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康嘉嘉，叶亮和陆庆都不在，方汶乐得清净，踏踏实实睡了午。对他来说，睡觉就是恢复，只要能睡好，那恢复速度都能快倍。
睡起来时间还早，他让程5去切水果，自己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在原地小范围溜达着。转身，便看到叶亮和陆庆回来了。
方汶默了默，转身把个垫子踢到墙前面坐，支着两条，拿起张若谷上午拿给他本书随便翻着。
叶亮和陆庆午在训奴营待时间有点，后来就只去会客楼转了转，不到点，两人便回主楼了。
方汶只希望陆庆能直接走过去，可两人走到西翼门，陆庆还是站定了脚步，对叶亮道：“叶亮大人，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吧，我跟汶大人聊聊。”
叶亮点了点头，直接回了西翼。方汶暗暗叹了气，把书放，看向站到他身前那个看起来颇为阳光青年：“小陆大人，我不觉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可聊。”
陆庆没想到方汶对他态度如此直接，不由笑了：“汶大人，这是不喜欢我啊？”
方汶把手架到双膝盖上，疲懒道：“正常吧？你哥没少给我找麻烦。”
陆庆不以为意笑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汶大人，我昨天可是还给您求了呢。”
“方汶多谢小陆大人了。” 方汶皮笑肉不笑道：“谢过了，小陆大人请回吧。”
陆庆目光闪烁，笑道：“汶大人，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像汶大人这样宠辱不惊。”
方汶自嘲笑道：“哪有宠辱不惊啊，不过是没办法罢了。”
陆庆挑眉道：“我其实觉得，主人对汶大人还不错，就昨天汶大人办事，要放在过去，保不住就被浸猪笼了。”
方汶翻了个白眼：“小陆大人不要说笑，方汶可没做什么格事。”
陆庆微微笑，突然又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汶大人，我前天刚学过规矩，私奴离开主宅，那是要有惩戒所人跟着吧？”
方汶皱了皱眉没说话，陆庆离得太近，打破了两人之间舒适区。
陆庆又迈了步，踩在方汶脚旁链子上，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我觉得吧，有时候做没做并不重要，重要是别人相信不相信。”
方汶看着被陆庆踩到紧绷链子，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小陆大人，你哥不就是怕我在内宅给你不痛快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我哥是我哥，我还是挺欣赏汶大人。” 陆庆看到程5拿着果盘走来，笑道：“橄榄枝陆庆可是抛给汶大人了，接不接就是您事了。” 说完，他便松开脚，和脸担心程5身而过。
“汶大人？” 程5跪坐来，担心道：“小陆大人刚刚，没事吧？”
方汶接过果盘，笑道：“没事。晚吃什么？”
程5：“......”
沈归海晚上六点多才回来，换了衣服便直接去了饭厅，走路风风火火，憋着股子气。吃过饭，他在起居厅里坐了好会，才让人去叫陆庆过来。
“主人。” 陆庆规矩请安，心里其实有点打鼓。这个点叫他过来，很难不想到某个让他抵触事。
“起吧。” 沈归海指了旁边沙发道：“先坐。”
“谢谢主人。” 陆庆坐，和沈归海聊了两句白天事，便听沈归海道：“陆庆，原本给你配好红带侍奴摔断了，时也没有其他合适。我刚跟管家商量，只能先委屈你天，让方汶身边那个程5先伺候着你们两个。”
陆庆愣，这个话题有些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沈归海已经继续道：“你身边还有家里带过来，方汶那奴才独立惯了，有没有人伺候差别不大，临时这么安排，应该没问题。”
陆庆道：“主人，陆庆有许7照顾就行了，不急。”
沈归海摇头道：“许7进主宅，还是要去训奴营过过程序，每天最少也要去学个半天规矩。这事我会让管家安排。他不在你身边时候，要有别人能使唤。”
陆庆没想到还有这样安排，便道：“这样不好吧主人，陆庆刚进内宅就占了汶大人人，会被议论。” 他知道程5是程家人，之前没在意，可如这样，却让他有些猜疑这是不是刻意安排了。
“无妨。” 沈归海摆摆手，竟是直言道：“有件事我得嘱咐你。程5是程家人，当年是为了程伟才进来做侍奴，虽然在家里不受宠，毕竟是本家。我最近有很多用得着程家地方，你踏实用人，多少宽宥些。”
陆庆没想到沈归海说这么直接，反倒是放心来。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程伟不能为了个许晴明特意麻烦家主，哪有那么大面子。左右想不到反对理由，他便点头应了。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沈归海起身，边往外走边道：“陆庆，晚爷幸你，去准备准备，到主卧跪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