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去换洗，张河这才笑嘻嘻走过来，取笑道：“瞧担心。我早就说了，林轩只有欢喜，怎么可能生气。又不是不知道，林轩多喜欢孩呀，看他，么宠诺儿和信儿。啊，就是心思太重了。”
李文斌吃了颗定心丸，再不见之前踟蹰忧虑。
他摸了摸肚，莞尔道：“是我多想了。”
贺林轩整个人沉在浴桶里，闭着眼睛，放空思绪。
闷了好会儿，他起身时候，身郁气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他像往常样——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细致，搂着李文斌说话。
他掌心小心贴在李文斌肚上，低声说道：“可定要乖，要是胡乱折腾阿爹，看我怎么教训。”
李文斌好笑捏了捏他耳朵，“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才么丁大，什么也不懂。”
贺林轩笑起来，抱着他说：“就是什么都不懂，才难招架啊。别看他现在才指甲盖么大，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开始作怪，昭示自己存在感了。我也不指望他乖巧，只要他稍微心疼些，别太折腾，我就谢天谢了。”
李文斌忍俊不禁，“怎么知道，他有指甲盖么大？”
贺林轩捏了捏夫郎修手指，回忆着道：“大概有小松粒么大吧。等到个月时候，他差不多就能看小孩样了，我听人说，他还会在肚里打嗝，做鬼脸。等个月时候，他头发眉毛指甲什么就好了，这时候特别好动，还会踢。再大，他在肚里伸个懒腰，我在外面都能摸到他臭脚丫。”
李文斌听得迷，也不贺林轩是不是胡说八道哄他高兴，追着问他：“他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呢？”
贺林轩想了想，“他生之前，吃东西不靠嘴，而是脐带。吃东西，营养自然而然会渡到他身上。”
李文斌恍然。
“是说连着肚脐眼儿带么？诺儿生来时候，确实有么根东西。原来他是这么吃东西……我可得多吃。”
贺林轩看他犯傻模样，笑道：“觉得刚好就好，吃多了，他吃不了多少，也不好受。”
李文斌摇头，“可不行。”
他想起诺儿生来时候，瘦瘦小小，就是因为他在时，有顿没顿饿过肚，才害了诺儿。
看他郑重其事表情，贺林轩有些犯愁，摸摸他脑袋说：“他要是饿了，会告诉。”
“真？”
李文斌惊讶。
“是啊。”贺林轩面嫌弃，“他不讲道理，饿了困了都要欺负，立刻就会感觉不舒服。”
李文斌看他这副样，好像他已经比这个没比小松大多少儿欺负了似得，不由失笑，揉揉他脸说：“好了，好了，他是儿呀，肯定会很乖。没事不要老是吓唬他。”
夫夫两天马行空说着话，又开始畅想孩会什么样，会像夫郎更多些，还是像夫君更多些。
李文斌说：“我希望他得像，这样，走去人家就知道他不好惹。”
贺林轩啼笑皆非，“如果是双儿，还是像才好。不然他大了，肯定要怪我没把他生成个大美人。”
李文斌被逗得哈哈大笑，想象着若真是个成贺林轩这样双儿，就笑得停不来。
“其实，也挺好。样，他要是嫁了人，他夫家看着他都发憷，肯定不敢欺负他了，哈哈哈。”
贺林轩跟着笑起来，捏捏他脸，“就乐吧。要真是样，到时候嫁不去，可要愁死了。”
李文斌更是笑得不轻，煞有介事道：“都要怪。”
笑过这场，李文斌又觉得困乏。
之前他心里装着心事，反反复复想着贺林轩会有反应，自然睡不安生。这会儿，颗心像是浸在蜜罐里，心事全消，抱着贺林轩手，很快就睡着了。
贺林轩静静看着他睡颜。
睡梦，他眼角还沁着笑意，丝丝甜意。
贺林轩无声叹了气，让他怎么忍心在勉之最欢喜幸福时候泼他冷水？
李文斌睡熟了很久，贺林轩才小心拿开手，去了。
他找了府医细细问过，闻说李文斌切都好，还是不放心，让人了帖请直给夫郎调理身体老太医明日过府探看。
末了，他才问道：“我看了之前放在床边避香曩，还很新鲜，为什么会突然失效了？”
李文斌有了身，就不能接触避草了，所以之前放在屋里避香曩已经被收拾起来。
贺林轩方才问过，负责整理他们房间老仆人信誓旦旦说，他们用避香曩每日都有换过，夫郎也从未额外对他吩咐过什么话。
也就是说，避香曩没有被做过手脚。
贺林轩想不通，李文斌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