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太爷爷他们都是谁吗?”
小厮顿时迟疑了,这姑娘打架这么生猛,无所顾忌,难道也是个背后有靠山的。
富家少爷也这么想,刚刚还打算找爹娘告状的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敢问姑娘还有姑娘的高堂是何身份?”
林晓晓嬉笑。
“哦,谁也不是。就是问问你而已。”
说着她把富家公子的另一只手一掰。
富家公子:“啊啊啊!”
这话是他小厮说的,你打小厮啊!为什么打他!
木讷男子躺在地上悄咪咪的掀了掀眼帘,又赶紧闭上继续装死,他还是保持沉默吧。
富家公子被揍得委屈,大喊道。
“你到底是谁,有种就留下姓名!”
他说这话牵动了嘴上的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原本还算人模狗样的他现在彻底成了猪头人身,脸上青青紫紫,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林晓晓顿时冷笑。
“这有何难,你听好了,我便是姚金玲!”
说着她就飞身而去,尽显江湖英雄本色,顿时引得刚刚还一脸懵逼,来不及跟上情节发展的百姓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眼睁睁看着林晓晓碰瓷全过程,现在又看着她一脸威武不能屈的模样说出假名字的江玉郎:……果然不愧是喜好搞事的女人。他开始怀疑琴棋书画真的能熏陶这个女人吗?怕是得上佛经了吧?
江玉郎有些挫败的提溜着纸包,朝着林晓晓刚刚离开的方向跟上去,没有看见那个白衣女人同样也跟了过去。
林晓晓正在桥边等江玉郎找过来呢,江玉郎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女人似乎不会武功,一路小跑过来,看见林晓晓后,立刻走过去。
她似乎想要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僵硬的笑容有些难看,她应当也察觉到了,所以赶紧收了笑容,出声道谢。
林晓晓摆摆手。
“不用客气,我刚好路过嘛。”
*
一个时辰后,林晓晓和江玉郎终于到了地方,琴匠就住在小河边的一处屋子里。
两人刚刚走进去,结果发现里面似乎有人了。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道。
“我这琴修得如何了?”
“姑娘已经修好了。”
一个有些苍老但温厚的声音道。
“多谢。”
走近了林晓晓立刻就发现,这说话的姑娘可不就是之前那个白衣姑娘吗?此刻这姑娘正抱着一把琴,那把琴黑的厚重,银丝透亮,林晓晓不懂琴,只觉得这琴一看就很贵。
而此刻白衣姑娘抱着琴,整个人的气质越发的高雅出尘起来。
她今天已经三次注意到这姑娘了,还真是巧。
林晓晓有些感慨。
【突然发现这姑娘似乎有点像我曾经的一个音乐老师。她是学钢琴的,虽然相貌不算是多出众,但是那气质高贵优雅的,穿着小黑裙在学校演出的时候弹钢琴,简直像是黑白键上诞生的精灵!】
系统听出了她的羡慕,很诚恳的表示。
【放心,你不需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你只要不说、不笑,整个人立刻就能高贵起来了!】
林晓晓:【你放屁.JPG】
领着林晓晓和江玉郎进来的小童开口。
“爷爷,有客人来啦。”
白衣姑娘看见林晓晓,顿时有些惊讶的走过去。
“两位这是……?”
“我想要学琴,所以来买一把。”
林晓晓笑了笑。
白衣姑娘一听这话开口道。
“我姓秀名月,学了多年的琴,对琴还算有些了解,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我陪姑娘挑选吧。也算是报答姑娘刚刚的帮忙。”
这样的好意林晓晓自然不会拒绝,闻言点头答应了下来。
秀姑娘确实对琴很是了解,很快就选好了一把琴,刚好适合林晓晓这种初学者。
林晓晓接过摸了摸,清亮的音色让她很是喜欢。
“多谢啦。”
白衣姑娘摇了摇头。
“姑娘之前帮了我,我只是回礼,何须多谢。”
她的表情并不多,似乎性格有些孤僻,不过对林晓晓这个恩人倒是有些好感,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她出言告知了林晓晓自己暂住的位置,如果林晓晓在练琴这方面遇到了麻烦,随时可以找她。
谁知林晓晓有些惊讶的看过去。
“真是巧了,你住的地方好像就是我们隔壁啊!”
系统:【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真的是太巧了,都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和这姑娘这缘分怕是回眸到颈椎错位了吧?】
林晓晓忍不住凝眸道。
【难不成……】
系统安静下来听她分析,难不成又是一个梅三娘那样的人物?
结果它就听见林晓晓深沉脸道。
【难不成这是属于我的貌美如花白素贞?】
第72章
昏暗的房间内, 邀月正在给自己上药。
身为移花宫的大宫主,她用的伤药自然是极好的,淡绿色的膏体,摸上去, 很快就被吸收了。原本肩头和腹部的伤口已经开始收敛结痂。
这样的伤口很是丑陋和难看, 在邀月这样的美人身上简直如同精美瓷器上的裂痕, 让人觉得惋惜。
但是邀月自己却似乎没有感觉,她慢慢上好药之后,又往伤口处撒了一层粉色的粉末,顿时一股花香掩盖了伤口处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接着她缠好干净的纱布,又撒了一层粉末。
这下子, 她身上出了一股清新宜人的花香,再无其他气味。
可这还不是结束, 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精巧的面具, 过了不知道多久, 铜镜中的邀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正是林晓晓当日见到的秀月姑娘。
所谓秀月, 秀乃绣同音, 代表的正是绣玉谷移花宫的绣, 而月自然就是邀月了。
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十足的傲慢。
这种事她本不需要自己来做,但是她就是想全程参与, 让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之中。
“姐姐。”
一个有些忧郁的声音突然在邀月的脑海中响起。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无缺他……”
邀月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掌拍在桌上,顿时一个深深的掌印出现在那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她的妹妹怜星并不在这。但是这句话却像是和她作对一样, 总是不合时宜的冒出来。
想到这, 邀月内心越发的暴躁。
明明这个计划就是怜星十几年前提出来的,她凭什么反悔?她怎么能有反悔的念头?!
邀月面色冰冷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打开了门。
就算花无缺是她教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