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身上的。”他乐呵着，又用胳膊肘撑在床上，俯下在姚麒脸上亲了两口，像是嫌不够似的，又亲了两口。
“小七，我想和你变成一个人。”刘临似乎是在询问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躺着的人，而后又笑开了，“不过绍清应该不会让我如愿，你怕不怕火葬？”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刘临却毫不在意，他笑嘻嘻的凑到姚麒耳边，亲昵的讲着悄悄话。
最后总结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于曼莲带人找来的时候，刘临已经不在公寓了，一起不在的还有姚麒的尸体，等第二日找到刘临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了姚麒的尸体了，只多了一个装着灰的盒子。
于曼莲看着手下拿到自己面前的盒子，又看了刘临，最后挥了挥手，算是默认了让刘临也持有姚麒一部分骨灰的状况。
骨灰一般只会取一部分放在盒中，这么个大的盒子，怎么也不可能装得完姚麒的骨灰，刘临这么乖交出来，私藏是肯定的。
于曼莲猜的不错，刘临的确是私藏了。
但她却没想到，刘临不是私了一部分，而是私藏了所有。
姚麒所有的骨灰都在刘临那，给刘临藏在了自己和姚麒的私人住处。
给于曼莲的骨灰，不过是动物的骨灰罢了。
那是他的小七，他不会交给任何人。
刘临将那枚属于姚麒的小指指骨放到唇前，虔诚的落下一个吻，勾起了嘴角——小七的骨灰，会是什么味道呢？肯定跟糖一样，也是甜的吧？
——————
一个月后，城里发生了屠杀案。
死者无一例外都是被一个人杀掉的，监控甚至清晰的拍到了杀人犯的模样，并且发出了通缉，但警方别说抓住这个杀人犯，甚至连他的藏身之所都找不到，也追踪不到。
男人完全不怕自己暴露。
男人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英俊帅气还有钱，这事被爆出来后，不少人都是懵的，完全不懂这么做除了毁了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警方查到了与杀人犯关系密切的姚家，但姚家家主表示在姚麒死的那一天，他们就断绝了来往。
跟着来的小警察还要再问，却被经验丰富的前辈拦住了。
这种大家族是惹不得的。
这种质问，对这些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不敬了。
就算现在是法治社会，有钱也能使得鬼推磨。
就算经调查后发现，死者无一例外都与姚家三少的死亡有牵扯的情况下——但是事实上，的确杀人犯跟这边没有往来，所以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4.
“你想死吗？”
一个月前，第一起杀人案出现后，于曼莲曾经这么问过刘临。
“你这么高调我可保不住你。”
刘临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会留下证据，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在于曼莲看来是愚蠢至极的。
“不需要你保我。”男人笑嘻嘻的把自己公司的转让书扔到桌上，“你只需要提供那些人的名单以及资料就行——还有武器。”
“不保你，小七会生气的。”于曼莲看都不曾看那桌上的文件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回道。
“你明明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样的。”对此，刘临只是不悲不喜的说了一句。
姚麒是什么样的人，于曼莲自然知道。
他儿子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强到让于曼莲想要把他拖去看心理医生。
姚麒曾说，枷锁套在四肢实在无趣，毕竟如果哪天枷锁被解开了，栓住的东西就跑了——所以真要给谁套上枷锁，那就直接套在人的心脏上不就好了？
姚麒就是套在刘临心脏上的枷锁。
早已成为了刘临这个人最重要的一部分。
如今这个枷锁坏了，刘临也就坏了。
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杀掉那些人其实还是有办法的，尤其背后还站着一个也想报仇的姚家——但是耗费的时间太长，刘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把那些人抽筋剥皮。
他等不了。
他想极了早一步见到姚麒。
于曼莲放下茶盏，拿出放在桌上的钢笔在支票上写了一个地址，往刘临的方向递了递，这才看向刘临的眼睛，“你藏身的地方我会让十七布置好，武器和资料我会让小苏找人联络你，老二会给你路线找人配合你的，受伤后去这个地址找绍清，虽说是个业余的，治你应该够了。”
“不需……”
“那么——”于曼莲提高声线，打断他，“合作愉快，阿临。”
你想死，我不拦你，毕竟是小七调教出来的后果。
但是，想给我家小七报仇的，不止你一个。
你只有他。
但他却不止只有你一个。
至此，“姚家”与刘临断了联系，有联系的，只不过是姓于的合作伙伴罢了。
姚麒死后三个月，连环杀人案总算落下帷幕。
刘临大摇大摆的走进警察局自首。
但是参与了姚麒死亡的人，只要知情的，不管防御做的多严密，不管请了多少人，最后都依旧都没逃掉，一个都没有。
全部死完了。
“……为什么杀了他们？”法官坐在法庭高高的椅子上，说完一串长长的被害人姓名，最后严肃的发问。
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过程还是必须要的，本以为等来的肯定会是这个理由，可事实上，男人只是笑嘻嘻的回了三个字：
刘临说，“我高兴。”
我高兴杀他们，所以就杀咯。
跟姚麒无关，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送点礼，让阿临在剩下的三个月里过好一点。”坐在观看席上的女人听完场上法官判的枪决后，轻声说了一句，平平淡淡的，好似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
“是。”坐在旁边的黑衣保镖立刻低头应道。
坐在另一边的姚父握了握于曼莲的手。
于曼莲平静的看着刘临被带走，从始至终，她都只在扮演着一个观看者。
5.
三个月后，刘临被黑布蒙上了眼睛，被人按住肩膀跪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刘临愉悦的等待着属于他的那颗子弹。
他这三个月过得不算好。
姚家想要让他好过，那些被他杀掉的大家族的家人也就希望他难过。
所以终归到底，伙食不算差，却也遭了私刑。
只不过刘临并不在乎，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到一个人自言自语了。
“……喂，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执行的人是个资历比较老的警察，他再过几天就要退休了，所以这回难得多问了一下，问完之后他又摇摇头，他倒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