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长还远远地看着他,便觉得心里发毛。
自从觉得从进入到山里后,他就开始变得神经质。
走到一半的时候,吴尧突然恍然大悟:“那村老大估计是个颜控!要不然你出卖一下色相,说不定那村老大就开恩让我们进去了。”
周雾:“……”
鄙视看着他说:“你干嘛不自己去出卖一下?”
吴尧遗憾道:“我要是能卖,我也认了!”
周雾:“……”你骚死得了。
吴尧发型板寸皮肤小麦色,比周雾略矮一点,虽然挺端正,可很显然,他没有达到可以出卖色相的标准。
众人离队伍远些后,气氛放松了很多,竟然有几个人觉得吴尧说得对,说那村老大眼神贼兮兮的,说不定想把周雾搞成自己的倒插门女婿。
周雾:“……”
这些玩笑话被采俞听去,反而点点头:“村长倒是真的有个女儿,今年整20啦,说不定真的有想法哩,你长得那么好看。”
周雾尴尬笑着说:“我没房没车,门不当户不对的……”
“哎呀,你们城里人就是麻烦,我们这里,只要互相看对眼咯,傻子都能和瞎子结婚。”采俞说。
本来周雾没当回事,这会被他们一说,有些在意起来。不过很快,他们忙着拍摄,这件事被周雾忘到了脑后去。
忙活这么久,他们拍摄素材比上期丰富了不少,不过准备阶段里,除了早晨的“新娘走秀”之外,也没有特别有意思的。
他们回去时路过村民家,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贴上红对联,只是那些对联像是来自医生的手笔,看不懂几个字。
一天下来,他们总结下来,这些村民都有一个特点,对外来者完全不搭理,周雾尝试和他们对话,几乎没有得到回应,吴尧吐槽他们全都是遗传的面瘫。
一直忙到了傍晚,天快黑时,节目组在村里唯一一家小饭馆吃饭,大概因为方圆十几里就只有他们一家,所以态度很敷衍。
上来的菜也只有白水煮白菜,和红得似火一点看不到肉的荤菜。
这一餐吃下来,周雾没敢在硬菜上下筷子,只能吃淡得只焯一下热水的白菜,扒着粒粒分明的白饭,硬塞饱肚子。
吴尧吃得一脸菜色,虎宇和他表情相似,他俩是无肉不欢类型。
实在不行的吴尧提议:“我们自己找村民买点肉和菜,不是带了野餐用的简易锅勺吗?自己做吧。再吃几天这种饭,我怕埋骨贵州。”
“哪有那么夸张……?”何海这话刚说完,夹了一块满是红油的肉放进嘴里。
他肉眼可见地涨红了脸色,脖子红了一大片,伸手去找水。
喝完水,何海的声音都有些变了音。
周雾好奇:“你们上次来,是怎么吃饭的?”
丁诚告诉他:“那时候我们全吃的泡面,顿顿泡面,差点把自己吃成了泡面。”
周雾路出感同身受的表情。
之后,节目组还是按照吴尧说的,准备自己做饭。
他们走遍了村子,也没见到有卖肉卖米面的。
采俞和他们说,村里的人都是自己养鸡鸭吃肉,种蔬果吃菜,平日里村民也只会内部交换,其他资源都是靠着村里的一个采购大叔,每周拉一趟货车进来。
最后节目组和采俞聊了聊,准备让后勤部开车去一趟一百公里外的小集市,拉一点物资进来。
不过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早上六点去,来回四个小时,所以他们中午说不定就能吃上自己做的菜了。
吃完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回到采俞家,周雾突然问:“你们谁会做饭?”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王姐看去。王姐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在家都是我老公做饭。”
而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里,只有丁诚会下普通的面,其他人都是泡面过活。
周雾虽然生了一双白皙巧手,可从小手工就不好,外卖吃腻的时候曾经想过下厨,买了菜想自己做,可后来的发展就成了房东经常过来检查厨房。
毕竟他那次炸了一个微波炉。
采俞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里,路出大白牙,龇牙笑着说:“各位客人,我可以帮你们做!”
吴尧眼睛一亮问:“你手艺好啊?”
采俞说:“我们这里单身汉子手艺都好。”
吴尧兴奋:“这话听起来靠谱。”
周雾:……你这个颜料桶。
最后双方进行了友好的讲价,把价格讲到了一餐一百块,毕竟他们人多,要喂饱这么些人并不容易。
吴尧对十项全能的采俞突然来了兴趣。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嘿,兄弟,你有这经济头脑,呆在村里做什么,平常也种田喂鸡?”
提到这个,采俞说:“哎,您别提了,原先咱村来了人,做好了村长思想工作,说好要发展旅游业的。”
吴尧:“然后呢?”
采俞:“我当然是想争当旅游业第一人,结果不知道咋回事,老村长突发恶疾,去世了,大家都说这是什么诅咒。新村长上任后,这事儿就黄了,我就只好暂时接一接私活,平常也会去外面的饭馆子帮工,从那儿拉客人进来旅游。”
吴尧不解:“旅游?你这险山恶水的,能有啥地方可以游玩。”
采俞说:“哎,大哥你别说,现在有不少光观客就喜欢地图上找不到的地儿,最好是没有其他游客,人烟稀少的地方,说是可以发朋友圈。”
“那倒是……”吴尧对这话深信不疑。
这儿真的是人烟稀少,原始风光,偏僻得不能再偏,到朋友圈装逼再合适不过。
到时候就可以说自个深入过原始森林,探过险,偶遇过贝爷。
采俞怕吴尧不信:“我们这儿后面还有条瀑布,那儿打卡的人不少,一年得有个一百号游客。”
采俞和周雾差不多高,穿得比较休闲也干净,比村中大部分的人都看起来利落干净。
周雾不由疑问:“那当初为什么这边不发展旅游业呢?总比现在好吧?诅咒是怎么回事?”
采俞立刻摇摇头:“我以前不是村上的,不知道这些,问了老人也不愿意说。”
“那你也不知道你们婚礼是咋样的?”
“我又没结婚,我咋知道,之前我在外头念大学,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