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住外面?
当然可以。
不过,不是现在。
第二天早上,徐怀砚在学校公告通报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三确认这个“徐怀砚”真的就是大二经管三班的“徐怀砚”之后,忍不住大骂了一声靠!
“这个谢疏怎么这么不靠谱,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兰乐在一旁默默道:“不惊讶,猜到了,方脑壳要是会撒谎就奇怪了,劝你还是怪怪搬回宿舍算了。”
徐怀砚瞪他:“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作诗?”
兰乐两眼一弯:“被通报的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没有心情?”
还是他的室友稳妥靠得住,回头得买点儿吃的犒劳犒劳。
徐怀砚被他幸灾乐祸的态度气得早饭都吃不下了,梗着脖子脚步匆匆就往教室去,他要找谢疏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彼时谢疏正在教室听郑为跟他同步教材进度,旁边还围了一圈的热心女同学。
徐怀砚走过去“啪”地放下半瓶水,吓得几个女生抖了一下。
怒发冲冠,非常生气。
郑为扶了扶眼镜,呆滞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徐怀砚:“这位大哥,你咋了?”
徐怀砚没理他,自顾自在谢疏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两手抱在胸前,故作凶恶地兴师问罪。
“谢疏,你坑老子!”
粗鲁又不客气的话让周围的人纷纷皱起眉头。
怎么谢疏才刚回来,徐怀砚就开始欺负人家?
谢疏显然知道他的怒意从何而来,合上书,淡淡回望他:“通报上也有我的名字。”
“是吗?”
徐怀砚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他倒是没注意,光顾着看自己的名字了。
坐在谢疏后面的姑娘叫容雪,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谢疏,你被通报了?为什么啊?”
谢疏说:“没什么,只是昨晚徐怀砚没住宿舍,被查寝的宿管发现,连坐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可是微微低垂的眼帘还有眼睛底下睫毛打下的阴影都让他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委屈。
一帮同学心疼得不行。
容雪眉头都拧起来了,难得大着胆子不满地指责徐怀砚:“谢疏脾气好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啊,人家因为你都被通报批评了,你还冲他发火,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就是,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大二住校是规定,你违反了规定被通报也是理所当然。”
“谢疏一直是个好学生,各方面都这么完美,现在因为你吃了个通报,都有污点了,你不道歉就算了,还这么蛮不讲理……”
徐怀砚明明才是满腔委屈的原告方,被她们说得都有点自我怀疑了。
所以其实是宿管大爷变了?
明明上个学期他跟上一届打听的时候,都说这个宿管不记事管得又松,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吗?怎么现在这么严格一查一个准?
上课铃响,所有人各自回到座位。
徐怀砚拿出书放在桌上,挠了挠头,冷静下来又想了想,好像谢疏确实没有搞他的理由。
悄咪咪往谢疏那边靠了些,又从衣兜里掏出一条士力架放在他面前:“那啥,好像是我搞错了,跟你道歉。”
谢疏有些意外地望着他,没料到他也会跟人道歉。
徐怀砚说:“你干嘛这么看我,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谢疏点点头,表现得很大度,收起那条士力架:“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