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属院就撞上了回来的傅燕,忙扯住她袖口:“娘说你发工资了,给我点钱,我要吃糖!”
傅燕不给他:“一边去!想吃让娘给你买。”
傅声虽然只有九岁,但也是个会听话音的小孩,听傅燕这么说,他不满的大声道:“二姐说的对,傅燕你就会耍嘴皮子,说话不算话!”
正巧廖娟上班打姐弟两跟前路过,噗嗤乐了:“不大点的小鬼头,知道啥叫耍嘴皮子?”
傅燕窘的满脸通红,心里快恼死傅声这个嘴巴不把门的,存心败坏她名声,看来她决定住厂里宿舍是对的,在家里再住下去,累死累活养活弟妹不说,还讨不到半点好名声。
家里门没锁,她妹子也不在,不用说,是去找冬雪她弟了吧。
傅冉被颜冬青喊去修猪圈了。
她没想到,颜冬青的动手能力还挺强,把后园的桃树锯了,截成木头桩子,沿靠墙的地方打进土里,围成一个圈,母山羊关进去,至于那头猪伢,则被赶进了耳房,怕它闯出来,颜冬青拆了八仙桌,四条腿拿来封门窗。
干完这些,两人又把黄豆和小麦收割掉,抱去前院的青石板地上摊开暴晒,还得想办法把谷子碾出来。
“皇上,臣妾见过怎么碾,用拖拉机最快。”
在大魏,佃户碾谷子全靠牛拉石磙,这里的庄稼汉也用石磙,但稍微有条件点的生产队,都会开拖拉机在打谷场上来回轧。
颜冬青看她,眼里透着无奈:“不用总提醒朕买拖拉机,朕已经在想办法和刘沟子村的生产队长套近乎了。”
傅冉讪笑:“那咱们先出去吧。”
颜冬青没意见,把手递给她。
下午的劳务课没有下乡支援,学校组织给工厂菜园浇水,早早就放了学。
回到家属院时,颜冬青让她过来做作业。
傅冉数学太差,她先把算术掏出来,摊开在书桌上,等待颜冬青来教。
知道她几斤几两,颜冬青不抱希望她能会,挨个给她讲算术书上的题目。
傅冉听得晕晕乎乎,还不忘拍龙屁。
“皇上说得是,皇上好聪明,皇上真厉害,等您回去,一定是大魏顶顶能耐的男人...”
啪。头顶的电灯突然灭了。
大概是因为她拍龙屁太假,假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抬头看看房顶,又看看颜冬青:“皇上,又停电了...”
外头天已经暗下来,颜冬青的房间在背阴面,没有灯,根本没法写作业。
傅冉想收书回家:“皇上,那臣妾...”
话音还未落,颜冬青的龙颜在眼前骤然放大几倍,她忍不住往后仰,呐呐喊:“皇上...”
下秒,颜冬青摸黑亲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亲到她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饭可以乱吃,龙屁不能乱拍!
第15章 帝后早教
屋里黑黢黢的,正适合干坏事,颜冬青的龙唇还压在她唇上,两手捧着她的脸蛋,似乎不得其法,只会往上压,不停蹭。
傅冉僵着身体不敢动,手心一阵汗出。
是要侍寝了吗...
在大魏,得知她要进宫之后,傅太傅从宫里请来老嬷嬷,不仅教她礼仪,更兼怎样伺候好皇帝。
尽管当时她月事未来,还是个黄毛丫头,尽管皇帝也就只有十几岁。
老嬷嬷告诉她,如果哪天皇帝龙兴来了,她一定要配合,要乖顺,要把女人似水发挥到极致。
傅冉一直没弄明白,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软成一滩水,她敢笃定,这个时候她一定硬的像块顽石。
好在颜冬青龙兴未至,很快放开了她,一双眼乌黑水亮,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颜冬青有点羞赧,似乎不敢直视她,强制淡定的吩咐道:“退下去吧。”
傅冉抓抓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余光瞄眼皇帝,发现他已经转过身去,正目不斜视的在看一本,严谨的像刚才主动亲嘴的人是她。
“那臣妾就告退了...”
“嗯。”
书包夹胳肢窝里,傅冉一溜烟跑回去,脸蛋通红,刚才被蹭的嘴还麻麻的,心里既湿又躁。
......
徐兰英下班回来就见她二闺女坐炉膛前的小马扎上,锅也没烧,跟个小傻子一样发呆,随口就问:“傻坐那儿干啥呢?!头发乱得跟干稻草一样,下午干啥去了?”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徐兰英神色一变,疾走几步过来戳傅冉额头,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跟颜家小子钻了草垛?!”
尽管时下风气保守,大马路上拉个手挽个胳膊,都能给稽查队的卫兵逮去革委会做思想纠正,哪怕都这样了,姑娘小伙勾搭到一块,干柴烈火,草垛野地小水沟,搁哪儿都能干到一块,防都防不住。
见傅冉迷迷糊糊的样儿,徐兰英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觉得生的两个闺女竟没一个让她省心的,扯耳朵把人揪进屋,恨铁不成钢的又拧了两下,气道:“你老实说,颜家小子有没有摸你,亲你,往你裤裆钻?!”
本来傅冉没搞懂钻草垛是什么意思,眼下听徐兰英这么说,一股血气涌上脸,连忙否认:“没...没有!”
“真的?”
傅冉不迭道:“真的,真的。”
徐兰英把人拽到炕上坐,总算尽了一回当母亲的责任,絮絮叨叨跟傅冉说了好些,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要守好裤裆。
“你看看咱们矿区家属院里,没结过婚就给人钻裤裆的丫头,到头来有几个好的?命轻贱,搁婆家还抬不起头!”徐兰英顺顺二闺女头发,语气还算和缓:“你和颜家小子都大了,就算搁一块长大情分再好,也得防着他,甭管是半大小伙子还是结了婚的男人,只要底下长那玩意儿,就都不是啥好东西!”
话糙理不糙,身上带了个把,总会有想钻洞的时候,哪怕皇帝也不例外。
娘两个正说着话,傅燕下班回来了,徐兰英脸色一冷,扯嗓门道:“还知道回来?!”
傅燕神色不变,讲话依旧轻声细语:“我回来拾掇衣裳。”
傅冉心知这母女两要有得掰扯,抬屁股下炕,把位置让给傅燕,自个去外头烧锅搅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