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感觉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药剂,毕竟刚刚宋东阳的表现,怎么都称不上正常。
是致幻剂?
那倒有些可能,先是让宋东阳引诱我服下致幻剂,马菲菲再带人过来伤害我。
这种情况下,要报警么?
我盯着熟睡的宋东阳,想着宋东阳和马菲菲背后的势力,犹豫不决。
“嗡——”属于宋东阳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
我冷静地挂断了电话,回了一条短信:“你们多久过来?”
马菲菲秒回:“十分钟就能过来,他喝了?”
“再等等。”
“你可别心软!”
“不会。”
我从楼上的浴室里翻出了一个厚实的毛巾,用水浸透了挂在脖子上,又很幸运地从储物柜里翻出了一台空气加湿器。
实话实说,我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用,但既然有机会试,为什么不试试看?
宋东阳已经倒下了,马菲菲又凭什么放过?
我下了楼,给加湿器添了些水,插上电源,放在了茶几边,又把剩下的药水全部倒了进去。
我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按下了启动的按钮,向马菲菲发送了编辑好的短信。
“他喝了,我出去透口气,你们随意吧。”
“太好了!!!我爱你啊,宋哥!”
我向旋转楼梯的方向走,走到一半,却调转了方向,去了一趟厨房,拿出了厨房里那把沾染了鲜血的菜刀。
我回了卧室,反锁上门,扯下毛巾随手扔到了衣架上,却把菜刀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希望楼下的药水,即使雾化依旧有用。
如果没有用处,我只能采取更加极端的方式了。
我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地,我就听到了车子开进院落的声音。
我想起卧室的灯光,正想去关灯,又反应过来我们进来的时候,宋东阳按下按钮后,别墅所有的灯都亮了。
——虚惊一场。
我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急促地喘了一会儿气。
又告诫我自己:“迟睿,你没办法逃避,这次如果扛不过去,还会有下一次的,你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幸运。”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移动到了那把菜刀的刀刃上,手指甚至开始颤抖,我也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我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没过多久,我听到了楼下大门被粗暴撞开的声音。
我听到了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不止一个人的喧哗声。
“迟睿——”马菲菲的声音穿透了门板,传入了我的耳廓。
“迟睿,你不要躲了。”
“很难受吧——快出来——我是来帮你的——”
马菲菲从容不迫地喊着我的名字,像是笃定了我此刻的状态不佳,而在她的呼喊声中,宋东阳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他盯着我看,不发一言,不知道是清醒了不愿意说话,还是迷糊着说不了话。
不过,都没什么差别。
我伸手捡起了菜刀,握住了刀柄,准备无论是马菲菲闯进这间卧室,还是宋东阳突然暴起,都要保护好自己。
但接下来的事情偏偏朝着我期待的方向发展了,马菲菲的声音突然变小,夹杂着陌生男人骤然拔高的声音。
我手中的电话也在此刻响起——谢天谢地,我之前就调成了震动模式——马菲菲打了电话,而我选择挂断了她的电话。
一条夹杂着错别字的短信发送到了手机里——“你那里,我有危险。”
“你怎么会有危险?”我回了她这条消息。
我没有收到她的短信,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叫。
随着这声尖叫,宋东阳猛地从床上坐起,他看向我,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我却辨别不出他的情绪。
我勾起嘴角,问他:“你还有力气么?”
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弹。
我悄悄地松了口气。
马菲菲的尖叫声很快消失了,而是变成了另一种高昂的、愉悦的叫声,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基础的生理知识我还是了解的。
我终于明白马菲菲想给我下的是什么药水了。
我看了一眼依旧呆坐的宋东阳,谨慎地向外退,拧开了房门,又扣下暗锁,从外面反锁上了门。
二楼正中央有一圈四方形带栏杆的走廊,
我趴在栏杆上,正好能看到楼下客厅的场景。
马菲菲带了四个男人过来,而此刻马菲菲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另外两个男人交叠在了一起,正在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我注视着眼前荒谬的一幕,心中没有半点怜悯或者想要阻止的冲动。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马菲菲,却没想过她远比我想象得更为恶毒。
倘若我没有无意间听到她的对话,没有换了宋东阳的药水,此刻在楼下的就会是我。
我会被人轮着鸡-奸,马菲菲要么在沙发上,要么同我一样,在二楼的栏杆旁,冷笑地看着我。
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发散的思维提醒了我,我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将镜头拉近,拍下了几张“精彩”的照片,又录了一会儿小视频。
我会接受不了这个严重的打击,我会萎靡不振、无心学习。
即使我收拢了心情,我的照片和视频也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把柄,我会束手束脚、不敢报警。
即使我报警了,我也会身败名裂,在同学和老师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毕竟视频中的我,看起来是如此沉迷和快乐。
我将手机妥帖地收好,依旧看着免费的动作片,马菲菲是真的很漂亮,她找来的男人们体力也极好,原本是两个人夹着马菲菲,很快所有人都叠成了一团,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给我打开了全新的世界。
穿着蓝白校服的我出现在了新世界的入口前,他背着书包,张开了双臂,做出了阻拦的姿势,他严肃地说:“迟睿,你不能一错再错。”
我冷笑地看着他,并不在意他微弱的抵抗,我只是轻声地反问他:“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只是在自保罢了。
如果不留下马菲菲的把柄,你以为她清醒后,会轻易放过我么?
迟睿啊,迟睿。
你的善良毫无用处,你的忍耐毫无意义,你的正义不会降临。
你失去了你的兄弟,你失去了你的成绩,你差一点,连你的未来都失去了。
你还要阻拦我么?
或者说,你还拦得住我么?
“嘭——”
我从身后听到了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衣衫的摩擦声,急促的喘息声,沉重的脚步声……
我没有回头,背对着宋东阳,给了他两个选项。
“你要下去和马菲菲一起玩么?”
“还是,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