纳闷：“夫君，刚才林轩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李文武：“林轩可以选择，但其实，他也没有选择……”
“啊？”
张河被他搞糊涂了。
李文武叹了气，打发人退，拉着夫郎说：“最近朝堂这么热闹，我也和林轩说过几回。他说不争不显不，那是家人事。身在朝堂，就要争陛信，彰显自己功绩，自己才德，这才是常态。”
“我本来以为他是要我看个热闹就好，却忘了，我们也在热闹之中。”
看他面疲累，张河蹙眉：“可是我们侯府只有虚衔没有实权，他们争他们，和咱们有什么干系？”
“干系大了。”
李文武敲了敲自己残疾左，苦声，“现在局势，说白了就是陛和百官在打擂台。”
“军方他们是争不过了。
在内，浩海阿兄刚被擢升禁军统领，护卫城，清之阿兄掌京城巡防，自是固若金汤。在外，北九州自不必说，其他方驻军，但凡和陈家有丝毫牵连，主将都被换成陛身边近卫将领，同样忠心耿耿。
如此来，他们只能文斗。”
“他们？”张河疑惑，“除了安平侯、镇南王这派，还有别人？”
李文武点头，“在京宗亲，各藩王，他们立场是致。”
“你想啊。这些宗亲，不说这些年干过什么好事，就说当年陛被贬为郡王，他们都没放个。哪个和陛同心？
这些，他们自己心里都有数，知自己不讨陛喜，保不齐收拾了陈氏，个就到他们了。
至于藩王，陛在军方只手遮天，他们岂能不怕？
如果能绊住陛手脚，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当然愿意推波助澜。
京中局势更是复杂。
且说安平侯和镇南王这两位异姓王侯，百年大族，都有实权在手。
历经天齐朝旧臣里，属他们两个职权最，身上污点最重，也是陛最看不顺眼。
可是当初没有这两颗墙头草帮忙，把陈敏祯和他心腹扣，又暗中游说，百官也不会那么快就倒戈陛。
新立之事就要费上许多周折。
如此说来，他们也是功不可没，于公于理，陛都得忍着他们……”
说着，李文武压低声音：“林轩怀疑，陛和他二人应该早有盟约，联姻就是其中个条件。”
张河惊，“可是陛不是直没有理会他们上谏纳君妃奏折吗？莫不是……陛想反悔？”
李文武摇了摇头，沉吟：“反悔不至于，只是时不同往日，现在是陛占了优势，当然不会听之任之。”
顿了，他靠近张河耳语：“你没忘了圣慈太后是怎么死吧。”
闻言，张河微微了气。
他当然没有忘记！
圣慈太后，也就是天顺帝生父。
当年先帝驾崩，第二日，他就被发现在自己寝“悬梁自尽”了。
先太皇太后对外宣称他是对先帝用至深，为先帝殉葬，可明眼人都看得来，这件事和大陈氏、小陈氏脱不了关系。
李文武见他有所明悟，继续：“陛对他们恨之入骨，想必也十分厌恶后手朝政。”
“他们想送哥儿入给陛枕边风，这算盘就打错了。
何况，贵君是什么？
位同副后，生皇，只比嫡次级。如皇后殿身体欠佳，不说陛愿不愿意纳贵君，军方将士首先不会答应。”
张河点头，“这事，我倒是听阿爹说了。”
皇后是将军之后，不说他本人战功和风采，他父亲和两位战死兄在军方受万人敬仰，拥护者众。
而皇后病重，安平侯等人让皇帝推选贵君，还不是打着取而代之主意？
陛年轻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