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体上的受益,心情上的加成亦很明显。平时给人印象沉稳的古医生,竟在早上冲枸杞茶的时候哼起了歌。
科室里的梁主任打趣道:“古医生不愧是我们肛肠科一枝花,连冲个茶都能载歌载舞的。”
“这花一看就是让人给浇好了,”旁边那护士阿姨也跟着调侃,“古医生最近是谈恋爱了?”
古伊弗宁的表情深不可测:“恋爱那种事啊,无聊得很,只会把我这朵花给浇死。”
*
对于牛可清来说,忧心的事不止这笔“风流债”,还有另一件事他也放心不下——
他的车究竟是被谁砸的。
这件事依旧疑云重重,尚未有个调查结果,令牛可清一直忧心忡忡。
不过这几天,他被人跟踪的感觉似乎变淡了,出入医院的时候多跟同事一起,也没察觉有什么异样。
牛可清觉得,或许是他报了警,跟踪他的人也就没敢再猖狂。渐渐地,他一直悬着的警备心也放松了些。
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早上,牛可清刚走进医院大堂,便有个陌生男人尾随他冲了进来,忽然从后面拽住他的手臂。
牛可清一回头,便看见一个满脸胡腮的中年男人,这男人攥住他,扯着嗓门嚷嚷:“你站住!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
牛可清当场便愣住了,“你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他的胳膊被拽得生疼,想要抽出来,那男人死死抓住他不放,却其力道之大,就像一个铁打的老虎钳。
医生莫名被暴力对待,首先就是往医患问题方面想。牛可清努力地在脑子里回想对方的面孔,但一丝可循的踪迹都找不到。
眼前这男人身宽体壮,长了一张平平的大众脸,完全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没这么个病人啊?
那男人像一头暴怒的猛兽,指着牛可清的鼻子骂骂咧咧,“你个不要脸的鳖孙!勾引我老婆?!还他娘的医生呢?!就一狗娘养的臭犊子!”
“你说什么?”牛可清震惊了,“这位先生,乱说话是要负责的,请你不要随便污蔑我。”
男人跟斯文的牛医生可不一样,大叫着:“叫你们院长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他手下的医生是怎么以公谋私勾搭患者的?!”
牛可清彻底懵了,“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老婆是谁?”
他们闹的动静太大,很快吸引了身边人的目光,大家纷纷驻足,都朝这边看过来。
身边有想过来劝架的,但那男人嗓门大,相貌凶,唬得在场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牛可清倒也不是怕他,只是受不了旁人的眼光。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七嘴八舌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确实,大家也好奇,牛医生看上去文质彬彬、端正清雅的,怎么会被人找上门来说是奸.夫呢?
现在这么一情况,也不知孰是孰非。虽说这位牛医生看上去作风正派,但抵不过那张天生的小白脸皮相,说不定真搭上了某个已婚女患者也不一定。
此时,一肛肠科的小护士提着外卖,刚好路过。
她见到俩男人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吵吵嚷嚷的,没忍住好奇心,逮着个吃瓜群众问了个究竟。
小护士一听这来龙去脉,惊了:“啊?真的假的?”
“真的啊,骗你有鬼。”群众甲小鸡啄米式点头。
小护士:“那这个牛医生是哪个科的?长得挺帅的啊,怎么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他?”
群众甲:“新调来的,忘记是外科还是口腔科的了。哎呀不说了,我得去干活儿了,还得准备台手术呢。”
这小护士搓搓手,想与他人唠嗑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于是她一回到肛肠科科室,就吧啦吧啦地将刚才的所见所闻都讲出来,碎嘴不断,添油加醋,讲得声情并茂。
护士长听到八卦就来劲儿,跟着唠两句:“不会吧?那牛医生我见过啊,眉清目秀的,还勾搭人老婆?”
小护士摆摆手:“害,知人口面不知心嘛。”
另一位大叔医生道:“就是,我跟我家那娘们结婚二十年,她还不是跟一斯斯文文的小白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