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了不得人。
奈何这位宋阁老子孙争气,如乘了这股东风,自然也就多了几分贵重。
贺林轩头表示知了,“这么说来,阿兄没有受邀?”
他边说着,边试了试甜汤度,发现不了,端给李文斌喝。
李文斌躲了躲,伸手接过来要自己喝。
贺林轩让他拿了汤碗,却又用大手覆在他手背上,和他起端着碗,拿来羹勺喂他。
李文武眼瞅这小两小动作,摸了摸颌留抹胡子,只当看不见般,笑呵呵说:“人家办事可不像贺大人轻浮,家世摆在里,不仅是,品侯门王府都是不敢请,只是同朝同僚聚会罢了。”
语气里满是取笑。
贺林轩不以为意,说:“也不知是哪个嘴上无德,说什么不好,非说轻浮。谁不知,贺大人除了在他家夫郎面前,向都是正经人。还不如说铁齿钢牙,逮谁咬谁呢。”
李文武听得哈哈大笑。
李文斌差被甜汤呛着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是想要人夸,还是骂呢?”
“怎么都好,反正碍不着什么。”
贺林轩又喂他吃了,笑眯眯说:“小兔崽子以后肯定嘴甜,看他,什么香辣酸都不爱,就喜欢吃甜。”
李文斌听得哭笑不得,“小兔崽子叫谁呢,老兔子。”
贺林轩叫屈,“兔子请随意,老就不用了吧。老不老,不是最——”
“咳。”
李文斌赶紧打断了他,撇开这个嘴上没门,问忍着笑李文武,“阿兄,听锦辰说,宋家老爷子喜花,寿宴上便摆了不少花,还邀请了不少年轻人,科进士都在其列?”
李文武见他尴尬,也装没听见他们刚才话,摸摸胡子,老神在在说:“没错。听说,宋家有几个适龄孩子,请了年轻人,说是赏花,其实是赏人。其他几家也有这个意思,就起凑了这个闹。怎么,远丰这是想把他侄儿也带上,相份姻缘?”
李文斌摇了摇头,“宋家夫郎给他递了私帖,倒是透了这个意思。不过,他侄儿听,当时就说要给他个福薄娃娃亲守孝,不肯去。”
“娃娃亲?”
贺林轩听何谚说了不少他这个侄儿奇事,却没有这桩。
李文斌:“何家自从何大人之后,便喜欢给子侄定娃娃亲。三郎也有个,不过没立住,家里怕他传不好名声,就不让他凑这个闹了。”
这时候把名义上都没定娃娃亲扯来说话,可见何三郎对这赏花宴,有多抗拒了。
贺林轩摇头:“人家哪是看中他侄儿,不过是借着宋夫郎也身东肃州,想和何大人交情,模糊他立场罢了。”
李文武嗤笑声,“谁馊主意,歪心思都打到这上头来了。”
李文斌笑置之,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却没想到,宋家人还真被说动了,算盘不仅打响亮,真正要算计,却是另有其人。
章节目录 第百十八章
第百十八章
宋阁老寿辰这日, 宋府门前车水马龙, 络绎不绝。
宋司丞和宋夫郎往来迎客, 在闹喜声中, 笑容满面。尤其是看到些年轻俊杰时, 宋夫郎胖乎乎脸上几乎要把眼睛笑没了。
由不得他不欢喜。
换在个月前, 他还在为几个双儿婚事愁得掉头发呢。
不为别, 他孩子都随他,生来就肉肉,喝水都肉,到现在, 官都要看不清了。
旁人绞尽脑汁, 也只能勉夸句:“生团福气”。
宋家,在南陵城里也算显赫人家, 宋夫郎当然不肯委屈儿子低嫁。
可现实由不得他不低头。虽然宋阁老还在, 老辈情分也没散, 自他退来后,家中子侄没本事,撑不起门楣, 人情往来渐渐就冷淡来了。
宋夫郎看得上人家, 都看不上他。
他原本也已经接受现实, 开始在次等人家里挑挑拣拣, 却没想到竟还能柳暗花明!
原来,在天顺帝上位后,虞明博领衔工部尚书, 宋阁老当即抓住机会,凭着和安平侯府故交和自己情面,硬是把儿子进工部,在虞明博手底掌了农司。
工部农司从三品司丞,说起来也不是多面官职。宋阁老知自己儿子,真给他求来份面,凭他半桶水本事迟早要给家里惹祸。
便就这么得过且过吧。
宋阁老这么安着自己,却是万个没想到儿子竟然真了政绩,入了皇帝陛眼。
两季稻谷好啊,耕好啊!
这事办得漂亮,值得庆!
安平侯府贯低调不好张扬,不方便牵这个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