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为战斗系英灵严重不足而苦恼的人类最后御主藤丸立香,他万万没想到,会对迦勒底造成毁灭性打击的,竟然是……
惊天动地似乎要打得你死我活的内部战争啊!!!
“轰隆隆——”
大地在震颤。
“砰砰砰噼里啪啦轰——”
原本足以供给好几个英灵同时活动筋骨的超大型训练室门飞了,天花板塌了,钢筋压裂, 动静震耳欲聋,还伴随着怒不可遏的呵斥。
“黄金的,余已经忍无可忍了!余与王妃的信物, 居然……那好,就借这个机会洗刷那一次的耻辱!”
“呵——哈哈哈哈!太阳的,如此愚蠢的话,还真是让本王笑出声了。竟然用这样的废品让本王现界, 只此一点,本王就恶心得不行。王妃?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简短地介绍一下。
正在用暴力强拆基地的这俩, 毫无疑问,是两位无比尊贵的王。
前段时间被粘上Caster血液的圣遗物召唤到迦勒底的法老王奥兹曼迪亚斯,今天——就在刚刚,被法老王强塞过来的迷之圣遗物召唤出来的,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好歹也相处了好一阵了,藤丸立香对奥兹曼迪亚斯王也有了比以前更深一些的了解。
除了把御主当臣子这一点与其他英灵不同的态度外,法老王实际上是一个很好交流的男人。
“臣子”的谏言如果合理,他也能欣然接受。但另一方面, 他又有一个说奇怪也不奇怪、只是有些难以形容的癖好:向藤丸立香以及有幸能和法老王搭上话的其他人士大肆夸赞他的王妃。
从外表夸到内在,简直是毫不避讳地让所有人知晓他深爱的王妃有多么美好多么惹人怜爱——当然,言下之意又是:你们这些凡人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要肖想。
在这段时间里,差不多的台词已经让大家的耳朵都听出茧了。
而刚到的英雄王,具体性情还不怎么了解,但是——
此时,一举召唤出两位史无前例超强打手的幸运master,却面色麻木地抱住膝盖,蹲在碎石与钢筋碎片到处飞的训练室角落,两眼更是无神中混杂着强烈的迷茫。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不仅认识,关系还……这么糟糕……”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怀着强烈的希望呼唤Caster。现在好了,呼唤来的……”
都是些什么人啊!
和他蹲在一起的玛修努力用盾挡住砰砰砰撞击而来的飞溅物,同时不忘提醒陷入了莫大绝望的御主:“不要自暴自弃啊前辈!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赶紧劝架,然后阻止他们继续打下去!”
藤丸立香的嘴角抽了抽,眼里总算浮现出了些许希望之光:“是的,我还不能放弃!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动静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没有英灵过来救援?”
“罗宾汉——安徒生——咒腕老师……还有卫宫,你们人呢?!”
呼唤了半晌,依旧没有回应……哦不,其实是有的。
咒腕老师倒是想飞奔而来,但是被其他人硬是拖走了。
可以评选为全迦勒底日子过得最滋润的作家二人组,莎士比亚与安徒生同时发来了消息,声称不擅长战斗的他们就不过来送死了,把握住难得的取材机会在远处默默观察,master放心,至少迦勒底现在还不会毁灭。
藤丸立香:“意思就是以后会吗???!”
最后被御主呼唤的卫宫,正是比吉尔伽美什稍早一些时候来到迦勒底的红色的Archer。
红Archer其实已经都走到训练室门口了。
耳朵早就被堪比山崩地裂的巨响骚扰了好半天,红Archer皱着眉头,停在原先有门、现在只是一块破开大洞的金属墙前,抬眼稍稍往里面望了望。
“…………”
褐肤白发的男人脸上原先还有一点烦躁的表情,但在看清楚正在训练室互殴的那两个家伙到底是谁后,烦躁消失了。
当然,也没出现别的神色,他只是变得面无表情而已。
一瞬之间,曾经在日本冬木市被召唤的某段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虽然只是分身,但由于那段经历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他想忘都没忘得了。
先是被害死自己的“仇人”召唤,刚刚站稳就被一个心不在焉的法老王揍了几个小时,然后又被当众秀了一顿恩爱,再之后,好像什么也没干的他,被秀恩爱的对象之一二话不说,用黑泥“吞”掉了。
太精彩了。
一想起就不禁头疼,牙酸,胸口更痛。
目前打架的这两个,全是那天在秀恩爱现场出现的人——话说回来,那个金闪闪的家伙,你那时候不还只勉强承认那个谁是你的“挚友”么,什么时候升级成王妃了?
红Archer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在情不自禁地吐槽。
“也没什么问题,让他们打一架就好了。那我回去了,master你加油。”
这么说着的红Archer迅速消失在藤丸立香的视野中。
藤丸立香:“…………喂!!!!!”
“不行了,我……”
“Caster,我真的低估你了。”
“你……究竟是多么深藏不露的可怕的男人啊!”
一时之间,人类最后御主的凄惨哀嚎似乎盖过了打斗声,在雪山的上空回荡传响。
凄惨,悲愤,痛不欲生——全都能从这声哀鸣中听出。
音量那般大,此时正安详地端着咖啡坐在休息室的几人自然也不会漏掉。
“越来越热闹了啊,原来拉美西斯二世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同样是迦勒底工作人员之一的达芬奇看似在感慨,实际上,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望左边瞟。
“怎么啦罗马尼,那边这么大的动静,不打算去调解调解控制事态吗?”
“……”坐在她身边的罗曼隔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颇为无奈:“还是算了,就算去了也没用,他们又不会听我的,打完应该就好了,毕竟,那两个人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吧?”
尾音飘忽,显露出说话人并不自信的心虚。
“哦。”
达芬奇盯着这个仿佛很镇定的男人看了半晌,终于像是什么也没发现地转回了头。
“确实,他们放着不管也没关系,但是——有关系的好像是你啊。”
“冷静点罗马尼!你的手抖得快和天花板达成同一个频率了!”
罗曼:“什么?我很冷静啊,一点也不——”
啪!
咖啡杯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散,滚烫的咖啡也铺撒了一地,还带着蒸腾的热气。
罗曼:“……”
达芬奇:“……”
两人望着因为某