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消失无踪。
尤涟又问:“你昨晚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不清新,是一种比较浓烈的花香。”
“跟我闻到的一样!”
尤涟眼睛忽地一亮,“难道我们学校里还有人装Omega?”
宫鹤顿了下:“应该不会。”
“那不一定,我能想到的别人肯定也能想到,而且我们学校那么多人,有跟我撞脑回路的也不奇怪。再说了,现在大家都喷阻隔剂或者戴抑制环,把信息素沾别人身上哪有那么容易?”
尤涟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暗褐色的香水瓶,“这种人工提炼的就很容易沾到身上,就算没接触,只是从旁边走过去都能沾上点味道。”
宫鹤若有所思地接过香水瓶:“是么?”
他低下头嗅了嗅,比起喷过之后的寡淡气味,浓缩在瓶中的信息素清新冷冽到呛鼻。之前尤涟就是用的这款信息素。
“今天是有几个其他班的Omega往我身边凑,我也没注意看。”
尤涟拿过香水瓶,重新塞回书包,“不用管它,跟我们没关系。”
宫鹤面上不显,心下却暗暗记上了。
怎么可能没关系?加上今天,那个信息素已经在尤涟身上出现了两次,说不定之前还有,但自己没有注意到。
也就是说,有一个不知道到底是Alpha、Beta还是Omega的人一直在悄悄和尤涟触碰。
也许是擦肩而过,也许是趁尤涟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比如悄无声息地摸尤涟的衣服或者后背,甚至假装跌倒、或是在中午排队时故意制造拥挤,借此紧贴尤涟……
宫鹤垂眸,看着尤涟一脸无事发生继续玩手机的模样,心里更沉几分。
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就算被占了便宜也完全察觉不到,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必须时时刻刻被大人看着,否则一转头就可能被别人拐跑。
甚至被拐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啊!”
尤涟捂住脸,皱起眉,“你干嘛咬我?!”说完揉揉脸颊,又打开手机自拍模式看了眼,只有一点点红,但没留印子。
宫鹤低声道:“想给你做个标记。”
人人都能看到的那种标记。
只要一看,就知道你属于谁。
见脸上没事,尤涟也没在意,他道:“那我们高考完就公布关系好了。”
“对了,可以这样!”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忽然弯起,“我们可以先在谢师宴上跟老师和同学说,然后再发朋友圈,不过在做这些之前要把头像和昵称换好,全部换成情侣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宫鹤说话,他又自问自答道,“想想都刺激,到时候肯定惊掉一堆人的大牙,我们再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潇洒挥手,转身离开!”
“想的不错。”
宫鹤说,“就是还得等三个月。”
尤涟不以为意:“没事,时间过得很快的。”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立遗嘱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今天晚上就传来了尤正勋病危的消息。
半夜,尤涟被尤灿的电话吵醒,他接完立刻跟宫鹤赶到了医院。
站在手术室门口,尤涟眼睁睁地看着盖着白布的推车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接着医生冲詹雅婕摇了摇头。
他们说了什么尤涟没有听清,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白布。
这一刻,尤涟忽地惊觉距离尤正勋住院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不到三个月的功夫,那个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高大男人,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了白布之下。
肩膀被拍了拍,耳旁传来宫鹤的声音:“还好吗?”
尤涟神情木然地点头:“还好。”
第52章 第 52 章
这一晚过得极度混乱, 来医院的人就没停过。
后半夜,翁甜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 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来之前还打了尤涟的电话,知道尤涟在医院后更是跟吃了定心丸似的,起劲得很,尤涟说什么都不听。
“遗嘱呢?遗嘱知道了吗?”一见面, 翁甜劈头盖脸地问尤涟。
尤涟拧起眉:“妈, 你声音小点。”
在医院病逝的人的遗体不能直接带回家, 必须先停放在太平间。
医院本就是安静的地方, 太平间就更加清冷宁静, 又是半夜, 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生怕惊扰亡魂的安宁, 所以翁甜急切的一问, 引得周围在场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那一双双看过来的眼睛里有好奇的, 也有蔑视和嫌恶的、玩味的, 各种各样的视线在他们母子两个身上逡巡,然而翁甜脸色都没变一变,因为她根本不在意。
尤涟叹了声气, 把翁甜往旁边拉。
难怪最近翁甜一直安安静静的, 原来是根本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尤涟说:“遗嘱已经定了。”
翁甜目光紧盯着尤涟, 急促地问:“是什么?”
尤涟看着翁甜, 忽然感到了一丝心烦。
他垂下眼, 声音冷淡:“只有詹雅婕和性别为Alpha的儿子能继承遗产,其他全部零继承,大学毕业前只能领生活费。”
翁甜愣住:“什么意思?什么零继承?”
她茫然地眨眨眼,声音猛地抬高,“就是一分钱都没有吗?开玩笑你一分都没有?!”
尤涟眉头拧得更紧,他刚想说话,旁边就走过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从头到脚都是精英打扮。
这个人尤涟见过,是詹雅婕请的律师之一。
男人笑着走到两人身旁,看着翁甜道:“您就是翁甜翁女士?”
翁甜打量来人,点点头:“我是。你哪位?”
“我是詹女士的律师,负责尤先生遗嘱的相关事宜,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递出名片,脸上的笑容挑不出任何差错,“您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我,我会为您解惑。”
一听这话,翁甜立刻放开了尤涟。
她转过头,就着遗嘱的事□□无巨细地问起了律师,出于震惊,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大。
尤涟再次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