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瑾醒来,便发现自己来了月事。虽然对于有她直抱着随缘态度,可是想到齐烨连日来勤奋耕耘,自己又不免多思,会是因为从前避汤药喝得过多了么?不然凭人性事这般频繁程度,怎这肚皮还未有动静?
腰腹隐隐泛疼,苏瑾揉了揉疼处,嘴里嘀咕了声,“再这么任他施为,我这腰,怕是不能要了。”
恰在此时,芸檀拿了新衣来,听到苏瑾话,她担忧问,“娘娘若是疼得厉害,不妨奴婢去把周太医寻来?”
苏瑾敛眸,眉心聚拢,“方才还觉得这疼可以忍受,偏芸檀你这说,我突然觉得......”,顿了顿,苏瑾呼沉来,“疼......嗯......疼得厉害......”
芸檀闻言,惊呼道,“娘娘?”
“都怪奴婢乌鸦嘴,都怪奴婢!娘娘您先忍忍,奴婢这就去寻周太医!”
芸檀走后,苏瑾喉间溢凉气,她捂着腹部,感觉身沁了更多血,当也顾不得许多,只忍着疼翻身床去换衣。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干净,芸檀便带着周太医来了,苏瑾疼得很,时间腾不多余力气坐到垫上,她复又躺在床,头倚着床板,“芸檀。”
芸檀看苏瑾脸发白,心更急,“周太医,您还不快来看看我们娘娘!”
周太医自知苏瑾这状容不得他多思,于是他步向前,放医箱,接过苏瑾伸来手后便开始为她诊脉。
这诊,周太医先是怔楞,后连连摆头叹息,“娘娘应该惜自个啊,怎能?哎。”
苏瑾以为周太医是指自己不该由着齐烨恣意索求,她睫微颤,唇抿着,颇有些不自在。苏瑾不知道,她这副模样落在周太医眼里,倒让他更加肯定了猜测,旋即叹息声更重。
“娘娘身损了本,只怕有段时间需要好生将养着了,老臣先去开药,您......罢了,老臣再腆着老脸多嘴句,希翼娘娘莫恼。这身啊,是自个,更要好好惜才是。”
周太医说得委婉,他以为苏瑾是想绝了后患于是自行服用了虎狼之药,毕竟,她从前经常向他讨要避汤药,后来许是觉得麻烦,索性要了方自个去煎。有了这前,周太医对苏瑾不想要孩决心也算是了解了,只他不料她可以对自己狠到这步,想到这,他又叹了气,摄政王知晓后,也不知会生多火,唉。
苏瑾被周太医连连叹息扰得耳红,“知道了,周太医。”
药方写好,周太医递给芸檀,末了要走时,又对着苏瑾遥遥望上眼。收回视线,周太医加快脚程,回到太医署,便连忙写信托人带给齐烨。
兹事,他必须第时间将这消息告诉齐烨。皇家弟对于留后这事向来谨慎,次番“不小心”留在了里头,这话,周太医是怎样也不肯信。他早就看齐烨想同苏瑾珠胎暗结,只苏瑾不肯,而他对于她避,也睁只眼闭只眼。
信写好,想到那年轻太后娘娘,多艳花儿,偏偏暗刺那般多,也不知那摘花人拾取时,会被伤成怎般模样。
苏瑾服了药,疼痛渐渐止消,只身仍是困乏,索性回到床榻继续歇息。
再醒来时,刚好是早朝结束时辰,苏瑾直起身,接过芸檀递来茶水小饮了,放茶,看着窗外日头劲,不免道,“天天气真好,芸檀。”
冷天,因着这旭日,平添了许多暖意。苏瑾眼里划过笑意,正想让芸檀陪她块去晒晒太,熟料此时齐烨火烧火燎闯了来。
男人眉间拧起,脸沉着,浑身带着寒意,苏瑾见了,本以为他是关心自己身才会早朝便赶来,可仔细瞅着,却觉得他眼绪不似这般,反而更像是,恼她。
他恼她?凭什么?因为知道她月事来了,没有怀上孩,所以恼上她么?苏瑾心来了气,垂着头不肯再看齐烨。
齐烨嗤笑了声,笑自己,也笑苏瑾,他冷着脸喝退芸檀,然后坐到苏瑾床榻边,掰过她,“你又骗我,苏瑾。”
“呵,你又骗我!”
苏瑾吃疼,她晃了晃头,惹来齐烨更粗暴对待,“松开!齐烨!”
“松开啊!你得我好疼!”
齐烨扯了扯嘴角,心酸涩得厉害,他指沿着苏瑾脸部廓线条动,随后慢慢,嘴里吐个字眼,“可我比你更疼啊......”
苏瑾看齐烨眼底难得受伤,心坎儿忽颤,她试图劝他,“现没有孩,可......”可日后总会有。
话没说完,便被齐烨给打断,他忽松了手将苏瑾甩开,冷眼看她,“现没有,可以后也不会有了。”
苏瑾倒在床褥,压心莫名仓惶,怔怔道,“你什么意思?”
“苏瑾,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我不成?”
“我瞒你什么了?齐烨,你早吃了炮仗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