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您的意思?”
贺林轩没好气地看了他眼,难掩失望之意。
“都说生意人明,可你们个个, 只看着自家门前三亩地,格局也太小气!怪不得……”
数落了句,看到众当家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他到为止,叹道:“也罢,本官既然领了这差事,也只能教教你们。”
闻言,众人都露喜,纷纷称谢。
“多谢大人!”
“烦请大人指。”
“我等蠢笨不堪,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贺林轩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场面话不必说了,而后道:“我且问你们,国之字何解?”
众商怔,呐呐不成言。
贺林轩也没指望他们说个所以然来,径直道:“咱们不那些书本上的说辞,只咱们生意人的道理。”
“所谓玉中国,瓦成家。
大到金銮殿上真龙座,小到百姓中粒米、身上寸衣,都如君者中玉,就没有样不贵重的。
吃饱穿,于国于家,就最大的念想。
可就算你们将百万身家全都填给国库,又得了百姓几顿饭?
再说,虽有言士农工商,商为末流,可士林、农夫、工匠哪个离得了商家?把你们的家底掏空了,少了你们这根梁柱,这日还要不要过了?
杀鸡取卵,这蠢事也就你们想得来。
蠢也就罢了,还爱以己度人!
如好好桩事被你们搞成这样,便办成了,本官在陛面前都没脸邀功。你们啊,害苦我也!”
“这……”
他这番摇头叹气,把众人都说傻了。
郑当家试探道:“大人恕罪,请恕我等愚钝,却不知您说的事,指……?”
贺林轩却懒得同他们说话般,拍拍手,扬声道:“来人。”
“在。”
门外有人异同声地响应。
不多时,群相貌端正衣着统的人走了进来,在屋中站成两列。
贺林轩站起身,看向又了层冷汗的人,好道:“什么吓成这样,莫非以为贺某言不合,要动私刑拿你们狱不成?”
“不,不敢……”
“大人言重了。”
众人讪着,唯唯应诺。
“行了。”
贺林轩打断了他们,哼声道:“看你们这副样,现在同你们也说不了正事。起来吧,都在园中走走,顺便醒醒脑。待到午间,咱们再坐说话。”
临门,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还不敢站起来的人,留句:“本官要同你们谈的正事,就藏在园中。这次,你们可要记得带上脑,多看,多问,多思。莫再让本官失望才好。”
“……遵命。”
虽还脑袋雾水,众皆称,莫敢不从。
待贺林轩回转厢房,又迎上数道言难尽的目光。
天顺帝就瞅着他打量,话道:“贺大人好生威风,朕都差被你唬弄住了。”
“哈哈,微臣不过狐假虎威,还陛君威无上。”
贺林轩见了礼,连道谦虚。
莫安北左右看看,当先道:“林轩,你这唱的又哪?昨个儿可没听你说起啊。”
“清之兄稍等。”
贺林轩既然了,自然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不过现在还有件紧要事要,只能先将这个问题放放。
给了李文斌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走回桌边,在纸上飞快记录。
他所记录不别的,正刚才从当家们中诈来的“供奉”数目。待写完,便就呈交给了天顺帝,请他过目。
贺林轩这才算歇了气。
把围在脚边打转的儿抱起来,贺林轩牵着夫郎坐,又把儿放到上,看向众人道:“智者千虑必有失,还郑当家提醒了我。”
除了正在看记录的天顺帝,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张浩海急,就说:“林轩你还给句痛快话吧。你脑里那些弯弯绕绕,我听着都犯迷糊,更别说猜了。”
贺林轩听得失,正想调侃他句心急吃不了豆腐,却听李文斌猜度道:“林轩,你可怕他们戏骗你?”
贺林轩眼中立时绽意,夸赞道:“勉之,若论聪慧,你认第,谁敢说第!”
“噗嗤。”
众人循声看去,大意外。
——先来的这个,竟然平日里最不动声的张浩洋。
“哈哈哈哈!”
静默瞬,厢房内顿时爆发哄堂大。
张浩洋却还那张“沉默寡言”的老实脸,对他们的取无动于衷,只催促道:“林轩,你尚未说完。”
贺林轩也被逗着了,摸摸跟着大人傻乐的儿,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