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岱钦神秘一笑,“你要看?”
他虽是问句,动作却没有迟疑,衣衫剥落,赤的上身偾张的肌肉健美如山峦起伏。
随后他背过身去,打卷的金棕长发撩至胸前,露宽阔的后背,只见那背上覆满了大片刚刺好的文身,边缘还略微红,带着未干的点点血迹。
大的海东青在男人背上舒展双翅,羽翼随着他起伏的背肌鼓动,仿若呼之,一刻便要直上九霄。
*雄库鲁,肃慎语(满语),即海东青,意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义。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引匈民歌。汉武帝派卫青、霍去病征讨匈,匈人败退后悲伤作此歌。
第24章 如梦令
岱钦的身材本就无挑剔,再加上那满幅的海东青文身,更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与野性之美,齐绍竟也一时看得呆了。
趁他愣神的间隙,岱钦回身抱住他往榻上一倒,一翻身便将他笼罩在了身。
狄人大多高鼻深目,肤白貌美,岱钦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齐绍虽已经看过他无数次,但他往往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这样近距离而和平安静的凝视还是第一次。
岱钦的双眼呈现一种极清澈的蓝色,如一汪粼粼的湖水,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齐绍,眼中全是他的倒影。
男人的卷发散落耳畔,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面上,齐绍屏住呼吸,忍不住脸颊发烫,身已经有了本的反应。
岱钦那起的物亦在了他腿根处,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用视线描摹齐绍的眉眼,目光中是齐绍读不懂的炽热。
“你……要做就做,总看着我干什。”被这样盯了半晌,齐绍终于讷讷道。
岱钦匍匐在他身上,脸又凑得更近了一些,嘴唇就快要贴上他的:“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齐绍缩了缩脖子,皱眉问:“什……”
岱钦没有回答,热的吻铺天盖地般落在他的眼皮上、鼻梁上、嘴唇上,又从亲到结,再到锁骨,一路舐般亲吻吸,手上还动作利索地剥开了齐绍的衣襟,掌心贴着皮肤摸上他的胸膛。
漉漉的唇吻得齐绍身上阵阵发,他不禁将手按在岱钦肩上,想要把对方推开,但想到与贺希格的计划,又咬牙忍住了这股冲动。
岱钦埋头在齐绍胸,竟没像他想的那样折磨那两粒着金环的粒,只是在左胸靠近心那道疤上亲了亲,便继续往探索。
齐绍心如擂鼓,随着呼吸起伏的腹肌上也有斑驳的旧伤痕,岱钦都一一吻过去,力道几乎称得上温柔,仿佛带着某种珍视,反而让齐绍不住地战栗。
齐绍腹的毛发新婚之夜被除了个干净,又被迫泡了好一阵子药浴,至都没怎长起来,只剩腿间孤零零起的男根。那物什尺寸也颇为傲人,笔直长的一根,只是从未用过,还
透着淡淡的粉色。
岱钦伏在他腿间,一把握住那根硕长的阳具,感受着掌中跳动的脉搏,见那物粉红的冠头不断流液,铃张合,竟也不觉厌恶,反倒觉得那根肉与的主人一样漂亮爱,没有多想什便一了上去。
“唔!”齐绍早被撩拨得浑身是火,硬挺的分身顶端忽然被包裹进一处滚湿的所在,刺激得他低呼声,不觉地曲起双腿,将岱钦夹在了中间。
当他反应过来岱钦做了什都时候,更是不敢置信地撑起上身低头去看,岱钦一边着齐绍的头,一边也抬头去看对方。
两人目光直直相撞,齐绍竟是又硬了几分,性器被岱钦一手握着,顶端没入他中,画面有种说不的色情。
齐绍照旧是沐浴过才来王帐的,身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阳物上除了男性特有的气息外没有别的异味,岱钦了那物顶端微张的铃,只尝到一点咸腥,并不算难吃。
齐绍被他这一一得喘息粗重,咬着唇又倒回榻上。岱钦回想起齐绍曾经为己做过的,尝试着张开腔吞进更多,尖扫过冠头方的沟壑,握着身的手也徐徐动,偶尔触及袋上己亲手穿上去的金环,更惹得齐绍直吸冷气。
岱钦感觉得到对方的颤抖,却也从中愈发硬涨的肉上知道对方是享受的,他从没有这样讨好过谁,此时居然从中觉一丝别样的乐趣,身的阳物没有碰一便硬得更加厉害。
他一面手并用地伺候着齐绍的男根,一面分一只手蘸了腻的脂膏伸向齐绍股间,指腹按揉起穴的褶皱,让肌肉放松来后才刺进去一根手指,转着圈抚摸穴里的软肉。
“嗯……哈啊……”
前后都被妥帖的照顾着,酥麻从尾椎蔓延至全身,齐绍被纯粹的快感逼得哑声呻吟,尤其着他阳物的人是岱钦这个认知,让他眼角都有些隐隐发红。
他不明白岱钦为什会这样做,但也无暇分心思考了,那狼一样的男人活像一根肉骨头似的用嘴裹着他的阴,没有什技巧却十分卖力而认真地又又吸,发啧啧的声响,结动,将文的液尽数吞。
后穴中已夹了三根手指,翻搅间带的都是脂膏融化与液混合的淋漓水,齐绍一双长腿几度曲起又放,小腹阵阵紧缩,没忍住挺腰在岱钦中抽送起来,手指也进男人茂密的发间,按住了对方的后脑。
岱钦眸色微沉,不仅没恼,还调整了一姿势放松咙,迎合着齐绍挺身的频率深深起他的阳物,并拢的三指加快速度在他泥泞的后穴中飞快进,擦着柔嫩的壁,双管齐,直将齐绍送上绝顶的高潮。
“要了……唔,岱钦……”
齐绍眼神迷蒙,无意识地低唤了一声岱钦的名字,紧接着便小腹一紧,猝不及防地了岱钦满。
“咳咳……”岱钦接了一嘴的精液,被呛得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又笑了,咕咚一声咽中的浊液,欺身上去压着齐绍低声问:“
刚才伺候得你舒服?”
齐绍仍兀气,红晕已从耳根蔓延到全身,本不欲开,岱钦却不依不饶,带着他精液的味道叼住他的嘴唇啃噬亲吻,尖探进齐绍中,把残余的液体渡过去,逼着他吞咽,又贴着他的嘴角着气问:“尝尝你的味道……舒服?嗯?”
手指依然在齐绍后穴中抠弄,从三根变成了根,半个手掌都快挤进去了,将穴肉得松软烂熟,发噗呲噗呲的水声。
齐绍扭动腰身,意识觉得还不够,手指哪里有男人的阳物长,岱钦看他的渴求,再接再厉道:“告诉我,你舒不舒服,想要什,我就给你。”
“唔……”齐绍咬得唇发白,隔着水雾看见岱钦笑的脸,似是忍到了极限,终于哽咽道:“舒服、嗯……要你……”
“要你我——啊!”
岱钦哪里还忍得住,抽手指便换成硬得发疼的硕大阳具,扒开齐绍的,对准张开的穴用力地顶了进去。
他将阳物直挺挺地到了底,袋重重撞在齐绍上,而后没有丝毫停顿地飞快挺身抽,肉贴肉拍打啪啪的脆响,合处甚至被捣得溅了星点水,弄得身的兽毯子湿了一片。
齐绍后穴刚得了饱足,被狠狠弄片刻,便又有些受不住岱钦的猛烈攻势,像一叶小舟在海中摇荡,双臂攀住岱钦的肩膀才勉强找到依托。
他刚刚被岱钦弄得射的男根又硬了起来,被夹在两人中间擦挤弄,铃流的透明黏液沾湿了两人的腹肌,汗水混在一处,满帐都是情事暧昧的气息。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男人文满图案的后背抓挠,道道红痕与鹰隼丰满的羽翼融为一体,使得那海东青愈显英姿矫健,栩栩如生。
王帐中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消停来。
岱钦在齐绍后穴里射了几回,大量浊白的精液满了肉穴,被得合不拢的穴却夹不住里面的东西,男人的阳具一抽来,白浊便混着水往外流。
岱钦不愿意己的精水流来,干脆把阳物又到半硬,在那穴里堵着不来,就这样紧紧抱着累到软的齐绍睡了过去。
二人一夜颠鸾倒凤,虽床异梦,却也酣畅淋漓。
这夜有人好梦成真,亦有人孤枕难眠。
次日一早,岱钦就着晨又按着齐绍了一顿,将精液深深地射进去,方才抽软的阳物,起身沐浴,洗漱更衣。
齐绍与岱钦浴,又一用过早膳,顺理成章地提起想看他练族中战士,岱钦欣然允准。
岱钦练兵的校场在一处地势略低的谷地,从高处的草丘望去,便将所有人动向尽收眼底,传令兵以旗帜为号,传递上峰的命令指挥骑兵行动。
苏赫前日破格被提进了编队里,此时还在养伤,并没有到场,呼其图却已经被拎到前锋的队伍中,模拟着冲锋陷阵。
北狄以骑兵为主,个个上功夫了得,壮的战驮着骁勇的战士,一人一骑便
抵寻常兵士数十个,校场中烟尘滚滚,马蹄声如雷鸣阵阵,看得齐绍胸中发热。
既有对强大敌人的深深忌惮,又不禁被这景象勾起万丈豪情。
他望着方,目光深远,岱钦望着他,亦若有所思。
齐绍骑的还是那日贺希格为他找的胭脂马,岱钦反复看了许久,啧了一声道:“这马不够好,配不上你,反让你束手束脚。”
“我记得你从前有一匹乌云踏雪,倒堪称神骏。”
岱钦的话勾起了齐绍的回忆。
他当然还记得那匹马,那是他昔日故友三皇子靳奕所赠,皇家御兽园里大宛国进贡的宝马,曾随他生入死,浴血沙场,最后却被留在京城齐府的马厩中,不知何年何月才再展雄风。
齐绍抚着身马绯红的鬃毛,眼神中满是怀念之色,叹息似的道:“良驹易得,宝马难寻,大概是缘分未到罢。”
岱钦心思一动,忽然想到了什,脸上浮起笑容,眼神闪动,跃跃欲试道:“秋高马,正是套马的好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
“驾——”
不待齐绍回答,他便扬鞭马,一骑绝尘而去,爽朗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承煜,快跟上!”
岱钦心血来,齐绍一头雾水,只好夹紧马腹,挥鞭策马跟上。
第25章 饮马歌
草原上晴空万里如洗,碧蓝天幕,原野一望无际,秋风吹低泛黄的牧草,马蹄答答掠过,带起草丛一阵波涛般的起伏。
岱钦的骑术在整片草原都是尖的,他一兴起马疾驰,也就只有齐绍追上了。
齐绍跟着他一路向南,奔驰过平坦草场,又越过一段起伏的丘陵,也不知跑了多远,远远地竟看到一座绵延的山脉,山麓间低矮的木丛生,水草丰美,吸引了不野生的羊在此栖息。
快要到那山脚时,岱钦勒马放缓了速度,极目张望了一阵,一脸兴奋地回头对跟着停来的齐绍道:“我果然没记错,马群就在前面!”
男人生动的眸中闪烁着年般的神采,齐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山麓间低头吃草的马群。
达尔草原亦产马匹,与头细颈高、肢修长、以速度见长的大宛汗血马不,达尔草原的马为了抵御冬季恶劣的气候,头大颈短,形体较矮而体魄健壮,通常是重骑兵所用的战马。
而远处的马群显然不是本土马,身形修长矫健,却又胸宽鬃厚,正结合了两种马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