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郡主抬爱,但臣身无功名又无官职,自是配不上郡主的。”
姜太后多看了明辞熠一眼,目光微微沉了下去,随后她的视线扫向了园内众千金:“国师是不喜欢静姝了?那也没关系,哀家正好还想留静姝一两年。这园子里头多的是娇花,国师可有喜欢的?”
明辞熠没动,也没看其他千金,只道:“娘娘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姜太后微微抬眸:“怎的?”
明辞熠直起腰来直视姜太后:“前不久元王殿下才在宫宴之上将真心诉与臣听。”
姜太后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她轻笑着道:“长书这孩子打小就有些异于常人,但我朝不主张强买强卖,你不必害怕。”
我怕个锤子。
明辞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怕的是面前这位老妖婆好吧!
季长书虽然可怕,
但他也只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脱身而已,他怕什么?
人家又不是真的馋他身子!
明辞熠:“不巧。”
他轻笑着说:“臣早已仰慕元王殿下,如今得知殿下心中有我,我自是无法再装下旁人。”
他顿了顿,路出了怀念和憧憬的神色:“臣先前还不在这时便时常感慨恨自己不能与殿下相见,遗憾未能有一面之缘,臣日夜思念殿下,心中对殿下有着无数构思和遐想,臣这一颗心,早已是殿下一个人的了。”
影帝明辞熠沉浸在自己超出天人的演技里无法自拔,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底下有位千金身边的一个侍女飞速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抽着嘴角垂下了眼眸。
太后听得明辞熠这一番深情表白,并没有被感动的流泪,反而是沉下了一颗心。
杀意在她心中酝酿,她终于还是决定放弃拉拢这个最棒的棋子。
姜太后微微一笑:“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未曾想过国师与长书两情相悦,不过这样也好。”
她话里有话:“长书自小就不大与人亲近,如今能得一心上人,哀家自然也是欢喜的。只是我朝素来没有夫夫先例,国师与长书少不得有些难路要走。”
姜太后看向明辞熠的目光柔和:“若有难处,只管与哀家说就是。”
明辞熠心里警钟大响,他像是一只敏感的猫察觉到天敌的接近,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太后的手腕明辞熠是通过《夺杀》见识过的,他自然不可能认为这是太后的真心话。
但明辞熠只能陪太后演下去,他拱手谢恩,又提出离去之事,姜太后这次没有再纠缠,点头允了。
明辞熠离开后,这场别有用心的桃花宴也散去,姜太后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她侧目看了静姝郡主一眼,便见静姝郡主瞧着远方想事。
姜太后一眼看破:“怎的?对明辞熠上心了?”
静姝郡主脸一红:“他长得好好看……而且外祖母,我先前远远的瞧过他一次,他很好。”
姜太后勾了勾唇:“那又有什么用,你没听他说什么吗?”
静姝郡主摇了摇头,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认真的神色:“他在骗您,我瞧出来了。”
姜太后看了静姝郡主一眼,满意一笑:“不错。”
她看向明辞熠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冷冽:“我倒是许久都没见过敢在我跟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了。”
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看穿了的明辞熠早就上了马车回明宅了。
.
是夜。
一相貌平平的侍女迅速的翻进元王府,在弓箭手射箭之前亮出了自己的玉佩,不远处的弓箭便收了起来,随后便有一名小厮匆匆行来:“怎的今日过来了!?”
侍女拱手道:“双启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元王殿下。”
双启皱了皱眉,似是觉得麻烦:“主子今日犯病了……你可能见不到。”
侍女没走:“国师今日去了桃花宴。”
季长书在查明辞熠,这是他们所有服侍于季长书的人都知道的事,如今听到明辞熠的消息,双启自然是不能自己做决定的,于是双启道:“那你只能在廊下汇报。”
他顿了顿:“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侍女应下。
侍女被带到了廊下,侍女在廊下跪下行礼:“王爷千岁。”
季长书并未答话,侍女也不急,只继续道:“今日国师去了太后办的桃花宴,太后要国师娶静姝郡主,国师拒绝了。”
侍女顿了顿,扬声道:“国师说他早已仰慕殿下,还说心里再也装不下旁人了。”
她这话说的大声,季长书的暗卫又都是好手,自然听得清楚。
旁侧的双启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随后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留在外间的双成一脸复杂道:“主子要你把国师的原话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熠崽啊,自己挖的坑,自己好好跳下去吧。
另外跟大家说一下更新时间w
v前是中午十二点,v后是零点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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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八朵谜云(二更)
第1章、八朵谜云(二更)
他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侍女没想到季长书的关注点在这上面,双启他们则是没想到季长书在犯病的时候还愿意听人说话。
这国师……还真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啊。
侍女犹豫的看了一眼双启,双启点点头,侍女便扬声将明辞熠在太后面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这声情并茂的表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倒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大胆而又直言不讳的告白……
屋里的季长书抓着匕首的手慢慢缩紧,他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用力时隐隐有青肋显路,又狠又好看。
季长书目光沉沉的瞧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模样,心中的暴虐和阴暗竟不可思议的得到了缓解。
昏沉的大脑和侵袭了他理智的杀意一点点消退,逐渐清明了起来。
季长书松开了匕首,可笑的生起了个念头——
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喜欢他的。
不是为他的权势,不是为他的相貌,不怕他,不惧他,不觉得他是怪物。
季长书喑哑着嗓子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在太后面前脱身?”
外间的双成忙重复问了侍女一遍,侍女垂下头道:“属下觉得是真的。”
她顿了顿:“国师当时言语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