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突然承认现实。

    他喜欢这个小孩。

    喜欢,唇齿一碰一启,绘成韩深的名字。

    快被可爱死了。

    弯腰俯身又亲了亲,韩深好像睡熟了,没什么动静。

    臭他妈不要脸。

    还有点变态。

    但陈尘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试探地舔了舔柔软的唇瓣,紧盯他的脸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甚至想过韩深清醒时的尴尬场景。

    但停不下来。

    这种……该死的甜美。

    陈尘已经开始忧郁,肆无忌惮的亲吻只能填满今夜。

    以后的每个夜晚怎么过呢?

    “嗯……”

    韩深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头痛剧烈所以他睡的并不熟,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堵闷了起来,睁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陈尘。

    他在亲我。

    狗逼……

    但仅止于唇的吻非常舒服,裹挟沁人心脾的香气,让韩深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变软,感觉头没那么痛,高烧也没那么难捱了。

    所以没特别想推。

    亲了多久韩深没具体意识,困乏中的一切都是隔着纱雾的梦境。

    陈尘没有过激行为,只是很轻很轻地亲他,怕刺激到脆弱的神经网,类似于挠痒痒。

    只不过口鼻渐渐开始喘不过气,韩深挣扎地动了一下,想推他,手臂却被抓住摁在身侧不能动弹,换了个动作,重新吻上来。

    韩深呼吸顺畅没跟他计较,继续睡觉。

    给爷亲困了。

    还。

    第二天韩深被佣人的敲门声惊醒烧已退了,穿白大褂高高瘦瘦的医生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还成,头不痛了。”

    脑子比起发烧时清晰不少,韩深起身活动了手脚,觉得体魄又回来了。

    看到桌上摊开的试卷,脑子里针扎似的刺了一下,“昨天我同学是不是来过?”

    “是的。”佣人阿姨说。

    昨天来的是陈尘,韩深想起来。看了看时间,大概早已经回附中上课了。

    “过来测一测体温。”医生招呼。

    韩深给温度计漫不经心叼嘴里,随手拿起试卷看,附中密卷,期末考试属于全市统一出卷,现在发的就是压轴押题卷。

    温度计递回去医生看了看:“今天退烧了,不过你身上红疹还没退,也许这几天还会发烧。按时吃药,没事儿。”

    “还得几天。”韩深烦躁地重复这几个字,有点咬牙切齿。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医生乐呵呵劝了两句放下药走了。

    韩深洗完澡对镜子涂药,看见自己这张脸,突然而然想起陈尘近在咫尺的呼吸,嘴唇潮湿的触感。

    韩深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