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夫郎动过心思,结果让李老头逮着机会个烂醉,发起酒疯来缠着李老头叫唤他心上人名字,让李家夫郎和他那心上人撞个正着乌龙事,由有些想笑。
薄老看他那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过,要是那幢糗事,他也能那般顺利娶得夫郎,也就计较了。
他看向李信,转开话题问道:“那日问你为何向学,你可有答案了?”
“是,师父。”
李信原先还以为他有此问,是要在拜师前考校自己。现在已经拜了师,如此随意问答,他虽然心里还是谨慎待之,却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
他没有急着开,将之前文章似篇大论砍了,说道:“师父,每个人学问都有样志向。”
“像师父您,治学十年,毅然辞官,寻觅山川,寄山水,要求个自在自我。
我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过,就现在而言,我只想好好跟着老师学,学文章,也学老师人态度。
我叔父说,个人只要学会人,能把这辈子活明白,就已经是了得人了。我觉得叔父说很有道理。管我以后会什么,想什么,都要先脚踏实,好眼能事,再谈以后迟。”
薄老摸了摸胡子,他是那严厉刻板师父,并吝啬称赞,当便头笑道:“说有理。”
这般说着,他看向贺林轩,“这是你教他说?”
“师父——”
李信红了脸,有些着急起来。
怕师父误会自己,也怕师父误会叔父。
贺林轩伸过手来拍拍他肩膀,让他用紧张,对薄老笑道:“难怪阿爷跟老先急眼,这招您没少对我阿爷用吧?”
薄老看着面红耳赤,眼神又有茫然徒弟,哈哈大笑起来。
“好多年用,疏喽,这就让你小子子看穿了吗?过,你小子好没意思,看破说破嘛。”
李信哪里还听来师父刚才是在逗自己玩,顿时有些无语。
诺儿看他自在样子,跑到他身边拉了他手,颇有些恨铁成钢说:“阿兄,你也太好骗啦。”
李文武他们看着都觉得无奈,深信儿接来日子定过得很有滋味。
倒是薄老两个儿子看老父亲为老尊,逗个孩子玩,都有些脸热。咳了声,他们跟李文武和李文斌抬抬手,小声说:“莫见怪,莫见怪。”
兄弟人自见怪。
反观张河,看越大越正经儿子难得露窘态,很是乐呵,看得比薄老还起劲。
贺林轩给老人家倒了杯茶,“请,给您赔罪了。”
薄老受了,见他又给秦老头倒茶,由说道:“我回来这些日子,倒是没少听说贺大人故事。日看来,你却比外头说有意思多了。”
贺林轩很欣赏这位老先脾性,难得投机,便也没有说那些场面话,叹着气说:“遭人妒是庸才,是非太多,您老听个热闹就行,可别当真。”
薄老听得乐可支,“哈哈,果然是个谦虚,我看啊,外头怎么说论,秦老头确实没说错了你。”
秦老哼了声,“你说话就说话,少掰扯我。”
他朝贺林轩看去,放茶杯说:“你别看这老骨头副快没大心眼样子,可莫被他骗了去。你瞧他尽跟你近乎,其实啊,是有事求你呢。”
薄老啧了声,对秦老掀他老底事有些满,瞪了他眼,却曾开否认。
“哦?”
贺林轩这是真有些好奇了,“我这个人撑死了就那两样好,难得能得您老青眼。您尽管说,若真有我效劳方,荣幸之至。”
薄老听了这话,真是万分熨帖。
心里那好意思尽数烟消云散,他捋了捋胡子,笑道:“那日我瞧信儿露了手画技,听说,是他叔父学。可是如此?”
贺林轩了然,头道:“老先饱览江山风光,是想借我之手画来么?”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能省少水。
薄老满意了头,说道:“你如身居要职,怕是没有那么多功夫。若是你嫌老头子老得拿动笔了,哪天空过来教教我,可好?”
在座之人闻言,皆是愣怔。
尤其是薄老子,等贺林轩开,便抢先道:“阿父,您这是什么。请您回京来,便是想让您好休养,便是贺大人愿意倾曩相授,您也可多思劳累。有事弟子服其劳,我看,还是让信儿学了,再帮您画,才是正经。”
薄老没好气看了他眼,“哪儿有你说话方,边待着去。”
说罢,又看向贺林轩。
贺林轩却是有些佩服这个老人了。这样人才是纯粹大学士,便是年过七十,腔赤诚却胜过当许多年轻士子。
他赞服之溢于言表,起身拜,道:“活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