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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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宫鹤一如既往地给尤涟穿衣服。
穿好上半身后,他把尤涟抱进浴室,放到自己腿上,接着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尤涟手里,在尤涟刷牙时,低头熟练地替他清理。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但尤涟还是忍不住脸红。
他嘴里含着牙刷,看着镜子口齿不清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大了点?”
宫鹤低笑了声:“是大了点。”
尤涟弯起眼睛:“是吧!我上网查过,网上说分化之后的Alpha会迎来一段极速发育期,在这段时间里会长大好多,说不定能超过你。”
尤涟觉得这也是他最近老是弄脏裤子的原因。
并不是他色,只是身体在发育而已。
“那还是做梦比较快。”
宫鹤没有把沾着脏污的毛巾扔进洗衣篓,而是放到了浴缸边上,“待会我送你个东西。”他替尤涟穿上裤子。
尤涟问:“什么东西?”
“你先起来,我拿给你。”
尤涟依言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继续刷牙。
宫鹤随手拿起那块沾着污浊的毛巾,神情自然地进入卧室,他打开某个柜子,把毛巾放进一个黑色的方盒里,严丝合缝地扣好盒子后,才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巴掌大的盒子,回到浴室。
“这是什么?”尤涟吐掉泡沫,目光落在宫鹤手里的盒子上。
宫鹤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当着尤涟的面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中躺着一个一指宽,呈银白色金属质地的项链,设计朴素大方,只缀了一颗水滴状的蓝宝石。
尤涟想起来了,之前宫鹤跟他提过说他脖子很空。
他也不扭捏,拿起项链说:“你还真给我买项链了。”说着解开环扣,往脖子上戴。
项链是软的,但很短,所以戴上脖子后不仅能与皮肤完全贴合,又因为尺寸正好,乍一看就宛如戴了一个项圈。
尤涟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还挺酷,戴副墨镜出去蹦迪的话更酷。”
说完拽了拽那个缀在锁骨中间蓝宝石,“就是这个不太方便,跳起来会打到下巴,可以把这个拆掉吗?”
“不是这么戴的。”
宫鹤垂眸,指尖覆上尤涟脖子上的银色项圈,然后轻轻转动项圈,把原本坠在尤涟锁骨处的蓝宝石调整到他脖颈后,让其恰好垂在腺体处的皮肤上,“是这样戴。”
尤涟动了动脖子:“有点痒。”
“过一会就好。”宫鹤语调柔软,眼皮微垂,说话时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颗质地通透的水蓝色宝石。
这个目光看在尤涟眼里,就变成了深情。
让他不禁对自己之前暗戳戳的怀疑更加羞愧,宫鹤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出轨?都是那个隐形第三者的错!
于是到了学校,尤涟更加关注宫鹤,时刻警惕着靠近宫鹤的人。
并且他还偷偷解开了手表,但是没了双重抑制环的束缚,他对周遭的信息素气味还是不够敏感,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喷了阻隔剂,除非剧烈运动,否则信息素很难被捕捉。
可宫鹤的信息素却总是若有若无地在他鼻尖飘荡,尤涟总能闻到那股浅淡而清冽的味道。
不愧是他看中的Alpha,抑制环都压不住他的信息素,真的太强了!
但是……
这个被他看中的Alpha在干嘛呢?
尤涟没有发现靠近宫鹤的人有什么异样,反倒发觉宫鹤的行为有些异常。
宫鹤时不时地会看手机,并且打字,似是在给人发消息。
但是从早上到现在,尤涟的手机都没有收到过来自宫鹤的信息,所以宫鹤不是给他发消息,那是发给谁的?他在跟谁聊天?
尤涟:你在跟谁聊天?
宫鹤:宫绍,有点事要跟他商量。
尤涟:这样啊,那你们聊。
宫鹤:你以为我在跟谁聊天?
宫鹤侧头看了尤涟一眼,神情似笑非笑,把尤涟看得脸温顿时升高。
他本是随口一问,但被宫鹤这么一说,莫名就有些心虚,说得好像他是个斤斤计较的控制狂似的,连对象的交际都要插手。
尤涟:我就随便问问,你跟谁聊天我才不管。
宫鹤:是吗?
尤涟:废话,我上课了,你继续聊。
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尤涟爽快地把手机封印在了桌肚里,专心上课。
但总有人让他专心不起来。
桌底下的腿不停抖着,尤涟手上的笔转得飞起。
他不禁想宫绍这个哥哥也太不称职了,尤灿都知道上课时候不打扰他,有事都掐着他下课的点给他打电话,宫绍怎么老在上课时候给宫鹤发信息?
算了,不多想了,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
……可是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而且宫鹤怎么可能对着宫绍发的消息露出那样的表情?!
除了对尤涟,别的时候宫鹤都是冰山一座。
他对其他人统一无差别冷脸,这个其他人包括他的亲人。
可通过尤涟的观察,从早上到现在宫鹤的嘴角上扬了好几回。
这就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聊什么这么开心?
真的是在跟宫绍聊天?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然而事实和他想的一样,宫鹤的聊天对象的确另有其人。
宫鹤:要多久能出结果?
傅森:毛巾已经送过去了,结果最快后天出。
宫鹤:给我加急,我今天就想得到结果。
傅森: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说今天出结果和后天出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他的情况已经确认了,你大胆放心地照我说的做就行。
宫鹤:我要准确的医学报告。
宫鹤:我再给你投一亿的设备。
傅森:……
傅森:别拿霸总那套对付医生!没有用的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