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康宁见完面,康嘉嘉从会客室来,脑子里还浑浑噩噩。他不着急回去,便没叫车,而沿着步道慢慢走着。
路上,不断有家仆和侍奴行匆匆路过,恭敬对他鞠躬行礼,每个人都挺忙,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个闲人似。
主宅实在太了,从个区域到另个区域,多需要驱车前往。在太底走了十来分钟,了身汗,烦闷绪倒疏解了不少。康嘉嘉刚想找人叫个车过来,就听到旁边木丛后面传来啪啪啪声音。声音他熟悉很,有人正在被打耳光。
“你TM不过就个侍奴,谁给你胆子跟我顶嘴?”
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却在听到其人所说话后,康嘉嘉就转了个弯,往木丛后面绕过去。
“奴才,不,不敢。” 挨打侍奴脸颊已经起老,满脸惶恐,哀求道:“管事人,您饶了奴才这次吧。求求您了。” 侍奴见管事不为所动,急得不行,就想跪磕头,却被个管事拦住:“别,按规矩,我个家仆,可当不得跪礼。”
“人......” 侍奴简直急得不知如何才好了,满脸灰败。
康嘉嘉绕过来,侍奴就看到了,心里越发害怕,慌了方寸,噗通声就跪了去,还没说话,管事却嘲笑道:“原来做侍奴,膝盖都这么贱?非要跪着.......嗷!” 管事话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脚踹在膝盖上,砰给侍奴来了个投。
“谁TM踹老子?!” 管事怒,转身看,噗通声又跪了去,冷汗顺着额角个劲往流,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抖着声音道:“康,康康,康人,奴才无遮拦,您人量。” 说这话抬头,看到康嘉嘉冰冷目光,浑身抖,脱道:“奴才错了,您,您随便踹。”
康嘉嘉肚子火气正没撒,又脚踹在家仆肩膀上,冷笑道:“侍奴,私奴,都主家奴才,我这个做私奴,每天也对主人跪来跪去,这位管事人说说看,我这膝盖,不也挺贱?”
管事整个人都吓傻了,脸白跟纸,爬起来也不敢解释,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点都不敢留力,没会,张惨白脸就得跟个西红柿似。
康嘉嘉看得皱眉,冷冷道:“好了,好了,别打了。”
管事喘息着停了手,却噗声,吐了两颗牙来。
康嘉嘉更皱眉,意识往后退了步,不想再理这个人,看向侍奴腰带,黑腰带,代表这侍奴不跟着某个固定主子近身伺候,腰带上用蓝丝线绣着沈家图标,蓝纹饰,这个等侍奴。
侍奴紧张说话都有些哆嗦:“奴才,,在惩戒所伺候。”
康嘉嘉愣,又仔细看了这侍奴两眼,貌似有些印象。他问道:“这怎么回事?”
侍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眼神时不时瞟向个管事。
康嘉嘉皱眉,主宅侍奴多身份低微,这家仆却个管事,估计这就个恃强凌弱戏码。
可只因为身份低微,就能被人随意作践了?
康嘉嘉因为陆庆要进宅消息本就有点缓不过劲来,偏又碰上这么,让他有兔死狐悲悲愤。
想到这里,康嘉嘉也不想听这侍奴解释了,烦躁道:“行了,我也懒得问你们事,不管有错没错,冲撞了管事人,该罚。你自己去惩戒所领20鞭,这事就算了了。”
侍奴愣,随即喜过望,连磕了好几个头,逃也似跑开了。
康嘉嘉这才转向旁管事,不道:“在主宅做事,奉劝这位管事以后少耍威风,谁都有遇到难处时候,做人厚道点,不吃亏。”
管事直不说话,连头都没抬,此刻便只个劲磕头,连声讨饶。康嘉嘉了气,也不想再晒太了,便对管事道:“给我找辆车,回主楼。”
“。” 管事立刻打开联络,叫了最近车过来。
从外围到主楼,其实路程倒不太远,但主宅里车速开不快,三十迈速度开了十分钟。等到了主楼门,康嘉嘉身上汗也落了去,倒有点饿了。
从车上来,康嘉嘉扭头,脚步就僵住,瞪了眼,看着跪在主屋门汶人!
这怎么回事?!!
康嘉嘉意识就想过去,却被注意到他汶人瞪了眼,连忙停住脚步。
能罚汶人跪在这,只有主人,可这样跪在外面,让来来往往奴才都看到,这也太丢脸了!
康嘉嘉眼里有点发涩,刚刚眼,他看到汶人脸颊有些微发红,显然刚受过罚。主人这真不给汶人留面子了,怎么能这样呢?!
康嘉嘉吸了吸鼻子,快走几步,闷头进了主屋,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啪甩上门。回想刚刚汶人身边没有惩戒所人监刑,难怪惩戒所记录上没有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